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可惜的是,’芦花一剑’苏鸣泉纵使剑艺绝代,也有年老气衰的一天。苏鸣泉最终败于西州司马氏之手,除了失去剑圣称号,江燕门第也日渐衰败凋零,东州秋水一脉,再也无人关心,无人听闻。”
腾蛇君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据传十数年前,苏家更遭逢奇祸,全家上下七十五口全数被戮,死状凄惨,江燕门第周遭十里,更是不留半个活口,当时甚至还惊动朝廷,特地派遣钦差调查此案,然而,最终钦差查访年余,仍是一无所获,此案最终也只能以悬案作结。”
酒徒哼了一声。
“大人见多识广,对这些武林掌故了然于胸,小人当真佩服。但这些都是过往之事,今天为何重提旧事,难道是特地为了小人增广见闻?”
“那倒不是,之所以提及苏家过往,只因飞星堂眼前所追查,那名犯下二十六宗血案的凶手,正是秋水一脉苏家的后人。”
腾蛇君一语方出,酒徒脸色顿时一变。
“大人这话,也太高深莫测。方才大人才说,苏家上下七十五口,不留半个活口,现下又说,犯案的凶手是苏家的后人。这岂不自相矛盾?”
酒徒声调淡漠,但却掩不住一丝藏于眼中的激愤。
“尊驾说的极是,这的确自相矛盾。”
腾蛇君点头说道:
“追查当年纪录,苏家上下七十五口,是特地让人一一认过尸首的,苏氏一脉确实没有半个活口,但过往月余,飞星堂所派出追缉凶手的捕快,遭对方以利剑断首分尸,观其尸首上的剑痕,也确实来自东州秋水一脉的剑法,秋水一脉的剑谱,素来只传宗家,绝不外传。如此想来,便只有一个可能。”
“当年的秋水一脉,尚有后人活在世上。虽然不知他用了何种手法,逃得奇祸,也躲过当年钦差的追查,借此隐世埋名多年,但此人迄今已经不再藏身,反而以宗家剑法接连杀人犯案,此人动机为何,虽尚不得而知。但秋水一脉的剑法,曾经驰名天下,要抓捕此人,势必赔上更多条人命,尊驾既有惊人艺业,何不出手相助,终结此人杀业,绳之以法,腾蛇君势必不忘尊驾恩德。”
“大人当真是,真人不露相,您早就料准,此案牵扯东州秋水一脉,以及江燕门第血案的活口,我势必难以置身事外,因此才特地找上小人,是吗?”
酒徒拄着铁杖,站起身来,沉声说道:
“能知道小人与秋水一脉过往的人,放眼天下,屈指可数,可否请大人见告,到底是何人,特地引大人来此地拜访小人?”
“此事,恕我不能告知。”
腾蛇君微笑说道:
“尊驾不必多虑,对方所言不多,仅告知我,当携好酒前来求助,若尊驾一再推辞,便述及东州秋水一脉,以及 ’芦花一剑’ 苏鸣泉之事,尊驾与秋水一脉和苏鸣泉渊源甚深,若是知悉有秋水一脉后人犯下血案,势必不能坐视不管。”
酒徒重重地哼了一声,没有答话,似是仍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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