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山娃的蜕变》，讲述了1998年，在私营经济蓬勃发展的温州，18岁的文白，一位从没出过远门的山里娃，只是因为有一个梦，受到电视和书的影响，独自一人闯荡温州的一些坎坷经历，让一位懵懂无知的山里孩子最终成为了一名敢想敢做的现代青年。
山娃的蜕变（94）
第九十四章 语言木讷追餐钱 美味米饭似蜜甜
小吃店不比喷漆厂，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但说上话的没几个，文白毕竟是个帮工，里里外外的忙着，招呼的事都是老师母来。
店里就和老师母两人，文白对老师母是无话可说的，除非是工作需要，一般都只干活不说话，老师母也一样，除了有事吩咐外，或者哪一天高兴，就和文白说两句。
那次早餐，几个装修工人吃了早餐，没付钱，老师母喊文白去把追回来，文白在洗碗，站起身迟疑了下，这种事怎么自己不去？心里嘀咕，可还得硬着头皮去。
在小区门口赶上了，“耶，不好意思，刚才早餐钱是不是没付？”文白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就随口说了。
“哦哦，你没付？”一个人望着另外一人。
另外一人低了下头，又抬起来，说：“我没付哎！”
就见先前说话的那人双手不停的在的口袋里掏着，可没见掏出什么来，对文白赔着笑脸，说：“多少钱，我以为他付了，不好意思。”
转身对后面说话那位，像是命令，大概是几人里面的头吧，“你那有钱吧！”
“一起十二块五，”文白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又想笑，吃早餐不付钱，被人追着要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那人掏出一张十块，一张五块，给那头头，头头在口袋里摸摸，摸出三个硬币出来，连着十块给了文白，把五块塞回了口袋。
“我没带零钱，你看谁和我去拿钱，”文白拿着手里的13元钱，看着头头。
“算了算了，五毛钱不要了，不好意思哦！”头头满脸堆笑的一直说“不好意思”，大概这也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尴尬的事吧！
文白回来把13元钱交到老师母手上，没有自己放进抽屉里，说实话，就是为了显摆。老师母接了钱，笑了一下，没说什么，等早上忙完，文白在洗着青菜。
“文白，来，把糯米饭吃了。”
文白抬起头，看着老师母面前的那碗满满的糯米饭，上面有油条，有肉末肉松，还有大排汤浇在上面，一看就很有食欲，文白虽然在小吃店里忙个不停，可糯米饭还真没吃过，当天卖不完可以留到第二天卖。
“快点，菜等会洗，趁热吃了。”老师母虽然没有笑脸，但这样的语气已经很难得了。
文白端起碗来，哇！真香，比起之前自己在厂那边吃的香多了，特别那油条，脆脆的，米饭沾着汤，香滑可口，那肉，进口就没了。
这顿早餐，太难忘了，每天在小吃店忙活，吃的自己从来没有伸过手，都是老师母让吃什么就吃什么，基本上都是剩下的包子馒头，还有豆浆，豆浆几乎是每天都喝，卖完的时候很少。
这次意外的早餐还是来自于，一次意外的追讨早餐钱，即使这样，老师母和文白之间还是很少有更多的语言。
再就是她女儿和阿婆，她女儿是高中生，除了吃饭，就不呆在店里，一个星期也说不上一句话。阿婆说话听不懂，有时也说上几句，但很吃力，多交流就很难。
所以文白喜欢问餐，因为问餐能让文白感到自信，因为问餐让文白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因为问餐，让文白这个内向型的人，有了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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