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高迪·科尔内特(加泰罗尼亚语:Antoni Gaudí i Cornet;1852年6月25日-1926年6月10日),西班牙“加泰罗尼亚现代主义”建筑师(Catalan Modernisme,属于新艺术运动),为新艺术运动的代表性人物之一,以其复杂、新颖、独树一帜的建筑作品知名,有被誉为“上帝的建筑师”。
圣家宗座圣殿暨赎罪殿(加泰罗尼亚语:Basílica i Temple Expiatori de la Sagrada Família),一般简称为圣家堂(Sagrada Família),是位于西班牙加泰隆尼亚首府巴塞罗那的天主教教堂,由安东尼·高迪设计,其高耸与独特的建筑设计,使得该教堂成为巴塞罗那最为人所知的观光景点。
这是维基百科里关于高迪和圣家堂的说明,高迪的生命里有43年和圣家堂交织在一起,虽然高迪不止有圣家堂,圣家堂也不止有高迪,但高迪的躯体永葬在圣家堂,而他的设计也成为了圣家堂的灵魂,相互的成就让世人看到一个与众不同的圣殿。
奎尔公园 奎尔公园在去巴塞罗那之前,高迪的名字只是耳边偶尔飘过的小风,几乎没有认知,去之前在网上看过一些图片,感觉他的建筑风格有些童话特色,色彩斑斓,不拘一格。感谢巴萨第一天的阴暗天气,我们取消原定去山上城堡看全景的计划,临时决定去了“米拉之家”,居然没有排队,购票后取了中文语音导游,这里必须要说的是,巴塞罗那每个博物馆的中文语音系统做得非常好,详细准确,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慢慢看慢慢听,每个门的后边都有惊喜等着你。
高迪的建筑风格很容易让人注意它的艺术气息,所以第一感觉你会觉得他是一个艺术家,但其实他的可贵在于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建筑家,艺术家多,而这么有如此艺术气息的建筑师则是凤毛麟角。高迪所就读的建筑学院,校长在他毕业的时候说“真不知道我是把毕业证书发给了一个天才还是一个疯子!”,而我所认为“天才”和“疯子”的区别只在于世俗的认可度,其本质并没有什么不同,尤其在艺术领域。
米拉之家 米拉之家“米拉之家”是高迪的后期作品,所以早期的碎磁彩色装饰已经不再是主角,自然的曲线用另一种语言继续延续童话的构架。“直线属于人类,曲线属于上帝”,通过展厅的录像资料你可以很直观而且迅速理解高迪作品里自然曲线的取材,植物、动物以及自然界的岩石峭壁无一不是他的观察对象,他将自然界的花朵、树叶、蝴蝶、石块里的线条抽离出来,延伸在他的作品里,他用尽心思与机巧融自然与浮华于一体,用它华华丽丽的外表遮住了建筑体本身极其复杂的计算搭建工作,无数个闪烁的艺术光芒让人目不暇接,艺术置于建筑之上,很容易让人眩晕。
“米拉之家”奠定的理论基础,在第二天的圣家堂的大殿里猝不及防的盛开了。圣家堂是巴萨最大的标签,于1882年动工,动工第二年,31岁的高迪接手圣家堂的建造,在最初的建造中,由于地下基地已经形成构架,高迪按照原来的设计进行了地宫建设,后来随着自己的其他建筑的成功,底气加自信,他开始重新设计和实施建筑圣家堂,那种独一无二,难以复制的超常规的神来之作就这样开始了它的漫漫长征路。
圣家堂因为圣家堂至今为止还未完工,而且由于周边建筑密集,其外观的宏大规模还不足以震撼人心,虽然进入教堂区域,第一个面对的“诞生立面”已经足够繁杂精细,但如果你没有走进正殿,你是无法真正体会它的独到之处。走进正殿的一瞬间,除了“哇~~”以外,我找不到更为贴切的词语,耳边的语音在告诉我,我正处在森林之中。笔直的树干在天顶分枝散叶,阳光透过树叶撒下来,洁净宁静而神圣。“太阳是最好的画师”,一点都不错,有光才有世界,光赋予一切予生命,阳光下的圣殿就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森林,即使身边有着来来往往的人流,仍然无法阻隔你与大自然的交流,我延伸我的目光,我放飞我的意念,自然任意流淌。我突然想起了庄周,记得上大学时很流行一套蔡志忠的漫画书,那么多本,而我单单就记住了《庄子说》,那是我第一次接触所谓的“自然之道”,没想到它就那样自然地住进了我的心里,所以说这世上本没有什么最好的教义,最好的艺术,而是正好有一种东西和你的灵魂产生了共鸣,不论时空而交融。
