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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化令主袁臣英话音刚落,一个人大笑而入:“好毒啊!菜里下毒,老夫要告你们,你们死到临头了。”
大家不看则已,一看来人,正是神兵巨匠高韬。他上前抱起林飞子,“梦飞,你不听话。师兄今天为你报仇了。”
高韬放下林飞子,众人又是一愣,为什么林飞子成了梦飞?梦飞也被毒死了?袁臣英双目一转,又是一阵大笑,“死得好,好!”
高韬已至近前,人到兵器到,那根斑竹杆儿直指袁臣英,口中悲喊:“我今天倒要看看‘老板’是什么德性。”
袁平海、帅德坤正要助战,却被两个人接住,一个是黄灿,一个是曹香阁。那艳也想助战,却犹豫不定。雷公鳗古琳、飞飚魍魉李梦影闯至近前,飞掠那艳而去。玉无伤东倒西歪,醉得不能直立。
黄灿,果然是苏义横化名,帅德坤一眼认出。刚才,苏义横忽觉眼前发黑,飞身而去,服了几丸昔日孙孝研制的解毒药,勉强挺住,又回来了,直接与帅德坤交手。
二人大打出手,恶战一百余合,苏义横怕伤到无辜,边打边退,早已出了山川镇,来在雪花肆虐的冰糖岭。袁一英怎不认得天纵魔掌,见苏义横与他对战,也不顾马萝上吐下泻,紧紧跟上。
到了冰糖岭上,帅德坤看苏义横站不住,知是毒药攻心,他急忙调息、运功,魔掌一伸,一道寒光冲得漫天雪花如剑而来,直扑岚烟洞主。
“呼隆”一声,苏义横的独臂被撕裂皮衣,血往下淌,头上又中这掌,地上一块积雪已经染成红色。苏义横随雪花被打下山坡,帅德坤拍拍身上的雪花,狂笑起来。
正这时,他的后胸已经插入一枝梅花针。没等帅德坤回过神,辣西施袁一英对他连击数掌,将他打翻在地。
“你,你为什么杀我?”帅德坤瞪着云开圣手田一,白胡子抖多高。雪地上,他后心鲜血直淌,雪已染红。
“你打死苏义横,必然会耗完功力,那么老板灭口的时机就成熟了,懂吗?”田一过来,一脚踢在百岁老人帅德坤的头上。帅德坤惨叫一声,歪了过去,顿时没了知觉。
田一取出梅花针,就要离去,袁一英听他说灭口二字,大为恼恨,伸手就与田一开战。田一当然知道辣西施的厉害,运动腿上神力,飘然而去。辣西施袁一英哪里容他跑掉,紧追不舍。
这边,曹香阁大战袁平海,袁平海当然不是对手,被他逃走。帅才、赵化过来,抵住曹大姐,三人展开大战。杯盘作了武器,筷子当飞刀,你来我往,难解难分。不一时,三人也从山川镇打出去,上了冰糖岭。
冰糖岭上传来一声惨叫,曹香阁听得出是帅德坤的叫声。她心中一惊,无心恋战,急脱了帅才、赵化的追赶,在林中腾空而起,飞身而去。犁铁山赵化、镇山川帅才不见了曹香阁,找雪地上的脚印,也没有。
二人相携上岭,快到岭上时,却见有三个人的脚印。刚才的叫声,帅才怎能不知是父亲的叫喊,此时却看见三个人的脚印,到底怎么回事?帅才与赵化顿时紧张起来,一步一步小心上了岭头,并不见有人。
“看,有血!”帅才忽然发现一处大雪覆盖着什么,有鲜血。
“快,看看。”赵化拉上帅才,急忙过去。
二人扒开覆在那人身上的雪,竟是天纵魔掌帅德坤。
“爹!”帅才立时哭了,跪在那里,“爹,你醒醒啊!”
“注意!”赵化一把推开帅才。
帅才甩眼观瞧,赵化咽喉中了一枝梅花针。他正要上前搭救,只见赵化飞身而起。不一时,头颅被打破了的田一死尸被他带回,自己拔下梅花针,敷了自备伤药。
这梅花针,因赵化躲避了一下,只是打在咽喉侧边,敷了伤药,应该无虞。犁铁山赵化俯身细看帅德坤,感觉还有余温,急忙点了帅德坤身上几处穴位。只见天纵魔掌帅德坤的嘴,开始哆嗦。
“爹!”帅才看老爹有动静,悲声动天。
“阿才,老板要……要田一……杀……杀……我灭口。你们一定要……”说到这里,老爷子喷出一口鲜血,冥目而去。
镇山川帅才被老爹的话吓得呆愣了半天,这狂风呼号的冰糖岭上,他的鼻尖上竟然冒出了冷汗。
“兄弟!别愣了!这一切你明白吗?”犁铁山赵化急忙质问。
帅才放声大哭,跪在赵化面前:“哥哥,对不起你,我不是东西!”
