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短篇小说。
我是一个写过15万字小说的写书者,花了整整两年,到最后被屏蔽。
我认为读过经典的人,面对挫折,更能鼓起勇气。
我今年19岁,02年生的00后。
初四也就是17岁我读了《百年孤独》。
真是幼稚啊!当时我读了这本书沉浸在忧郁中不能自拔。
人们都说读不懂这书,但是我确认为自己读懂了。
真正的幼稚,是一直坚定一个想法,不改变一直坚信,他们相信一个问题,只有一个答案。
这世界上,真正的问题有很多个答案,但真相往往只有一个。
我的真相就是我太幼稚。
我以为我读懂了孤独,他是个刺目的字眼,他是忧郁,他是灰暗,他是绝望。
19岁,已经不能再说自己是个男孩。
开始学会什么是真正的思考,开始明白自己是幼稚的,开始走向成熟。
我的父亲是天下第一等的文人墨客,但他的文章只留下一个?"佚名"。
我不相信他的文笔,因为他吹牛网上的那篇文章是他写的别人也找不到证据说不是他写的。
但父亲只是一位农夫,他只有满身的朴实,也从未触及过网络。
我跟父亲吵了一架,他最后沉默,无言,然后默默地说,跟我来。
他说,世界上最幼稚的人是去证明自己,他今天就要做这最幼稚的人,因为最幼稚的人往往对生活充满最大的热爱,也是最真挚的人。
他说着,眼里改变了以往的模样,珠光宝华,又婉转,又细腻,又清冽,仿佛千万年前的寒冰今朝终于融化 ,带着千万年的记忆,千万年的感情,最后终于滴落于大地,这份无力,这份悲哀,这份无奈,不来自于尘世。
一份黄邹邹的纸,递到了我的面前。
读着这些文字,想到父亲所经历的一切。
泪水再也止不住,滴到了纸上模糊了字迹。
虽然我们是知音,我们也不像李白与谢灵运那样,是时隔千年的知音。但是我们没有时间的间隔,精神却相差万里。
父亲终年生活在乡下,认知已被局限,形成了无比的固执与偏见,偏执与孤僻,他认为这世上已经再无文学大家,也更无天资高的人。
我认为他是对的,因为世人给李白才封为才华横溢,我们算的了什么?
但是这世上就算没有天资极佳的人,也不缺层次高的人。因为人活在世上,总是会互相对比。 只要一对比就会出现层次不同。
所以,一个群体,总会压制那些出类拔萃的人,让他们看上去和他们一样笨,不然他们会感到不安和嫉妒。
乌合之众,往往是最普通最平庸的人,然而没有这样的人,却显露不出层次高的人的伟大和突出。
我始终认为自己就是个乌合之众,就是那个最普通的人没有比我再普通的人了。
中国汉字博大精深。"伟"字是人字旁加一个"违"。伟大的人,本就和别人不同,这是生下就已经注定的,他们的气场和普通人不一样。
这样的人注定是孤独的。
我和父亲,我第一次发现,我们竟是这么像。
父亲的文笔高我千倍,文章行云流水,写的毫不拖泥带水,另有纵横磅礡之气。
父亲含着泪水把我的文章和他的文章一并撕了。
他对我说:“孩子,我太普通了。我的文章不配流传下去。”
我对他说。
“孩子你很有才学,但是你太自卑,自卑中带着孤傲。”
我居然管我爸叫孩子。我可能得了什么病啊?
不!我这样肯定的告诉我自己。虽然我的身体才19岁,但是我的精神已经活了上百亿年。
然后爸爸对着他那些文章哭泣了。
“你怎么不早说?我都给他们撕烂了。”他抱起那堆碎烂的纸哭了。
“我以为你不会听我的。”我低下了头,以一个孩子的姿态对他说。
“我怎么不会听你的,你经历了很多很多,比所有人经历的都要多,尽管我不知道,但是我很崇拜你。”
爸爸站起了身。
“你所写的东西我都看过。”他说道。
“层次高的人确实会让别人嫉妒和不安,但那种层次高的人只是比普通人高了一点点。”
“而你,是他们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度。”爸爸以一种信誓旦旦的目光对着我说。
“我怎么会是这样?”我以一种难以置信的口吻对爸爸说。
“你怎么会是这样?”他反问道。“你是对自己没有足够的认识,现在我来告诉你,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你是个善良的孩子,除此之外你还有很高的才学。”爸爸对我说。
“可我感觉自己就是个普通人啊。”我瞪大了眼睛对爸爸说。
“谁不是普通人?”他瞪大了眼睛反问到我。
他这一问,把我置于尴尬的境地。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两个人站了很久。
“那平庸是如何定义的呢?”
爸爸想了许久说话了。
“平庸就是没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他们随波逐流,在时代的洪流中,被别人卷着跑。他们不仅没有独立思考能力,还企图别人救赎他们。”
“你这说的不是平不平庸吧!”我警觉起来。
“好了,就告诉你这么多。”他摸着我的头说道。
过了两年,我要20周岁了。
在这几天我得了一个病。
人们都说我能承担这一切,因为我有那个能力。
但是我感觉我不配。我在内心里还存留着自卑。
但是就如我曾经写下的那样。
“想获得救赎世人的唯一信条,但终其一辈子都达不到。”
“我是世界万物的儿子!”
我说这些话的意义是什么?
我觉得,我感觉,这就是真正的我。
而我哪有真正的我?
我已经失去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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