圣家堂大殿圣家堂的“诞生立面”一侧的彩色玻璃墙是日升方向,采用了象征太阳的红色,而日落一面则采用了代表海洋的蓝色,天顶建成漏斗形,以充分采收阳光,因此整个大殿阳光明媚,和传统的教堂完全不同。在来这里之前,在我心目中,梵蒂冈大教堂绝对是排名第一的,宏大宽敞,而米开朗基罗设计的穹顶也很好地解决了采光问题,让大教堂有着皇家般的气势。圣家堂和它相比规模要小很多,却有一种超出宗教意义以外的神圣感,你不再拘泥于是否信仰上帝,因为大自然本身已经带你走到了天的尽头。“God touch me!”如此简单。在这里曲线再一次完美地诠释了大自然的和谐,还有一点需要说明,很多时候照片上呈现的效果要优于物体或环境本身,而圣家堂却是另外一种,无论言语也好,照片也好,都无法完全表达它的精妙,更不要说深深的震撼。
圣家堂日升面玻璃 圣家堂日落面玻璃说到这里我想起来我和老公曾在观看天顶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分歧,他认为天顶上安装的照明灯有些多余,而我却认为有繁星闪烁的感觉,而其实我们都错了,根本上那应该不是安装的照明灯,而是自然光的集聚。
穹顶圣家堂一共有三个立面,高迪参与设计的是“诞生立面”和“受难立面”,也是现在能看到的两个立面,“荣耀立面”还在修造中。“诞生立面”是高迪倾注心血最多也是最高迪的原生立面,极度繁杂,层层叠叠的浮雕突出了普天同庆的欢乐,而“受难立面”整体是高迪设计的,他给出了构架、所需要的气氛和风格,而具体的雕塑设计是由他人完成的,因此雕塑里有一个人物是按高迪的面容设计的,同时还出现了“米拉之家”烟囱的士兵盔甲雕像,这是后人向高迪的致敬。两个立面落差很大,一个极尽荣昌,一个极尽苍凉,一个圆润而充满生机,一个棱角分明而悲从心生,很好地演绎了信徒的心境,这也是高迪的独到之处,不需要任何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诞生立面 受难立面从“受难立面”出来,可以更好地观看圣家堂大大小小的尖顶,和普通教堂不同的各种各样的彩绘装饰,代表着不同的寓意,带有高迪特色的童趣。待建的更高的尖顶还有很多,真不知道真正建好之后,怎样才能看清全貌,我想有双翅膀,可以任我飞翔。
外顶教堂脚下一角,有一栋带有波浪形屋顶的房子,是高迪为教堂建筑工人的孩子们修建的学校,很得人心吧。
学校小屋
其实圣家堂还有很多可以慢慢说道的地方,为了文章不过于啰嗦,此次省略N多字。
在即将结束我的描述的时候,我必须还要感谢除了高迪以外,圣家堂一代代的设计建造师们,无论我有没有这样的资格。毕竟在高迪离开人世的时候,圣家堂的建设也不过进行了20%左右,而后人根据为数不多的残存设计图,依靠先进的计算程序一步步实现着他的设计,光环留给了高迪,梦幻留给了我们,如果不再把敬意送给他们,我还能说些什么吗?
从巴萨回来,德国朋友问我是不是愿意住在巴塞罗那这样的大城市里,德国有很多人对生活在大城市的有抵触情绪,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了,哦,相对中国的大城市,巴萨还不够级别。而我心里想的不是大城市是不是宜居的问题,而是当梦境就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会不会珍惜,就好像“书非借而不能读”,距离会强烈地增加美感,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越有遗憾,越是向往。
这次文章的成篇花费了比平时长出不少的时间,我一般写东西都比较快而且靠当时的直感,不太喜欢修改,因为一修改可能面目全非,所以最多做一点字句的修订。
而这次我真的有点神散,写写停停,写的差不多了,给他看,他居然看着我说“你要写说明文吗?”,我才意识到我使用了我不太擅长的叙事方法,“其实你可以多写写你的感觉!”,我想他对我是有别的期待的,其实连我自己也认为没有跳出某些固有的框框。但我最终没有写成他想看到的那种,因为我还是决定把那些被电击后不完整的碎片格式留给自己,留给时间,在我不再浮想联翩的时候,给一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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