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对于旅行爱好者来讲,不能出门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当把目光转移到读书上来,就变成了一种视角的转换,一样觉得很开心。
比如上周我还在看《五十岁,我辞职了》。感受作者稻垣惠美子在她不足三十平米的房子里,怎样将心态从朝日新闻的高管身份过度到一种无业平和状态的;这周我又在看帕特里克·斯文松的《鳗鱼的旅行》了,且被他投射在瑞典哈诺安的海滩上的木头杆子所吸引。
他讲述这里的人们为什么沿袭古老的习惯和捕鳗职业,为什么鳗鱼会在当地成为一种货币,然而,我还是被他描写的沙滩上一根根粗大的、上面挂满了渔具的木头杆子所吸引。
这样的画面一描述,我的脑海里就跳转出了另外一个场景,同样是海滩,渔船上的桅杆上挂着彩色的旗帜,靠岸的海滩边上,杆子上面挂满了渔网,海风吹来,微微晃动,让整个人的身体也仿佛仍然在海面上起伏。
那是我某一年夏天在东极岛蓝天碧海下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而我的嗅觉系统,又给我推送了一些高温下略带咸湿气息的空气。
读书是不是很神奇?有时候是情感的联动,有时候是视觉的再现,也有时竟然是味觉的重现。
当然,还能收获一些意外的边角知识。有些知识,读的时候没当回事,但过了很久,读到另外一本书上所写的知识,一下子就像拼图一个,给某一个很久就空了一块的角给填好了。
比如《鳗鱼的旅行》说到,人类为了认识鳗鱼,必须对它们感兴趣;为了让人类保持兴趣,就必须继续捕杀和食用它们。这就形成了一个悖论。
鳗鱼就是这一页空缺的角,它把我的知识拼图给填上了。
原来,鳗鱼和人类所感兴趣的任何一个生物都一样,它不能只作为一条鳗鱼存在,它和这个星球上所有其他形式的生命之间复杂关系的一个象征。
一个生命的存在不是单体,必然是与周边的所有生命发生关联,或有形,或无形。
细细探索,总能发现那些关联的草蛇灰线,它早就浮脉千里了。
为此,我也从此了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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