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远行刚回到家门口,就遇见对面冯姐在腌腾冲水腌菜。
晒了半干的丕菜根,红萝卜丝,大青菜,已作为备料分别放在精致的小竹器皿上了,冯姐招呼我说要腌给我一罐,央不过径回家擦洗了一个土陶罐送去,不到半小时,听到敲门声,开门来已见冯姐女婿抱着一罐腌菜来了,褐色的罐身在灯下泛着微弱的光亮,罐口盖了一层翠绿的菜叶,好似从未见过这么诗意的腌菜罐,又见一脸帅气灿烂的冯姐女婿,一下满心欢喜得连声言谢。
昨天闺蜜一聚,掏出一碗来,配以红辣油,蒜瓣,酱油,芝麻油,酸酸香香,嚼劲十足,另有一番风味!不似保山水腌菜,腌制时短,只一种料,且宜软烂。想起冬天里冯姐家莱园里种的青莱,一片片肥壮的颈叶直直地拢在一起,就像一棵棵小树,孟哥(冯姐丈夫)每日里施肥捉虫浇水,有一日见了夫妻二人在正午艳阳下洗青莱,冯姐洗,孟哥则将洗好的莱一整条齐齐摆放凉晒在小区矮蓬的乔叶树上,一唱一和,风暖暖地吹过,还记得那个中午有"啾啾"的鸟鸣声,一切融在阳光里……
一碗腌菜
一碗腌菜
有一说法"腾冲人是犹太人",你看人家腌制的水腌菜都那么有料有心有程序,我又想起我的朋友冰,冰的父母,还有腾一中的黄老师……那些个我遇到的腾冲的人,腾冲的事,可能别人想到的会是"厉害"二字,在我,心里涌起的更多的是暖,那味,如眼前这碗水腌菜,藏着岁月吟咏给我们的些许善,些许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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