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叛兵回头杀向中丞镇守的城池,马蹄黄沙漫天扬起,城中兵民苦不堪言。烧杀抢掠就像是战争赋予强者的权利,在这场血斗中展现的尽致淋漓。城中哀嚎漫天,妇女儿童尽受迫害,一只飞箭从城头射向一名少女,少女悲惨地应声倒地。缓缓闭上的眼睛里仿佛还带着对这个世界的留恋与不舍...
并州府中丞早年间遇到了朝中大臣的赏识,受举孝廉入仕,做了个郡县刺史,后来皇帝指派大臣去西凉征讨蛮夷,大臣便命早年的中丞带兵去讨伐,凯旋归来时皇帝龙颜大喜,故而封官加爵。后来仗着大臣的看中与自身累加的功勋终于做成了一名中丞,监察各郡的行政事务。
清徐县有一个落地的张秀才,平时不爱读书,喜欢卖弄自己。周围一起读书的人都瞧不起他,但也有那么三两个狐朋狗友平时找他喝酒。其中有一个只知姓赵。这天赵某从姐丈家刚探望回来,不巧天阴将要下雨。路途经过张生家,看着屋内亮着烛光,以为在读书。便大声调笑道:“张进士又要夺榜了!”说完张生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笑着两步走到门前伸手迎接着说道:“天色将晚且又要下雨,赵兄进来再说。”
二人进屋后坐在桌子上,张秀才从桌上拿起油镊子提了提烛灯苗,屋内比刚才更亮了,从里屋又端出了酒菜,二人坐罢便悠哉的对饮了起来,酒桌之事暂且不谈。二人酒足饭饱后赵某起身要走,看着外面渐渐大了起来的风雨,顿时踌躇起来。张生会意要留下赵某,赵某顺势也就留下了。天色将晚二人挨在一张床上,张生酒醉就要睡时,这时赵某悄悄伸手要去摸张生肩膀想和张生示好,张生有点恼怒但是碍于朋友面子没有说话只好挪了挪身体。赵某不喜,心中鬼点子也就盘算了起来,刻意转开话题说道:“兄既然满腹经纶却屡考不中,可叹这仕途并不是以你我之才便能得的,没有些那穿金鞋的亲戚,或是像那家底有如盐般的金银。兄自然胸藏锦绣,可却没有归处,真是明珠暗藏。实在可惜。”说完张生酒也醒了一半,问道:“兄有良策吗?”赵某笑了笑说:“自然,我姐丈家有一门姓李的亲戚,那定是通天的,据说是在并州府御史大夫帐下做个次官,官职中丞。”张生听后要求赵某能说通关系希望能帮帮自己,赵某自然答应了。两人合夜欢好不必多说。
半个月后张生拿着赵某处得来的书信去了太原,前往中丞府上要讨要官职,说明了情况后门守看到这秀才文人般的人也没刁难,传话进去说有人要见中丞,说是李家来人了。接见后看了书信让手下的人让张生做一个会稽,负责西府账中盘算。
府上前不久节中曾来了一伙戏班,其中有一个扮青衣的少年郎,温润如玉,皮肤白皙,像一个少女。中丞颇为喜欢,便留在府中当了个单唱的戏子。这天张生清算账目发现胭脂粉多出几笔,查来查去查到了戏子那边,苦于对不上账便要去找戏子说明,二人一见面就居然戏子看他,他看戏子。真是火蛇尽潜阴谭底,龙阳才出雄娇娥。张生因为有过之前和赵某的经历,二人沉默后定了个三更的时间相会自不必说。
时间一转过了几年后朝中的那个大臣得病而死,中丞账中的兵卒突然反叛,城外兵将与边境叛军合谋一起夺了并州府。
叛军杀入城中到了中丞西府发现两个自缢而死的男人,两个人抱在一起。众兵大觉奇怪,走进一看果然是张生和少年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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