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旧时光

那时候,似乎每个人的童年都会拥有百玩而不厌的游戏,爬树、游泳、跳绳、捡石子、下土棋、打陀螺、捉虫子、滚花田、烧草垛、玩雪……数不尽列不完。
小时候,不管什么样的树总能几下就爬上去,记得有一个伙伴他们家门口那儿有一簇竹子,经常被我们这些孩子爬的滑溜溜的,我们像一群猴子似的,双手一抓,两腿绕在竹子上,“咻”地往上,毫不费力地便爬到顶上有枝丫的地方,有的大胆点的爬到竹子的顶端,垂下来后就可以直接从弯下来的那头下到地面上了。
多年后我再次去村子里的时候,那片竹子还在,刻过字体的痕迹还清晰可见,只是我怎么努力都无法再爬上去了。
小时候虽然很喜欢玩雪却也最不喜欢冬天,当寒冷开始统辖这个村子的时候,我们只能在母亲的威胁下,屈服于被火烤得温暖的屋内,整日整日地被封锁在火光通明的房子里,只能趴在门槛上眼睁睁地看着雪一天一天地融化成水。
等母亲到别人家去闲谈时,我便立刻冲出家门,躺倒在厚厚的积雪上,抓一手干净的雪,揉成雪球啃几口,把它用力地扔到不远处快要被雪压断的树枝上,在雪快要掉下来的瞬间冲到下面,体验一把大雪砸在头顶的的感觉,完全不顾衣领里的冰凉。屋檐下吊着长长的冰柱,掰下一根当成冰棍吃。要是再遇到几个伙伴,便要玩起人体滑雪的游戏或是堆一个大大的雪人,总能乐趣无穷。
等到回家时已经是头顶冒着白雾,鞋子里早已湿透,免不了一顿骂。
到了夏秋之季才是我们这群孩子们最好玩的时候。夏夜的傍晚,吃过晚饭后或是正在吃晚饭的人们,都爱聚集在村里小学外的一个坪场里,坪场的边上有一棵上百年的黄梨树,树下堆积着几个长石椅,树枝覆盖着半个坪场,是一个绝佳的乘凉处。端着饭碗的人,拿着蒲扇的人,吸着旱烟的人,玩闹的人,用我妈的话说,就是热闹的像当年大队开批斗会似的。
天色稍暗我们便要开始捉迷藏了,因为晚上藏起来不容易找。呼和了一群人,游戏就得开始了。用石头剪刀布或者点兵点将来决定哪个来找,我曾无数次成为寻找者,我蹲在地上数到规定的数后,便大喊一声:“藏好了没有!”
这时,藏起来的人必须发出一个信号,我便顺着声音去找,往往当你跑到声音处时,那人早已转移,如果那人在转移中被看到了,叫出名字也算找到,但黑暗里,几乎看不清突然逃散的人到底是谁。
树上、阁楼上、厕所门后、猪圈里、牛棚里都是藏身之所,甚至不怕鬼的还躲到人家老人的棺材里。
有时,找了好久找不到,便跑回家吃点东西,等藏的人实在呆不起了,就会发出信号来,这样找起来就容易了。
我家下面一个空地上有一棵梨树,夏天的时候,枝繁叶茂的,是最佳的藏处,有时等你爬到树上才发现树枝上早已趴着好几个人了,无意中摇动树枝,惊扰了树叶上的萤火虫,它们四散飞去时,一片星光点点,煞是好看。
有一次一个伙伴躲在学校的厕所(农村厕所)后面,另一个人推门而入时,里面那个人一不小心滑进了厕所里,学校的厕所比较深,掉进去的那个小伙伴只冒出个头来,大点的孩子马上拿着一根棍子把他拉上来,牵着棍子把他带到水井去洗,臭的我们几天不敢和他玩。
还有一个伙伴因为躲的太远了,跑到村边去了,被毒蛇给咬了,他爸爸连夜把他背到镇上的医院。多次事故后,我被母亲制止了晚上出去捉迷藏。
晚上不行,我们就白天玩,春天是白天捉迷藏的最佳时节,到处盛开金黄的油菜花、粉白相间的萝卜花、玫红的菜籽花,茂盛的足以遮挡我们。
油菜花是不能随意藏匿的,经常因为弄坏人家油菜花而回家挨骂,萝卜花田和菜籽花田可以随意糟蹋。藏在花丛里,等找寻而来的人发现时,迅速地滚到另一边去。
八岁以后离开村子就再也没有回去住过,我的童年也至此为止,每次回想起这些点点滴滴,心里就突然悲伤起来,眼泪开始往下掉。这种难以言状的酸楚一直包围着我,这是我的童年。
这条路上只剩我还在回忆里走着,有时我再想着,什么时候,我还可以再玩一次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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