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字句。

作者: 深海里的时光 | 来源:发表于2017-12-09 10:45 被阅读18次

    小提示:文字很长,可以放个轻音乐听一下。

        若不是这个飘雪的日子,你会不会依旧在白头的未来跟我或是自己说起那段似有似无的岁月。

        我记得你说:你在那条有限的路上,走过了地狱,路过了天堂,唯独一条你没有碰到的,是崖底的心路,可喜的是,我也一样。

        我不知道你说的言词会不会成为我们日后分离时最不愿面对最后悔亦或最令双方感到尴尬的言词,但我想从你真正想说的那一刻起就已不顾什么后来了。在微光与落雪消逝之前,在火光还未熄灭之间,在还未白头但正在白头的你的面前,我听着,听你说那些自称为故事但事实不过是一些文字串成的字句罢了。

        种子从发芽到凋零,该讲哪些,能讲哪些,是流水般的话唠,是有趣艰辛的经过,还是一箩筐背负着各种心情的故事,其实,不论是什么,不论讲什么,都不该辜负那恰到好处当起氛围使者的落雪。

        一团火光能让抖颤的身体有一丝缓和,可那些伴着你走过的四季却不见得在暖光前会温暖如春。

        似懂非懂的年纪,总有人告诉你些什么。

        你说在似懂非懂又骄傲自信的年纪,总有一些自以为什么都懂的人告诉你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但他们却从不会按照给你的规定去做他们所做的一切。你说那时年纪虽小,却是在后来的时间里最美最想念的一段时光,尽管那时规定很多但也总有些自由只是很少,大部分都活在学习、听话、挨骂的圈子里,却也不少什么乐趣,调皮捣蛋大概是那时最有乐趣的一件事,但事后也会哭着笑,因为心里有的是得意。你说那个时候呀,年龄太小了,就像是井底之蛙一样,看到的天空就那么大,所以觉得什么都是美好的,自然幻想的未来都像童话那般,当然那时除了缺少一些自由之外,最不缺的就是梦想,但如今有的只是潮水退去时的回忆,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也是,儿时能做的太少,后来回忆的太多,都是生活在圈子里的人,也只有圈子里的人才会死赖着回忆不肯前进”。你说“是啊,只是有些时候我并不如圈子里的人,他们至少能够做自己,而我却不知道自己是谁”。相继沉默,我不知如何附和,更不知为何美好的儿时在你口中变的那么苦涩。

        那一束倒映在你眼中的火光,没有一种姿态可以将它塑成任何一种形状,而你,觉得那恰到好处。

                                             

        青春可以折腾,但你始终未能折腾出一个模样。

        我不曾参与过你的青春,故而也不便问些什么,但我知道你会说,说一些好的坏的,动的静的,更深还有一些秘密。你说推过儿时就是青春了,只是你的青春如平静的湖水掀不起涟漪,但你有些不甘,为了不在漩涡的沉默的久了的日子里失声,一定要砸出一丝涟漪。你看着我笑了笑,说:有些时候牵强出来的水花并不比自然开放的鲜花少些什么。你说你的青春真的很静,静到有时你觉得自己不像是一个有生命的人,更像是一个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但静中偶尔也有过少许浪潮。你说很静的日子里你在糊涂的生活,浪潮的时间里你太过理智,青春的时候你幻想过很多,也做了不少,但始终没有一件事情做成。你说那时年轻心高气傲,总喜欢折腾,总想去做主角,可是没有一次站在闪光的地方,总是习惯在看到灯光前戴起眼罩,向后退,但你不后悔,因为你知道那些放弃的都是你想要的,而你想要的未必一定要得到。你说其实或多或少谁都后悔过,你也是,但并非后悔放弃了什么,而是后悔没有给在青春里喜欢的人留下青春的模样,没办法抛下根深蒂固的教育说一些想说的话,没办法抛下挂了很久的矜持与高傲,没办法让有始有终变得无始无终,你早已习惯了放弃,好像你的青春就是为了放弃而来,从不为拼搏,而那几年断断续续的时光你都记在了心里,并深爱着。你看了会儿自己的脚尖抬起头说:其实呀,自己最后悔的莫过于在该读书的日子里整天睡觉,在该睡觉的时间里胡思乱想,在该胡思乱想的时间里假装正经的做一些规划,在该正经的时候又闹瞌睡。你说你在时间里颠倒着自己该做的事情,你在该做的事情的时间里颠倒着自己,而现在是反是正都已不再重要,毕竟时光里的习惯代替了生活的规则。

