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旧文字,记于15年5月某日,看花归来】
上周爬山回来,宿舍院门口碰到一位相熟的同事夫人,看我大包小包,笑嘻嘻地问,如此新潮,干啥去了。
告诉她,刚爬山回来。
前后看看,问,老婆呢。
答曰,在家。
继续问,怎么不一起爬。
继续答,一起爬的女同志很多,足够。
哈哈大笑,不再问,不再答。
以前,很羡慕一些夫妻,情趣相投,夫唱妇和,形影不离,看上去很美。
我俩,兴趣、爱好却有较大差异。
我骨子里喜欢热闹,喜欢新东西,喜欢活动活动,走走看看。
老婆喜欢安静,喜欢宅在家里,不声不响,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点电视。
也曾经,忽然念起,拽着她,一起走路看花;我这番兴致正浓,她那里直喊脚疼;让她帮忙提会儿相机,愤愤地抱怨,为啥有人会喜欢这死沉烂沉的玩意。
几次之后,不再坚持。
道不同,不相与谋,除了一起吃饭,同床睡觉,很多时候,各行其是。周日周末,我出去爬山,骑车,遛弯;她在家做做家务,看看电视,各得其乐,相安无事。
糊涂日子糊涂过,转眼就是二十多年。
二十多年的日子很平淡,没有多少值得回忆的故事,像白开水,没什么味道,天天得喝。
二十多年的日子很平静,恰似当年村头的小河,平静,清澈,偶尔涟漪,少见波浪,那是家乡最美的记忆。
二十多年的日子很和谐。方向问题,原则问题,非常一致:有地儿住,有饭吃,老少安康;小事琐事,偶起争端,敌进我退,避其锋芒,三天两天,又是合作伙伴。家事国事天下事,局部地区有冲突,世界整体很和平。
有时也羡慕别人波澜壮阔、汹涌澎湃的日子,但清楚那不是自己的日子;偶尔也叹息自己碌碌无为、平庸无奇的日子,知道这就是我们的日子。
这种日子,是真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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