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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忽见捕头夜拔刀,衙门轻松走一遭

第十六章:忽见捕头夜拔刀,衙门轻松走一遭

作者: Kiss14 | 来源:发表于2022-01-10 21:30 被阅读0次

    当朝捕快抓人到衙门并不会直接交给县老爷开堂审问,而是什么都不问,先对犯人略施刑法,有的地方是打一顿板子,有的地方是抽一顿鞭子,或者关进牢里几天不给饭吃,这些行为名曰:“杀威”。顾名思义就是要杀杀犯人的威风,让你对官府心生畏惧,此为惯例。

    经历“杀威”后,人就会被丢入牢房里关着,看县老爷的意愿择日审理。

    牢房里没有窗户不见阳光,且里面每一个房间故意造得特别的矮,普通身高的成年人要低着头才能进去,说是房间其实就是手臂粗细的木材建成的笼子。这样设计是为了最大限度地消磨犯人的意志力,让犯人早早招供。

    重犯会戴上沉重手铐脚镣,出牢房就要戴上木制枷锁防止逃跑,县衙门一般是不会有重犯的。

    审完案子如果人无罪的话,交上一定数量的银两,就会被释放,至于交多少银两各地都不太一样。

    由于从抓人到审问过程太过繁琐和漫长,加上刑法的滥用,很多人都是被屈打成招。鉴于这样的情况,朝廷律法规定,官府令捕快抓人必须要有确凿证据。

    玲珑跟着一群人大半夜带着刀剑冲紫言房间里,有那么几分捉奸在床的味道。

    叶捕头的喝斥让本来就有起床气的紫言更加不爽,立刻言语讥讽起来:“抓贼本事没多少,扰人清梦有一套。”

    “大胆淫贼!!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看刀!!”叶捕头为捉拿采花贼连续几天都没睡过好觉,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想不到这厮竟然还冷言嘲讽。大怒之下,一招“恶狼扑兔”冲上去,左脚上步微微屈膝,同时右手挥刀成侧圆劈,使得便是一招“力劈华山”。

    叶捕头使的刀法改自八卦刀,师承八卦门高手商铭。八卦刀以八卦掌为根基,风格为人随刀转,身法左转右旋变化万千,似游龙飞凤绵绵不断。八卦刀比一般刀要长、要重一些,一般来说刀长四尺二寸,刀身长三尺。

    旁边的大和尚身宽体长,两步踏上前来使出一招少林罗汉拳中的“罗汉观阵”,连续的翻拳攻击紫言面部。紫言左手化掌抵住大和尚右拳,大和尚只觉得自己气势十足的一拳似乎打在了棉花上,又如同打在了沼泽上,被一股力量吸附着收不回拳头。

    “气势大,力量弱。再练个100年吧,和尚。”紫言说着,随意运功,大和尚顿时被震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墙上,众人感整个房子都晃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叶捕头的大刀已至,紫言右手食指中指电光火石间夹住刀尖,本来力气十足的刀势瞬间即止,紫言随手一扬,叶捕头手握刀不住,刀飞出去定在墙壁上。紫言随即左手扼住叶捕头的脖子说道:“瞎了你狗眼了,居然栽赃陷害到小爷头了。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眼看紫言很可能要下杀手,银光一闪,一柄长剑抵住紫言的脖子,出手的人正是玲珑。

    “放开他。”玲珑低声说道。

    “你有没有脑子?”紫言不满意地回答。

    “我说放开他!!!”玲珑大声喊道,声音里面夹杂着一丝哭腔。她也不知道紫言不照她说的做,她会不会刺下去,所幸的是紫言照做了。

    被紫言丢在地上的叶捕头喘了口气,对众捕快说道:“你们TM是来看戏的吗?绑了!!”

