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化之所以幽深,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中国文字的复杂。可以这样说,每一个中国字,都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因为每一个中国字,在不同的语境下,有着不同的蕴涵,有时甚至意思完全相反。这一点,学过《道德经》的人,一定深有体会。
就拿这句“距离产生美”来说吧,它可以用来解释我们外在的物质世界,也可以拿去映照我们内在的精神世界。而且还都具有吉凶双意。
距离产生的,不只是美,还可能是偏见我们应该都听过这句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就是距离产生美的一个反向证据。如果想要观察事物的整体,把握历史的趋势,就应该把自己从中抽离出来,用望远镜去瞭望,才能避免类似盲人摸象的片面性,这是它的吉意。游山如此,观水如此,评古论今也是如此。
但是,如果我们想要了解的,是物质的局部,或事情发生的细节,那就必须深入其中,用显微镜去探查,才有可能发现其隐秘的美,以及事情发生的缘起和发展的路径。这时距离产生的就不是美,而是模糊和不确定,这是这句话的凶意。比如文物鉴定,警察查案,历史考古等等,都是如此,非近不足以求真。
距离产生的,不只是美,还可能是偏见精神世界的道理其实也一样。我们之所以常常被外在世界所缠缚,被一个个境像所捆绑,为那些不断变化的遭遇莫名悲喜,就是因为我们离得太近,看不清那些情节,都是出自我们自己的编排。
这时候,让自己从中脱离出来,也许就会明白,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一切,都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电影。这就是《金刚经》一再强调的离相,也是我们常说的出离心。这是距离产生美的吉意。
距离产生的,不只是美,还可能是偏见但是,放下尘缘,脱离世相,只是第一步。如果我们想进一步寻求究竟的实相,还需要聚焦于心,去发现内在世界的无穷秘密。那是一片比外在的物质世界更玄妙,也更丰富的天地。这个过程,佛家称为禅定,道门称之修真。
这时,距离的远和近,都是凶意。因为任何的二元对立,都会阻碍我们的修行。
幸运的是,如何拿捏距离感,让我们更贴近美与真相,老祖宗已经为我们提供了很多的指引。如今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意识到,中国文化的优越性,从这一点上来说,生为中国人,就是一种福份。
距离产生的,不只是美,还可能是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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