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我们一众人到达寒木城的时候，寒木城内，已经是一座死城。
“这是……屠城……”小和尚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和鬼差对视一眼，这个情景和当初一样，只是不知道如今屠城起因和当初是否相同。
小和尚扭头看我，眼里有了泪“婴儿何错？妇孺何错？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听着小和尚的质问，眉头皱了皱“人不是老子杀的，你充老子发什么脾气？”
我知道一时间难以接受，但是……事已至此不是吗？
城内明明死者无数，却未曾瞧见一个厉鬼，着实蹊跷，鬼差已经去打听事情经过，我守着小和尚，不敢让他自己呆着。
“四月，你就不觉得……”
“不觉得。”
我打断他，郑重的看着小和尚的眼睛。
“这座寒木城，百年前也发生过屠杀，那些百姓死不足惜。”我至今想起来都觉得人性本善是错的。
“什……什么？”小和尚不敢置信。
“小和尚，众人都以为于非的死是功高震主，天子有意除之，其实不然，当年寒木城被屠杀，是城里百姓绑了于非妻女，趁于非不在，大开城门，车裂于敌军阵前，以求敌军不攻城，于非回来后自杀，敌军选择撤退是因为那样的寒木城他们瞧不上，天子能知晓寒木城之事，是因为我入了皇城，附了大臣人身，天子下令屠城以告慰于非一家。”我平铺直叙的说要，当初种种，也就只剩下这么几句。
“你说那些百姓该死吗？其中自然有无辜，但是天子的确不需要那样的子民，也不需要那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我身上罪孽因为那一事就再无投生可能。”鬼，干涉人间，牵扯无数性命，还不完的。
“四月，你……莽撞了……”小和尚不看我，只看着阴沉天空。
“小和尚，你又没见过刚出生白天的婴儿身体四分五裂，你又没见过七八岁的孩童指着于非妻子的脸骂贱人，你没见人性可以恶到什么程度，所以你才会同情。”我后悔吗？那件事却是最不后悔的，援军不至，物资严重不足，他们的将军在为了他们拼命的时候，他们却在杀害将军的妻女，天理何在？
“那现在呢？现在的屠杀因为什么？”小和尚面色冷淡，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我总觉得小和尚在对我发脾气，索性飘到一旁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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