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无论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皆为须臾不可缺少的日常之物。
年轻时吃食堂,用的不是碗,是盆!是比大碗还要大的饭盆,双料搪瓷浅粉色的,饭盆是大哥在高校运动队时用的,下乡临走时大哥叫我带上,并叮嘱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这个饭盆我用了八年,不仅用这个饭盆有连吃三天豆腐渣憶阶级苦的记忆,也有用它连吃七个扁豆羊肉馅包子的骄人战绩。
由连队重新回归了家庭,这斑驳累累的饭盆竟没有了合适的用处。
回到了北京,也回到了再用碗来吃饭的新时代,只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由青年到中年再到老年,日久天长,吃饭的碗却是越用越小了。
说到碗,我记起了南宋诗人韩淲 (biāo)的一句诗“…茶瓯酒碗试濡唇……” 这是一首词牌为《浣溪沙》的词,全句是这样的 “梅叶阴阴占晚春 博山香尽玉嶙峋 茶瓯酒碗试濡唇 闲里常愁无伴侣 老来不是有情人 牡丹天气惜芳辰” 这首词所记述的时令与心境会同我常常莫名而来的感受有着心灵上的契合和呼应。
南宋虽时局动荡,却出了不少有名的诗人,南宋前期的陆游、杨万里、范成大、尤袤被史上称为“ 中兴四大家,也称为南宋四大家 ”
韩淲(1159—1224)并不像他们四位那样有名,反倒是他的父亲韩元吉比他的名气还要大些。有文记之:“淲清廉狷介,与同时知名诗人多有交游,史弥远当国,罗致之,不为少屈。人品学问,俱有根柢,雅志绝俗,清苦自持,年甫五十即休官不仕。嘉定十七年,以时事惊心,作甲申秋三诗,得疾而卒,年六十六,著诗文2854篇。”
古时的文人多有狷介傲骄、砭清激浊之气,说是辞官就真的会把官辞了。现在莫说辞官了,一个公务员的名额都要有大几千的学生等着上位,哪里还会有什么主动辞官的事情!
信马由缰,今晚码出的字没有什么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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