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说故事的还是关于吃饭,昨天写了老板的,今天就写一下顾客的吧。
有一次我正在吃晚饭,外面走进来一对小情侣(看着像是情侣),差不多二十岁左右吧。他们向贴在墙壁上的菜单看了一下,然后点了菜(太远没听清楚)。
老板问在这吃还是打包。女孩毫不犹豫的回答打包。
然后两个人就准备坐下等待。
女孩在离她不远的一张桌子上坐下了,桌子是长方形的,左右两边各摆两张椅子。而那男孩的做法就让人有点奇怪了,他既没有坐在那女孩的旁边,也没有坐在女孩的对面,他愣是走到了另一张桌子,做到桌子的另一面。以我面对他们的方向,女孩坐在一张桌子的右边,男孩坐在另一张桌子的左边,两个人坐着的位置差不多相隔三四米远。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更怪的还在后面。
在整个等待打包饭菜的期间,男孩女孩两个人没有说过一句话,至于有没有眼神交流,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还要吃饭,不可能时时刻刻关注他们。更让人看不懂的是,他们手里明明都拿着手机,但就是不玩也不看手机,只是坐在那里发愣,看的连我这个旁观者都有点楞了。
两人相隔三十米,全程不玩手机,不说话,彼此不看不笑,平静而冷淡。我不知道他们自己感觉如何,反正像我这种轻微尴尬症的人,看到了之后,很有一点替他们尴尬的感觉。
等老板打包好饭菜了,女孩用手机付了款,男孩则是提着打包好的饭菜,然后两个人一起离开了。
等他们两个离开了,我本来已经很活跃的大脑变得更加活跃了:他们两个到底是不是情侣关系,如果是情侣,那他们两个的感情还能维持多长时间……当时我只关注他们两个的感情的好坏,没考虑过其他情况。后来想起这件事,想的更多了:或许他们正处于冷战期呢?
我不知道情侣冷战期间是怎样的,但我觉得应该不是不像他们这样的。
第一,坐着的时候不应该坐的离那么远,哪怕不坐,站着也应该靠近一点,如果说女孩不让男孩靠近身边,那是不可能的,因为男孩和女孩是一起进来的(当时没注意是不是牵着手),一起走的,靠的非常近(相对普通朋友而言),而且男孩提打包好的饭菜时,女孩没有一点生气和拒绝的动作。
第二,付款的时候,是女孩用手机付的,如果处于冷战期,男孩不是更应该舔着脸过来买单的吗?但他却像个大爷似的坐着不动,等女孩拿手机扫描二维码向老板询问价格后才姗姗来迟,接过打包好的饭菜。
或许是我分析的太理智了,而男女之间的爱情通常都是非理智的,不管理智还是非理智,我相信,爱或不爱,都藏在彼此的细节里。
记得有一天中午,到了饭点,我像往日一样去一家常去的餐馆,由于那天天气炎热,而且正是太阳当空的时候,所以我坐到了正在拼命转动的风扇底下。
我的座位在门口左侧,抬头就可以看到外面的车道,行人、车辆,来来往往。在我左侧的座位上,坐着一对年轻夫妇,只是那男的,矮小了一点。因为没有什么特别,而且他们盘里的菜差不多都快吃光了,所以我扫了一眼之后,就不再关注了。不过有一点比较奇怪,他们两个人吃饭,只点了一个菜。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而且消费观念也不同,或许是他们觉得两个人只点一个菜,就够吃饱了呢?就是不知道店老板怎么看了,会不会多收一份米饭钱。说真的,那家店做菜用的材料还是比较足的,每次我都吃不完,有剩余。或许他们和我一样,习惯了节约,不忍心糟蹋国家资源呢?
本来我已经把注意力从那对年轻夫妇身上移开了,但是很快又被那对夫妇中的男方的一个动作给吸引回来。当时,那丈夫拿出自己的钱包,拿出一张十块钱,随手一扔,本来想扔给坐在他对面的妻子的,然而,却被头顶上的风扇狠狠的一吹,把那十块钱送回到了他身边。我看到这一幕,直想笑,仿佛看到了那十块钱在倾诉:我愿意永远待在你身边!一次不成,那就两次。丈夫再次拿起十块钱,又是一扔,不过这一次使劲了。那张十块钱终于漂洋过桌,飞到了妻子的身边,那妻子看到后,迅速拿起抓在手里。
我看着他们那扔钱抓钱的动作,配合娴熟,应该是做了很多次了吧。这是什么情况呢?我寻思着。最后我只能粗略的给自己一个答案:男的死要面子,而且还不尊重他的妻子。因为一般人和亲人或朋友去吃饭,都不会只点一个菜,只点一个菜的这种行为,有点失礼并且跌面子,于是,那男的不好意思去结账,所以只好让自己的妻子代劳了。这点暂且按下不说,但拿钱给妻子去结账,直接把钱递给妻子就行了,用得着使用刚才那种有点侮辱人的动作吗?况且,看他们身上的穿着,应该是在附近干体力活的,也就是说,丈夫钱包里的钱有一半或至少有一部分是妻子帮忙赚来的,这样一来,丈夫的行为就更说不过去了。
那丈夫看到妻子抓住钱之后,又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五块钱的,还是按照原来的方式扔给妻子。看到他继续向妻子扔钱,心想:可能他点的是十二块或十五块钱的菜吧。只是这样一来,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如果那个男的是个节俭的人,那他点的菜应该是十块钱,而不是点更贵的菜。
妻子站起来,把钱递给老板,就转身回到桌子旁边,等男人收拾好自己东西,和他一起往外走。没有找零,那就应该是十五块钱的菜了?我有点纳闷了,这没有理由啊,应该是我忽略了什么东西。
我把跟随这那对夫妇的视线转回到他们刚才坐过的那张桌子上,两个人走后,桌面上的东西就显得一清二楚了。这时候,我才发现那男的用来盛饭的碗和我平时用的不同,他的那个是塑料碗,并且比我平时用的大多了,我来这里吃了那么次饭,还真没见到过有谁用到他那种碗,应该是盛别的用的吧。然后,我转过头,用扫视的目光看向墙上的菜单。很快,我就有了新的发现,原来这店里还供应汤粉,并且上面价格写的是五块。之前觉得不合理的事总算是有了答案。丈夫吃的是五块钱的汤粉,妻子吃十块钱的炒菜。这让我对那男的印象稍稍改观了一些。
我点的菜上来了,我边吃饭,边趁着着咀嚼食物的空挡关注着餐馆对面的便利店,刚才离开那对夫妻就是进了那个便利的。
不久,他们就各自拿着自己的东西走出来了,他们走到便利店门口的大树底停下,旁边有一辆电动车,丈夫把手里的两升装的怡宝矿泉水放到电动车中间放脚的地方,妻子则是站在一边喝着刚买的小瓶营养快线。男的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调转电动车的方向,等确定妻子坐稳后,开始启动电动车,远去了。
看着他们慢慢的从餐馆的门口消失,我心里对刚才那男的印象也慢慢的恢复正常。毫无疑问的,营养快线的味道比矿泉水的味道好,而且妻子买的营养快线是给自己喝的,而丈夫买的矿泉水呢,则是等到下午干活,渴了或歇息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喝的。
从吃饭买水的这两点上,可以看出,丈夫是爱妻子,心里向着妻子的,只是为什么会出现吃饭结账时那种不尊重妻子的情况呢?我是真心看不懂。或许这是底层劳动人民表达爱的方式吧。就像我至今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爸会把他和妈妈的吵架理解成两人之间的关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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