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作家卡尔维诺曾写过一篇荒诞小说《孤独》:
在一个晚上,主人公碰到警察在抓小偷。他因为闲得慌,竟然三次加入小偷的偷窃行为中,又三次加入到追捕小偷的警察队伍里。
最后,小偷和警察都失去了踪迹,偌大的街上,只剩他一人时,他又百无聊赖地手插口袋,迷茫地不知要去向何方。
这个故事看似夸张,却是许多人的真实写照。
我们太汲汲于他人的联系,一旦断掉,便无所适从,内心惶然且空洞。
村上春树在《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里说道:
“每天有一两个小时跟谁都不交谈,独自跑步也罢,写文章也罢,我都不感到无聊。”
与朋友觥筹交错,固然是人生一大乐事。
但偶尔从世俗的喧嚣中抽身出来,与自己相处,其实也是人生的另外一种享受。
诺贝尔文学奖热门候选人残雪为内心建立了一座精神花园。
她特地从北京搬到西双版纳,在层层青山中,感到一种久违的闲适。
她鲜少参加文学活动,偶尔用邮件跟读者交流阅读感受。
每天六点多起床,绕着小区外慢跑,一边跑一边放空自己。
等到九点钟的时候,她会学习两三个小时,翻着厚字典,阅读哲学或文学原著。
晚上写作的时候,她在桌上铺开笔记本,静坐两三分钟,然后把身心都交付给文字世界。
残雪妥帖地安放内心,在一个人的世界享受着独处的妙趣。
蒋勋在《孤独六讲》里写道:生命里第一个爱恋的对象应该是自己,写诗给自己,与自己对话,在一个空间里安静下来,聆听自己的心跳与呼吸。我相信,这个生命走出去时,不会慌张。人生这一趟列车,来来往往,没有谁可以久伴。
我们终究要学会如何与自己相处。
唯有如此,我们才能在热闹褪尽后,仍旧感受到独处的清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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