——女人有泪莫轻弹
唐第一次见到黄伊伊的时候,她喝的大醉,正独自躲在包厢内醒酒。后颈坚实的发髻没能抵挡住女主人整天的折腾,疲惫的的懒散开来。
细看之下,你会发现被散发所遮挡下的人儿,双颊绯红,眼神迷离,惹人伶惜。她所有的情绪在酒精的激化之后在她身体里肆意,掀起风暴。狂妄的盛放,然后偃旗息鼓的凋零。
唐安静的站在门外欣赏完这场抓人心弦的哑剧,黄伊伊因胃里的难受而翻来覆去的不老实,一个舞者用身体讲述故事,表达情感,一个作家用文字,而黄伊伊是用哭声叙说,无声的哀怨。那是唐这辈子第一次没厌恶,也不难过一个女人的眼泪和脆弱。
唐先生的父亲在中国经营着一家星级酒店,实际上他到底有多少隐形的产业家里谁也不知道。就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为他生儿育女一样,有的还在外流浪,有的认祖归宗,唐就是其中一个。唐成年之后就被送到国外留学,唐不是特例,他的父亲像经营事业一样经营着他的子女,被分配在各个行业,不同的地区,他们都在成年之后开始出现转折,这都在他父亲的计划之类,唐大部分的兄弟姐妹都乐意被他支配,他们习以为常,认为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唐不知道他们曾经,有没有一种誓死不休,叫梦想的东西被打破,唐从未在他们眼中看到过光亮。
唐知道这种东西,但他也觉得他自己被父亲安排的部分,正是靠近他理想的垫脚石,既然如此,前路清晰,他也不会拒绝和反抗,但他决不认为他和他那些木头兄弟们一样。
唐几乎从来不和那些兄弟姐妹们来往。他的父自称在他多年的观察下,亲自为他选择最合适唐的事业。
在父亲说:只有正确的分辨出适合自己的事业的时候,才会有好的前途。换句话来说,也更利于父亲在事业上展露他的雄心,唐还年轻的时候抵挡不住父亲给他优越生活的这股恶臭,曾独自一个人逃到美国的一个小镇。
唐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女人为什么都愿意乐此不疲的向唐诉说他们的情事,在唐面前昂扬顿挫的哭泣。晚上唐在小镇为数不多的一家酒吧打工,这个小城的女人,尽是小城里如长年老酒被深藏的芬芳,他们不是绝对的物欲,被封闭的情感在心里激起千层的浪花,在酒色的夜倾盆而出。黄伊伊大醉的样子唤起唐在小镇的那些日子,那个时候的自己。这是唐回到中国之后唯一一次想念小城的那些女人们,并有迹可寻。
唐不知道黄伊伊为什么会喝的这么醉,他嫉妒那些肆意释放的女人。大部分的人都会区别看待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像看待一件过季,将价的商品。
女人们她们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无论婚否,直到终老。只有优渥的生活和工作才会令这些小妇女们更自信,她们会发现除了男人和爱情以外有另外一片乐土。她们只有目的明确,利用阅历和女人的优势,不断的冲刺,才不会让自己困在小日子里,被男人瞧不上的那些小情小爱而折磨。而他了解她们
在这一点上唐的母亲是也算是一个教材版,她甘心被唐爸利用,生下了唐,成为他计划的一部分,而汤被唐妈利用,她一直过着舒适享乐的生活,在这个女人身上全是自欺欺人的欢喜,没有一点生活的悲苦。
唐迟早是要回国后,被安排继承的部分,唐并不看好餐饮的发展,他的这一观点,并无对父亲的偏见。相比这种慢收益的事业,金融,和房产这种运筹帷幄的投机唐更加来兴趣。而餐饮的收益也许更适合养家糊口,用微薄积蓄和盘算来维持生计。这样赚钱也不会占据唐们绝大部分的时间。
唐在白天里见到的黄伊伊全然是另一番风景,一身紧致的职业装,凹凸的身线完美的呈现,这次她的发髻像早起的鸟儿生机勃勃,眉宇之间多是用尽心机的媚态,急碎的步伐就会有男子的飒爽。
她除了那张快要镶进皮肤里去的面具,依然是少女,气色红润。她习惯用她自己在工作中的一套自作聪明对待任何人,包括作为她老板的唐。
她除了满嘴蜜糖,调侃的段子更是信口开河,说来就来,她练就这般武艺,她假仁假义的天赋让人感激涕零,这正好适用与这份工作,用来对付和讨好那些虚荣好面的男人,他们满腹酒色,或哈头点腰,在酒桌上各显神通。他们愿意被像黄伊伊这样的美女牵着鼻子般当祖宗供着吧,黄伊伊给足了他们当男人,做领导的面子,他们给黄伊伊业绩,给她的工作添砖加瓦。
《莫忘·初心》(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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