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做梦不醒。十点多醒来打开手机,看见琦发来他和基哥的留校沙雕日常,我在被窝里笑得颤抖。
中午吃饭,在母亲的注视下进行网上确认录取。嗯,就这样确定了,高考不会被我安排我座位啦……
昨天问学姐专升本的相关问题。“大部分都是读本专业的!跨专业也不会跨得那么远,你不喜欢学前吗?”我想在艺术方面深造,学姐大概觉得我好高骛远怪怪的吧。
已经受够了折磨。想要一直念书,所以对于深造方向,希望是精神能够支撑我的。
但转念一想犹豫了。如果靠着精神生活,即使深造,也很有可能面临失业问题,这与我目标的富足生活相差甚远。
“我想做个艺术家,但不想做个很穷的艺术家”,曾经对教练说过这样的话,我忘记他是怎样的反应了。
继而思索:如果金钱充足,培养艺术没有问题,这可能需要耐心的时间和不变的情怀;但如果没有金钱,怕是到最后精神大厦也会崩塌啊。
想到了薛之谦,火锅店和自身打拼赚来的钱投资音乐。
我真是个刁钻难伺候的物质少女。
晚自习下课打水,一出门便看见了他的侧脸。正对着楼道边艺术班的女生大声说话。他要走了,她喊了他的名字,尖锐刺耳。
只是路过,时亮时暗的声控灯下,黑暗和光影交错,没有人注意到我。匀速进入开水房,轮到我的时候,声控灯忽地灭了,眼前的漆黑让我麻木。
回到教室,大家都在学习的头顶,正明晃晃的刺眼。看着忙碌收班服的基哥,心里平稳了一些。忘掉他吧,这是打破期待完美人设的关键时刻。
记得熊猫第一次拉我出来聊天谈话,在华莱士有些吵闹的厅间里,他坐在对面说:“我觉得你从初中到现在一直没有变。”我惊讶,乍一听有些失望:难道还像初中那般幼稚吗?后来细想:是本真没有变,这可能是我珍贵的特质。
我拥有大把时间学好化妆、去买衣服、精致打扮。我可以染上五彩缤纷的发色,一身原宿风格;可以扎着双马尾到处蹦跶,穿着甜系LO裙和各类男生搭话。我可以,只是我不想。
回到郑蒲港,说是珍惜最后的学习拼搏、和同学一起相处的时间,其实是在抢夺飞快流逝的纯真。
高三即成年,成年即毕业。人是会变的,却难以变回孩子那般纯真。毕业后会变成什么模样,我无法想象,我感到恐慌。像是无助的害怕,但那又有何意义。我们还能孩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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