        烧红了的火炉像一只怪物,却是一只格外美丽的怪物,让你焦躁但也有些疼爱。

        白恒它曾让你害怕,但后来你感谢它的到来。

        你说你一辈子的生活和青春一样的静,因为你不喜欢说话,不知道说什么话,更不想去说话,你只喜欢安静。但在这个围着火炉赏着雪景的夜晚,你像是被这无声的落雪撬开了多年尘封的话闸,你说,开始了,静的秘密。你好像比起前一秒多了一些精神,而我少了一些困倦。你说你真的很喜欢安静,以至于得了些安静的怪癖。安静的时候是唯一能将自己放空的时候,那是你快乐的时候。可是安静并不像你喜欢它一样喜欢你,所以白恒来了,你不知道它从何而来,又会何时离去,但好像冥冥之中它该来,你也总会与它道别。白恒的到来不仅让你不再喜欢安静,更让你感到不安和害怕,怕出门,怕交流,怕一切与自己接触的人和事,更怕你自己不再是一个拥有完整的独立人格的人,你用了很多方式试图赶走白恒,但后来的白恒太强大了,它让你开始变的失眠、不认识熟知的文字、没了自信、不再有思考的能力、不再有读完一段文字的耐心、不再记得几小时之前发生过什么。你说,那些日子你像是丢了魂的傀儡被白恒操控着,那种感觉难受极了,像是亿万只嗜血的蚂蚁在心上来回爬动,你努力的压制着这种感觉,很多很多个日夜之后有了一些效果,但后来这种感觉偶尔还会出现,只是没那么强烈了。火炉的温度越发的温暖,窗外的落雪已经有了积累。你说白恒啊,它是看不见摸不到的。而你之所以这样叫它是因为那个术语对你而言是不对的,并且你不知道它何时能真正离去,其实,更多的是因为你感谢它,感谢它不仅让你多了一种人生经历,也让你对生活多了一种认知。尽管这对你来说是一个有些难以启齿的秘密,尽管你并不想让这个模糊的秘密变得清晰,可是你知道自己说了那就是公布于众的秘密了。没什么大不了,至少你敢面对它了。

        火炉的温度恰到好处是温暖,有些燥热是考验,摇椅需要温暖,转椅需要考验,那么坚持与拼搏就是中间的板凳。

        这个世界没什么不朽,到头来谁不是两手空空。

        你说中年的你是怎样的,无需提及,因为那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想来也是,毕竟人有着通性。

        新生与死亡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来时与离去的我们可以给身边的人们带来(留下)些什么,但是很抱歉,我们无法给自己些什么,甚至连记忆都是吝啬的。你说谈及新生只有那些与婴儿有关的人们才有些资格,但死亡是任何人都能谈的,只是因为死亡比起新生多了那么一个经过。你说死亡的感受只有从地府走过一遭的人才能真正的懂得。而你并不懂,但你知道那感受里一定有绝望有害怕有不舍。因为你曾接触过一位经历过病痛折磨从死亡线走过一次的病人,并且你从那瞳孔中看到了这些。你说生老病死谁都会经历,但暮年古稀不是,所以你很渴望能到古稀之时,但你不知道哪一天你会死掉会老去,就像你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长个的一样 ,但你知道四季在轮回,万物在重生,而你一直在长大,在老去。你说你老了,躺在摇椅上的你没有儿女,没有爱人,没有亲人,但你不会感到孤独寂寞,躺在摇椅上,看看你辛苦种下的小小菜园,满心欢喜栽满满天星的小小花园,看看蓝天上偶尔飞过几只叽叽喳喳的小鸟,仔细听还会有小溪流水的声响,就这样,没有人打扰的你,静静地带着来时的感触去到该去的地方。你看着我怀疑的眼神:若是这样,那比起家的幸福也算是另一种圆满吧。不知为何我听到你这句话松了一口气却也害怕了起来。你说人从生到死,就那么一个经过就耗费了一生的时间,就那么一个经过,它会让你付出让你得到,但绝不会让你带走什么。也许真正老去的临近死亡的你,记得最深的不过是上一秒你的感触与所见,其他的什么都不会有。

        火没有先前的红了、雪停了,你也不在讲话了。是不是到这里就结束了,也许吧,人的一生也就那么长,不必什么都说尽,也不必什么都不说。就好像万物生灵都是那么有规律的在生存,而我们又何必为了己愿打破规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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