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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曾文正公全集》-7-问学-壬寅正月4

读《曾文正公全集》-7-问学-壬寅正月4

作者: OICT_等峰造极 | 来源:发表于2019-03-07 21:31 被阅读35次
曾文正公全集

日记:
心得语,一经说破,胸中便无余味,所谓德之弃也。况无心得,而有掠影之谈乎?

此句背景大概是这样:话说那日曾国藩去陈岱云住处,与岱云谈论诗歌。曾国藩“倾筐倒箩,言无不尽”,他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一股脑地全部吐露出来,一直到半夜才回家。第二天,冯树堂来访,于是他把陈岱云约来。三个人聊备酒菜,畅谈起来。冯树堂与陈岱云都很节制,只有曾国藩高谈阔论,无休无止。所谈的内容仍然是昨天晚上的话题,然而曾国藩却反反复复,沾沾自喜。

朋友散后,曾国藩就自我检讨起来:忘记了韩愈《知名箴》中的训告,只重视外表,而轻视了内修,夸夸其谈,几乎成了自己的恶习啊!所以才有日记中的这段话:“心得体会的话,一经说穿了,心里也没有余味了,这就是所说的对德行的丢弃,更何况没有什么心得体会,只是浮光掠影之类的谈论呢?”可见他深刻认识到了自身缺点,夸夸其谈,没有节制。——此处不禁反省自己,经常在朋友聚会时高谈阔论,旁若无人,想起来这是多么的恶俗。伴随着的还有另一个问题,就是谈话时容易激动,这种激动是来自内心压制不住的情绪,是蠢蠢欲动的骚动,是不懂得分寸和节制的表现,何时能修炼到心若冰清、波澜不惊才是大器,似乎某人小小年纪都已经是这样了,佩服!

日记:
《易·大壮卦》彖、大象,正与养气章通。
静字全无工夫,欲心之凝定,得乎?

读《易》大壮卦、彖、大象,和《养气章》是相通的。《养气章》昨天说过是孟子所提倡的浩然之气,是一种澎湃恢宏,一泻千里之气;是厚积薄发,以静制动之气。然而在读《易》的时候,曾国藩多次会客,无法心静。既然静字全无工夫,欲心之凝定,得乎?

主静工夫也被曾国藩视为修心之法。修心之初,他饱受好动轻静,心无定向之苦。朱熹曾说:“心不定则内必纷扰”。曾国藩潜心体验朱子语,悟得纷扰有二:一是“心不定,不能用功”。二是“心不甚坚定,不能不怠荒散漫”。简而言之,应事时,心不定,事难成;无事时,心不定,心难养。

有鉴于此,曾国藩求教师友。唐鉴直言:“最是‘静’字功夫要紧。”并以程颢、王阳明为例,指出先贤之所以能做到不动心,全赖静字有功夫。“以静制动”是修心常用之法。朱熹明确表示:“静,谓心不妄动。”“静则定得来久,物不能挠。”视静为戒动求定的良药。曾国藩反观自省,又参悟朱子语,愈久愈明。大体而论,其以静修心经历以下两个阶段:

首先,平日修心“务当力求主静”。为求静字工夫笃实,将静坐纳入修身日课,规定“每日不拘何时,静坐半时,……正位凝命,如鼎之镇”。同时提醒自己:“静坐工夫,须是习熟,不勉强苦习,更说甚?” 在严格遵行两年后,初见成效。为此,他还特作《主静箴》:“……后有毒蛇,前有猛虎。神定不慑,谁敢余侮?……”蛇、虎不惧,只因心定如磐石。专意静摄,以归于静,外患又岂能奈何?

其次,渐体会出“静字是好气象”。修心日久,既留意动、静之分,又关注动、静之合。关于前者(动静之分),他悟出:“心动则神疲,静则神裕。”静则生明,动则多咎,自然之理也。一言以蔽之,动不如静,主静养心。关于后者(动静之合),曾国藩于极静中探寻动的萌芽,揭示动、静并非绝然对立。他说:“心到静极时,……逗出一点生意来,如冬至一阳初动时。”静极为至静之境,心之本体即在此境之中。心静中蕴藏动之生意,可见动静合于此心。曾国藩坚持焚香静坐,“务求息息静极,使此生意不息”,正是此意。

曾国藩沿袭前贤修心之法,“习静以涵养此心”,从好动轻静到好静轻动,再到动静皆宜,成效斐然。心静时气定神闲,不受外物丝毫袭扰;心静时洞悉万物,不受外界丝毫蒙蔽。心静则理易明,神明超然,独立于万物之表;心静则无私著,襟怀坦荡,畅游于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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