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向日菊与钟北宜在这种特殊环境下,这种特殊避难与拯救的前仆后继中,他们的没完没了的性实验的拯救也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不知经过多少次起死回生的卷土重来,她们共同体的肉体仍然热火朝天的柔肠寸断,仍然不放弃,仍然昏睡在床上,又不知所以然。可是万万想不到的是,在她们进行这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性的实验与拯救,性的享受与运动的时候,她们共同体的肉体拼搏与胡闹,毕竟纸包不住火的。而且大陆船上的政委无论如何不放心这个来自台湾的向日菊对钟北宜疯病的大包大揽,更不放心钟北宜疯病的起死回生。于是,他派来船上的大厨李树华前来诊所探视,而且不巧不成书,这样的探视正发生在向日菊与钟北宜共同体如胶似漆颠鸾倒凤之际,自然把大厨惊吓的目瞪口呆,吓的他屁滚尿流回到政委那里秉报:哎呀,可了不得了,疯子与那个台湾女人肉体造反了,她们的肉体纠缠在一起,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她们共同体的肉体睡在一起啦!
政委想这还了得?难道向日菊的大包大揽就是对疯子的糖衣炮弹的浸泡呀!她们的家丑不可外扬的风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家丑不可外扬的风波何时终结?自然把政委的政治思想工作折腾苦了,他只好亲自出马料理这场风波后事,甚至也不屑于金钱的力量平息这场风波。这也难怪,中国人的伦理道德最需要船上的思想稳定,是船上的和平崛起,是不想与这个五花八门的世界为敌,特别不能让船上的钟北宜这个疯子与美国这样的大哥大发生地缘政治的冲突,当然也不想让船上的钟北宜这个疯子与美国的政治价值,政治制度同流合污,更谈不上让钟北宜这个疯子与美国的全球霸权做志同道合的朋友。显然政委这样的思维方式由来已久,而且为了避免政治麻烦,政委可以陪着笑脸,厚着脸皮,减少这种家丑不可外扬的带来的不确定局面。但是这个世界舞台变化多端,常常树欲静而风不止,常常让政委的拍马屁的一厢情愿与和平崛起捉襟见肘,常常让船上的金钱打水漂,常常让政委的拍马屁行为不由分说的做了冤大头。
再说,经过肉体拼搏的钟北宜与向日菊的共同体,似乎刚刚从这种家丑不可外扬的风波与噩梦中醒来,而且她们的这种清醒如同肉体的返璞归真,让她们的意识清新的就像新出生的新生儿,感到这个世界的景观在她们共同体的视野中仿佛形成了迷迷糊糊的倒影。这也难怪,她们经过性爱的啼哭与嚎叫,她们的共同体的关系就像是吸附了人类母亲第一口奶水,水到渠成相识了,她们共同体的这种相识不知为什么,却让她们共同体的关系显得扑朔迷离的陌生了,陌生的让她们共同体显得心有余悸与尴尬,陌生的让她们不由自主的相互流泪而又互相窥视着,而且她们那种渴望相识的感觉好像不学自通,超越了陌生感,又似乎相识很久了,似乎在超验的许诺中本是一家人,而且在她们超验相识的返璞归真的感觉中,她们的曾经暴风骤雨的生命本能的冲刺走向复归后,这一切不可预料的舞台变得如此陌生与平静,而且对于这样的平静状态,她们之间的任何多余的解释与安慰,任何多余的眼神与内疚,都是多余的垃圾,就像她们暴风骤雨的相识成了身体里的多余阑尾炎器官,存在与否与她们现在的存在无关。这其中尤其对于钟北宜来说,他无需对于向日菊的性行为内疚,无需负罪或反悔什么,而向日菊的内心想的是,在她以她的性实验证明钟北宜不是疯子后,她的表情犹如像一个处女那样显得自持与高傲。显然经过她们陌生的而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性行为,甚至像中国京剧三岔口那样的摸爬滚打,她们彼此的感觉能力,超验能力,她们捕捉心里变化多端的能力,仿佛进入一个簇新世界,以至于这种进入,她们那种由历史黑洞编织的阴影,如同乌云包围了她们共同体的存在,而且她们这种被历史黑洞包围的阴影至少让她们明白,这来自历史黑洞包围的阴影,不可能让她们共同体的关系像剪断婴儿脐带那样,轻而易举的退出历史舞台与现实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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