    捕快们其实挺冤枉的,刚才打斗发生的太快,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反应过来的时候,玲珑已经控制住局面了。捕快们走进来用绳子把紫言结结实实地绑起来带走,大和尚跟着一起走。用绳子不用镣铐是因为还没有审判定罪,还不能定义他是重犯。

    叶捕头对玲珑说道:“多谢吕姑娘出手相助,我不知道你们交情有多深,可刚才在黄小姐闺房里,你也看到了采花贼的脸了,就是你的同伴。”

    看到玲珑沉默不语,叶捕头又说道:“我还得问问你们是什么关系,什么时候遇上的,就是走个程序。不过算了,明天再说也行。”

    “没关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合适,叶捕头和玲珑就坐在客栈的大堂里,伙计过来泡了壶茶端上来。刚才的房间被砸的乱七八糟,但是官差办案伙计也不敢说什么。玲珑把在应府方子舟如何上门,紫言如何赶走方子舟,两人如何结伴去岭州说了出来,中间隐瞒了报假案的事情。

    “看起来你们也相识不太久,知人知面不知心。就先这样吧,后面可能还要麻烦吕姑娘。”叶捕头说罢拱手告辞。

    玲珑回到房间里心事重重,她回想起与紫言相处这些天的点点滴滴,尽管紫言一身毛病,可是她不相信紫言就是那个伤天害理的采花贼。想着想着玲珑突然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在她和紫言来到葛家镇之前,采花贼已经犯了数起案件,那时她一直和紫言在一起,紫言是不可能犯案。刚刚他出现在黄小姐的闺房可能是另有缘由,比如想看看黄小姐是不是真的如大家传的那么漂亮。

    这个解释十分勉强而且离谱,但是想想紫言诸多离谱的操作后,反而觉得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十分合理。例如他从邕州出发去青州竟会迷路迷到往反方向走,大半夜冒着被抓的风险翻城墙进城,听说玲珑管饭也不管去哪里就跟她走······

    一想到这里玲珑立刻起身去衙门,她打算解释一下紫言不是采花贼,到了衙门侧门旁,门大开着,看到里面乱哄哄的,玲珑走进去就听到叶捕头在骂人:“你们TM是猪脑子啊!!能对他用刑吗?对付一般老百姓的手段也TM敢用在江湖高手身上?!”

    正在挨骂是负责动刑、开路、升堂等事务的三班衙役中的皂班差役,他们本来是和捕快同属于三班衙役中的两班,地位和捕快是一样的。按理来说叶捕头是没有资格骂他们的,可是偏偏捕快们折腾了大半夜捉到的人,在他们手里跑了(其实紫言是一人一下,打趴了所有人走出来的)。

    遇上这种事情叶捕头怎么可能不气?只是再生气也只能骂两句,毕竟不归自己管。皂班班头也过来劝:“叶头,消消气,现在骂他们也晚了。你这么大声嚷嚷万一惊动了大人,咱们谁也吃罪不起。人刚跑,弟兄们再幸苦辛苦搜一下,说不定还找得到。我的人也给你用,实在是找不到,咱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说是不是?”

    皂班班头是靠着和县太爷的关系才谋得这个职位的,在县太爷面前也说的上话,今天的事情本也不怪自己,想明白了这一层,叶捕头气就消了。

    “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玲珑这些话全听到了,她知道紫言逃了出去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立刻又担心了起来:这个家伙下手没轻没重的,会不会在这里闹出人命?真要闹出人命那就真的糟了。她正想上前去询问,却看到旁边大和尚倒在地上就去扶他,谁知大和尚身躯十分沉重完全扶不起来,听他口鼻有呼吸声才放下心来。

    叶捕头发现了玲珑便说道:“吕姑娘,你怎么来了?”

    “我想到了一些事情,采花贼是在我们来之前作的案,在之前紫言和我一直是在一起的,他并没有作案时间。”玲珑解释道。

    “如何解释他出现在黄小姐的闺房里?”

