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在房间里不断的回响着。
斯：你该去看下医生，你自己的身体没那么经得起折腾的。
拿了一杯水放在牧的前面。
牧：现在的问题不在于身体上，而是在压力上。
牧并没有拿起水杯，而是一个劲的在捂着胸口，看来咳嗽得很严重了。
斯：压力么？你又去做了你能力不及的工作么？
牧：不关工作的事情。
斯：老毛病又犯了？
牧：不清楚，我原本以为痊愈了，但是现在的状况让我感到...
斯：不仅复发了，而且还更加复杂和严重了。
牧：比那更糟糕。
斯：找好继承人了么？
牧：我不确定要这么做，说真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斯：存在的意义，这个问题你很久以前问过我，你还记得么？
牧：那是我第一个问你的问题，我当然记得。
斯：那你又有什么问题呢？
牧：我感觉那是谎言，你答应过我，让我从泥沼里爬出来...
斯：你是想说我把你从泥沼引到沼泽了么？
牧：.......
斯：我所能保证的只是让生活变得越来越好，但是我并不能保证生活会有质的飞跃。
牧：我快没有希望了。
斯：想听听我这三年来的独处生活么。
牧拿起水杯喝了起来。
斯：你知道的，我一向对自己自信满满，成也败也，都是因为自己所谓的自信，
你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你就是个疯子，我所尊崇的品质对你来说只是脚下的污泥，道德在你这里变得越来越不是东西。
这也就是我所选你作为继承人的原因。
三年来，我的生活没有什么变化，可以说每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我也懒得出来，也没人找我。
我所能做的也就是透过你的视角，更加清楚的看见你的所作所为，明白你的所思所想。
第一：生活的确变好了，在你那强有力且不择手段的方法下，我理解了手段的必要性。
第二：别人看不清你，甚至连最亲近的人都看不清你到底是谁，你的面具如同俄罗斯套娃一样，一个接着一个，
可我清楚得很，你比你所感觉到还不稳定。
硬要形容的话，你现在就跟薛定谔的猫一样，除非盒子打开，关键的一点在于，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不会有好结果。
这只猫，怎么样都会死。
牧：你有解决办法了？
斯：当然，除了找到继承者以外，还有一种办法，就是你当初拒绝我的提议。
牧：说实话，我真不想让你进来。
咳咳咳！咳咳...咳！牧咳嗽着吐出了一口血痰。
斯：不不不，你还是没理解我的话，我说的并不是作为你的附属品，而是我负责合上盒子，你负责在盒子里折腾，没有主次之分。
牧：你有多少把握？
斯：三年前我只有三成把握，但是现如今我在你那学到了不少东西，而且比你理解得更深些，合上盒子不是目的，把盒子里的毒药和锤子取出来才是目的。
牧：你让我想一想。
斯看了看时钟的秒表计时，已经快动了。
斯：时间快到了，没有让你想的时间了，想反悔等以后再说。
说完斯就融入了牧的体内，与此同时，秒针颤抖着，嘀嗒，秒钟开始走动起来。
手上拿着怀表的，穿着白大褂，有些些许秃顶的男人端详着牧：你醒了。
牧有些缓不过劲来，但是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
牧：过了多久了，哈德曼...医生。
哈德曼：真是稀奇，你终于叫我一声医生了，过了不久，刚一催眠你就进入深度睡眠了，大概也就一瞬间的事情，我都快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不说这个了，趁着你还没完全清醒，赶紧记下来你刚刚所感觉到的。
哈德曼医生把纸笔推到牧的面前。
牧拿起笔，写出了一段话：
“盒子盖上了。”
哈德曼医生的眉头有些皱了起来。
“这...并不是你的字，我很清楚，你能解释一下么？”哈德曼医生盯着牧的眼睛，想找到些什么端倪。
牧知道为什么，刚想开口，就忘记了。
“想不出就不用说了，我再给你开几天的药。”哈德曼医生拿出了一个装着绿色药丸的瓶子，然后从抽屉里拿出蓝色的药丸放在里面。
“这两种药丸你一次一样一颗，如果感觉不对劲，记住立刻来找我，明白了么？”哈德曼医生把药瓶子放在牧前面。
“好，对了，费用是多少？”牧问起了药费。
哈德曼医生有些诧异，牧一直都是不给药费的。
因为哈德曼医生欠了一笔还不起的债，他感谢牧，即使牧这个人有些不择手段...
“你认为我会收么，没事记得来看看蕾娜，那个小家伙整天嚷嚷要你带她玩。”哈德曼医生说道。
“蕾娜么，最近怎么样了。”牧的眼神很明显温柔起来。
“等你自己去看她吧。”哈德曼医生似乎在转移话题。
“好。”牧起身离开了。
桌上的药他没有拿。
哈德曼医生拿出一个本子，上面写着牧羊人斯格：
情况比我想象得更加糟糕，催眠似乎引发了他的某件心理创伤，他的游离性开始愈发不受控制。
关键的一点是他已经开始断药了，这次连药都不拿，从他的状态来看，上一次拿回去的药估计也没吃。
不过他是一个比我更加出色的医生，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许他有了头绪，或者他在寻找什么...
等等，项目，当初他提出的那个疯狂的心理医疗项目！
哈德曼医生写到这里，开始明白了什么，点上了一根烟，狠狠的抽了一口。
“这可不好，这可不好啊，老朋友，不带上我，自个就去研究，还把自己作为研究对象，这可不厚道...”哈德曼医生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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