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爷,等等!你现在还不能杀我,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刀疤那张布满横肉的脸上,阴狠之色更浓。他又用脚踩在我胸口,像是要把我钉死在地上。“为了老子好?放你娘的屁!老子现在就送你上路!”
我强忍着剧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真诚些。“疤爷,你想想,这手镯…这手镯是我从…从那个疯老头他老婆那里偷来的!当时情况紧急,我不小心把老太婆推倒在地,谁知道她…她脑袋磕在床角,当场就领了盒饭!冤孽啊!那个晚上我正好碰到你,就把手镯便宜卖给你了。后来…后来她的女儿,因为太思念母亲,就想把手镯要回去,她说要拿房子抵押。结果呢?结果你把房子收了,手镯也没给她,还把人家女儿给打了!没多久,她就郁郁而终了!”
刀疤的眼神充满不屑。“继续编!”
我拼命地吸着气,继续说道:“老头…老头也疯了!他现在也快不行了,唯一的念头就是想把手镯放在棺材里,好向死去的婆娘和女儿交代!疤爷,我是为了达成他的心愿,才冒险来偷手镯的!你想想,这手镯带着多大的怨气啊!那老婆子和女儿的冤魂肯定附在上面,每日每夜地诅咒着!嫂子整天戴着,能好吗?轻则小病不断,重则…重则家破人亡啊!”
我说得口干舌燥,竭力渲染着手镯的邪性,想用鬼神之说吓住他。这年头,越是有钱人,越是穷凶极恶的人,往往都会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疤爷,这可是因果报应!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您要是把手镯还回去,也算是积德行善了,说不定还能延年益寿,保佑子孙后代呢!您想想,这比打打杀杀强多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我感觉自己都快成说书先生了,把自己肚子里那点可怜的墨水都榨了出来。
我注意到,刀疤的表情并没有完全放松,眼中充满了不信任。当我说到疯老头的女儿时,他的脸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
“放屁!”他怒吼一声,一脚狠狠地踹在我的肚子上,疼得我差点昏死过去。“你他妈的还敢胡说八道!老子什么时候见过那个老头的女儿?她长什么样老子都不知道!你他妈的就是个傻逼,被那个疯老头给耍了!”
他一边骂,一边拳打脚踢,毫不留情。我的惨叫声在房间里回荡,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像你这种蠢货,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刀疤喘着粗气,似乎打累了,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掏出一根香烟点燃。
烟雾缭绕中,他眯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小子,那天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小妞,长得还真他妈的不错。细皮嫩肉的,啧啧…等老子解决了你,就去找她玩玩,让她好好伺候伺候老子。”
刀疤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在他脸上弥漫,更衬托出了他那令人作呕的笑容。“放心,老子会好好‘疼’她的,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一种下流的暗示,“到时候,我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欲仙欲死,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保证让她叫破喉咙,也离不开老子的床!” 他嘿嘿一笑,眼神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上游走,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我怒火中烧,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诗涵那么纯洁善良,怎么能被这种人渣玷污!但现在我自身都难保,根本无能为力。
就在刀疤说着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时,突然,一个身影从床上踉踉跄跄地扑向了刀疤。
“刀疤!你他妈的还是人吗!”女人刚好醒了过来,听到刀疤说和话,瞬间怒火中烧,如同疯了一般。她扑向刀疤,疯狂地抓挠、撕咬。“老娘从十三岁就跟了你,你竟然还想着别的骚货!老娘跟你拼了!”
她一边骂,一边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刀疤。她的脸上充满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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