    “这个嘛······可能是仰慕黄小姐的美名,想一睹芳颜。”玲珑犹犹豫豫的,还是说出了这个不靠谱的理由。

    “吕姑娘你······”

    “我知道听起来很不可信,但是······”

    “不必多说了,不管怎么样他打伤衙门的人是事实。这里是衙门,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不要来这里比较好。”玲珑正想解释紫言是一个多么离谱的人的时候被叶捕头打断了。

    无奈之下,玲珑只好离开了衙门。天已经亮了,街边有人开始卖热气腾腾的早点了。玲珑买了几个包子,心中想道:不知道紫言这个总是喊饿的吃货现在有没有吃东西,也不知道他身在哪里,有没有存身之地。不管如何,现在她也帮不上他了,打伤那么多衙门的人,无罪也变成有罪了。闯了这么大的祸,估计他已经离开葛家镇了,也许再也见不到他了。

    回到客栈,客栈刚好开门。见掌柜正在骂伙计,似乎是因为昨天凌晨的打斗损坏了许多家具。玲珑方才在衙门才看到叶捕头骂人,现在又看到了有人骂人,仿佛今天自己的世界里全是愤怒的吼声了。她来到柜台前,拿出一千两银票放在柜台上,示意掌柜的收下,不顾掌柜和伙计的千恩万谢径自上楼。

    回到房间,玲珑打算躺床上休息一下,一坐下去,被子下面竟然有个活物,吓得她跳了起来,拔剑在手,被子下的人居然是紫言,玲珑吃惊的哑口无言,她立刻去关上一扇窗户,又开了一条门缝看看外面有没有人,再过床边低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困啊,我的房间都被砸烂了,就来你这里睡了。”紫言回答的理直气壮。

    玲珑心里暗道:我一晚上没睡觉了都没有喊困,你就还睡了好一会呢,真是娇气!

    “我以为你已经离开葛家镇了。”

    “为什么离开?”

    “你打伤了那么多的官差,全镇的捕快都在抓你,不跑就是等死。”

    “就凭他们一群废物,怎么样也杀不了我。”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为什么打伤那么多衙门的人还逃了出来?”

    “我让他们抓是给你面子,可是他们居然用我给你的面子来放荡自己,我就教训了他们一下。”

    “你在说什么啊?”玲珑听不明白。

    事实情况很简单,紫言因为玲珑束手就擒后被带到了牢里,皂班的几个值班的差役正无聊呢,葛家镇治安还不错,最近出现的采花贼还没有抓住,牢里也没有什么犯人。今天突然抓进来一个人了,说这人就是那个把镇子里闹得鸡犬不宁的采花贼,这几位心里想着绝不能饶了他,先拿棍子来打一顿屁股,再用鞭子抽脚心,鞭子抽一下再用羽毛挠一下,疼在脚底痒在心里。

    今天定要给他擀面杖捅屁股——开开眼儿,结果眼儿确实开了,不过开的是他们几个的,几个差役在那里口水乱飞地不停地对紫言废话。牢里本来就不通风,一股子奇怪的臭味,加上这几位乱飞的口水,紫言当时就没耐心了,挣脱了绳索,一人脑袋上用手指敲了一下,全放倒了。

    碰上大和尚时费了点劲儿,敲了他三下才放倒。大摇大摆地走出来,飞身上房,不多时就回到客栈,客栈这时候还没有开门,从外面又找不到自己的房间,找了半天只找到了玲珑的房间,就从窗户进去,躺床上睡了起来。

    “你不是那淫贼吧?”玲珑想到关键问题,就问道。

    “当然不是。”

    “你昨天晚上为什么去黄小姐的闺房?是不是想看看人家长得漂不漂亮?”

    “我是有这么想过。”

    “所以你就去了?你被人当做采花贼真的是一点也不冤,全镇的捕快都在抓采花贼,你却为了看人家的长相大半夜跑去人家闺房。”

    “你说的完全不对。还记得我在路上跟你说的话吗?”

    “嗯,你说,也许你就是个杀人如麻无恶不作的淫贼。”

    “不是这句!是你最好学学用脑子思考事情,而不是用膝盖。好好想想,不要总是瞎猜。咦?你买了包子。”紫言看见了桌子上的包子,走过去拿起来理所应当地吃了起来。

    “我头有点疼,也很累,实在是没有精力跟你兜圈子,刚刚我很担心你,看到你人没事了,又开始担心你做的事情,你不能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样,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玲珑苦口婆心地对紫言说道。

    “哦,好吧,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事实上,昨天晚上我哪里都没有去,只是在房间里睡觉而已。”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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