二人正要细说,忽然有人大吼:“帅才,好狠毒。”
这声吼,宛如炸雷一般,震得树枝上的积雪纷纷飘落,整个冰糖岭上都在打颤。赵化与帅才仔细观瞧,来了三个人,赵化不认得,帅才也只是开业仪式之初,经介绍,约略有印象。
这三个分别是狼王郎万里、三拳镇运河张才、五指翻海轮张暮。刚才那声喊,便是狼王,他可是马上战将,吼声如雷,比之天龙的吼声更胜一筹,直震得犁铁山和镇山川耳鼓发麻,几乎失聪。
郎万里怀着兄弟郎国雄、师兄诡力铜耙马万阶的仇恨,不由分说,举起铁柄金背大砍刀,直取帅才。镇山川不以为他这兵器有多大的分量,认为是个木头杆子,以他爹传授的魔掌,直接来夺狼王大刀。
狼王一顺手,背对帅才,大砍刀在背后上翻。帅才急躲,“嚓”一声,皮衣被划破,鲜血直流,看来腹部已经被划烂,也不顾疼痛,赶忙接招,二人战在一处。帅才已经知道了狼王的厉害,小心应付,不敢莽撞接招。
张才、张暮父子挟着张萌之死的恨意,同时接战犁铁山赵化。约略二十余合,赵化看张才功架,知道是功力门拳法,遇上了强手,不敢大意,要偷空用他的朱砂掌。
张才、张暮父子岂是等闲之辈,早已看出他的手掌殊异,必是朱砂掌角色,也不敢稍有马虎。父子刚刚中毒,尚未痊愈,此时剧烈运动,张暮隐隐感到旧伤作痛。
张才看他痛苦,吼一声:“你走。”
就在此时,犁铁山猛地吸气,运到掌上,老太婆吃柿子——专捡软的捏,就要来击打痛苦中的独臂张暮。
恰有人喊:“赵化,哪里走。”
赵化一看,又来了两个,这两个却认得,一个是秦江猴王方振武,一个是掐鬼猿方振拳。前两年,这两个随着袁一英出入,赵化往古名活动,曾经有过接触。
方振武话到招到,上来就是天王打伞,方振拳也一起使用天王打伞,两兄弟跟张才一起,对赵化形成三打一。赵化被他兄弟一阵搅动,运到掌上的内气早已散尽,掌击张暮的打算,一时间落空。
他们兄弟却没有中毒,越战越勇,大战五十余合,将赵化逼得手忙脚乱。这兄弟两个,曾经是秦江六害小派头领,一直被人看不起。在陈堡武馆,却被刘志平十分看好,给他们分别贺号“秦江猴王”、“掐鬼猿”。
在一次拍电影的时候,方振武、方振拳扮演双胞胎猴侠,被导演和一众演员纷纷叫好,从此,信心满满,拼足力气练功。加上袁一英、马萝的指点,此时的振武、振拳远非昔日面目。
张暮在一边强忍剧痛,观看真切,这兄弟已经达到上乘功夫,再看犁铁山,被他们的猴拳逼到只有招架之功。
他忍住伤口剧痛,喊一声:“下盘。”
张才作为父亲,对儿子的这声喊,不需要任何反应,就已经出招。三拳镇运河忽然扑步下去,一拳打在犁铁山赵化小腿。振武、振拳的天王打伞也一起生效。“呼通”一声,赵化跌倒在地。
振武上举的一脚打在了他的脸上,振拳上举的一脚打在了他的腰眼。赵化哪里还能吃得消三人夹击,就此翻倒。振拳性起,上来就要取赵化性命。
那边帅才与狼王周旋也已经八十余合,狼王虽没能再砍到他,但帅才浑身早没了力气,在那边且战且退。此时,帅才一看不好,赵化有生命危险,急忙翻身跪下:“狼王饶命,我们有话要说。”
他这一跪,狼王及众人纷纷停手。狼王以金背大砍刀架在帅才脖子上,祭起震天狼嗥,厉声喝道:“有屁快放,无屁就死。”
帅才并非贪生怕死之徒,并不怕他以死威胁,淡然说道:“家父已经遭遇毒手,我们兄弟正要计议,思量如何安全脱身,被你们赶来,急切相斗,无暇细说。”
张才怒不可遏:“谁下的毒?现在不说,就到阴曹地府去说。”
武观音是他的掌上明珠,不明不白被毒死,老英雄恨不得立即结果了他。此时忍住,那是上了年龄,换在年轻时候,早将他碎尸万段。
帅才只好详述了整个过程,最后却发现父亲被人打死。赵大侠用点穴功让其还魂,老爹说田一杀他灭口,就望天而去。恰在此时,就遇到了你们杀了上来。
赵化的说法也一样。几位停止敌斗,七手八脚来看帅德坤尸身,果然是田一的梅花针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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