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养心殿的火光燃起,江映寒便踩着房梁飞檐走壁,身形如同鬼魅。
彼时贤妃正坐在慈宁宫里边品茶边与侍女说笑,因此突然从屋顶上跳下来的江映寒令她猝不及防。
江映寒一只手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另一只手牢牢钳制住他的肩膀,让她不能动弹。
“大胆贼人,居然敢冒犯哀家,当心陛下回来把你分尸!”贤妃气急败坏道。
“哦?哀家?还真当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江映寒冷嗤道,“可笑!”
“你……”贤妃奋力挣扎着,可是完全敌不过江映寒强大的控制力。
“母妃!”楚炀一脚踹开殿门进来,“姓江的,你最好乖乖把刀放下,我便留你一个全尸!”
“你劫持凝儿,我劫持你母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很公平。”江映寒略带挑逗地看向楚炀。
楚炀狡猾透顶,不会轻易让人接近,也只有这样,他才会送上门来。如此,他才能博得一个一刀了结他的机会,哪怕是铤而走险,他也要试一试。
敢劫持凝儿,还欺骗她的感情,他一定要让这个人付出代价!哪怕是跟他同归于尽。
“把门锁上,杀了他,但千万不要伤到我母妃。”楚炀转身吩咐道。
霎时间,江映寒便被楚炀的亲卫团团围住。
江映寒从腰间拔出无忧剑,另一只手仍然死死地控制着贤妃,与十几个卫兵缠斗起来。
楚炀在一旁死死地盯着江映寒,他武功着实是高,有好几次刀锋都是堪堪擦着他的身体而过,却只是留下了些不致命的伤痕,纵然是他们的人多,也无法杀了他。
他冷冷地看向屏风后面,眼神逐渐阴沉下来。
此时江映寒已与一众卫兵缠斗多时,身上多了许多伤痕,渐渐有些疲于应付。这些卫兵都是云国精锐,虽然他精于武艺,可也抵挡不住与这十几个人的围剿。这样耗下去,要刺杀楚炀只怕很难。
忽然,他一把推开了贤妃,剑锋直指楚炀。
楚炀也毫不迟疑,干脆地掀了头顶的帽子,拔出长刀与江映寒硬碰硬。
正当两人缠斗之际,屏风后猝不及防地射来两支冷箭,江映寒只觉背脊一痛,口中却并无血腥上涌。
父亲的软甲,终是救了他一命。
楚炀趁他怔愣的片刻,阴鸷一笑,一刀砍向江映寒腿部的筋脉。霎时间,他的腿上皮开肉绽,鲜血直涌。江映寒只觉心脏处传来蚀骨之痛。
剑上,有毒!
江映寒拿剑支撑着,才勉强没有倒下去。楚炀趁他吃痛之时再次提刀刺向他,他拿剑便要挡,可是楚炀还未碰到他,屋顶上便有一人凌空而下,一刀抹了楚炀的脖子。
来人又将手中的刀用力甩了出去,屏风后的人应声倒地。又是一把剑甩出去,贤妃应声倒地。
江映寒努力让自己的眼睛聚焦,看清了来人的面容,是……凝儿?
师清凝一脚踹开地上楚炀的尸体,挽起江映寒的一条手臂扛在肩上,支撑起他半个身体的重量。
“师父,你坚持一下,我带你去找大夫。”
“凝儿,临死前见到你,我真的……”江映寒话未说完,便猛烈地咳嗽起来,喷出一口黑色的血沫就昏迷过去,歪倒在她的怀里。
“师父,师父!”师清凝慌了,把江映寒背到起来放到慈宁宫的榻上。
晚来的梁煜枫看见这番场景也是一脸茫然:“公主……”
“快去找太医,师父中毒了!”师清凝冲他吼道。
梁煜枫深深地看了江映寒一眼,随即迅速地跑开。
师清凝紧紧握着江映寒苍白无力的手,感受着他的温度一点点流逝。
“师父,你千万不能有事,我还要嫁给你呢,你不能让我年纪轻轻地就守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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