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

作者: 乔木榛 | 来源:发表于2018-09-12 21:53 被阅读38次

    一生只爱一次,一次是你,其余似你

    天秤座的强迫症和纠结症患者最终还是决定写下这篇文章,这不只是对母地的一种追忆,更是对自己诺言的实现,亦或是完成小小的心愿。

    上了大学,回家的机会越来越少,在家呆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回家之后的短暂相聚变得更加奢侈,现代都市的繁华与喧闹让我变得浮躁,各种原因或是借口使得我许久没有打电话问问家里的情况,或者每次打电话都是问同样的问题。久而久之,我习惯了很少给家里打电话。某一天我突然记起了泥土的气息,却发现自己差不多已经两个月没有给家里打过电话了,我拿起手机准备拨,却久久按不下去,长时间的生疏使我害怕和家人的关系会变得很尴尬,思前想后,我打算换种方式来弥补自己对老人的关心,于是我决定在暑假中抽几天回去看看熟悉的人的景。

    回到熟悉小山村,一眼望去满是翠绿,地方性的碱性红色沙石地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柏树,似乎一看到树就能闻到柏树油的味道,下了班车,从摩托车上飞驰回家,刚到家我就闻到了陪伴我长大的熟悉气息,它混合了树叶、泥土、稻谷、玉米、牛粪、鸡粪、夏日地上的热气、勤劳的味道......这种味道从小到大一直未变,一闻到它,童年的一幕幕都浮现在了我的眼前。我贪婪地呼吸着,想把这种气息打包带在身边,我伸手想抓住它们,却发现这不过是在臆想罢了。

    每次到了家,我都会在家附近到处转悠,去看看那些陪我长大的一草一木、阿猫阿狗是否都变了样,或是已经不复存在。我会抓起一把晒在地上的玉米闻一闻,看是不是曾经的味道。我会去数一数家门口长的鸭梨,看看结了多少个。我会在门前的果树林里摘下花花草草,像小孩办家家酒一样把野果子挤出有颜色的汁来玩。我会去上面的石壁上找崖豆,如果有就摘下它们烤来吃。我会去左边的竹林里找竹马蜂,在其中穿梭,只为找到目标,抓住一个便会兴奋不已,把黄黑相间的它们的钳子掐断后,再插上一根竹签在它的大腿里,一摇,它的翅膀就会在燥热的空气中扇动起来,变成我的小风扇,夏日送清凉呀!我一定会去右边的桐子树林逛逛,小时候树林里为数不多的造型各异的桐子树成为了我的玩具,爷爷会给我削一块木板,用绳子捆住挂在与地平行的桐子树枝桠上,我每天放学后都会在秋千上面荡上很久,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绳子不小心断掉,和我一起荡的好朋友扑到了前面的稻草树堆上去了,结果我们两个被逗得哈哈大笑,除了秋千树,还有骑马树、摇摇树、还有至今难忘的桐子花那粉白相间的形状的醉人的花香,有十年没有闻过了,想念~

    小时候,广阔的大自然是我最好的陪伴和教科书,它给予了我都市人缺少的灵性。

    小时候希望自己长大了可以当医生拿手术刀救治病人。小时候的自己根本不会惧怕各种虫,反而会把它们捉住当玩具玩,小时候的我爱解剖多足的虫子,看到蛇也有想制服它的冲动,从小就领略到了动物界的神奇与多彩,这让现在的我很是庆幸自己生长在离地球心跳最近的地方。

    小时候的自己就像个猴子,整天喜欢爬树,春天等待着看果树发芽的一瞬间,夏天果子还没熟就呆在树上,一直到树上的果子都被吃完……也爱在播种时节将准备下地的菜苗栽几根在门前,这样我就可以近距离看着它们成长,美好的回忆虽然孤独,但我绝不后悔,更多的是感激。

    可是呢......如今贫瘠的小山村人越来越少,荒地也越来越多,家里的年轻人都已经外出务工,家中只剩下年迈的老人,晚上在门口观望,也见不到几盏灯光,只有过年的时候才稍稍热闹,这还是我以前熟悉的那个小孩在田间打闹,大人们在山坡上放牛找柴的热闹的小山村吗?事实上是的,对我来说却不是了......曾经的小山村一去不复返了,我想它的时候也只得拼命地搜寻记忆的碎片,可怎样拼凑都是不完整的,因为时间在一遍遍的过滤我的记忆。似乎所有事情都只能发生一次,一切都是马上经历,仅此一次,不能准备,也没法后悔。

    味道也是一样的,虽然感觉差不多,但是内容早已变了味。

    致我心心念念的母地—— 珍藏在心底的记忆

    8月10日于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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