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是听来的。
这是发生在七十年代的令闻者动容的故事。
暑假督学培训,南京某大学的少教授在培训课上讲述的。
当时我低头接了一个电话,故事听得断断续续,主要情节听清了,细节可能与少教授讲的有点出入。
对于我们是故事,对于少教授却是她夫人亲口对她说的,夫人亲身经历的事情。
下面我就以少教授夫人的身份,来叙述这个故事。
我家是东北某个省的,我出生于七十年代。那个年代最缺的是吃的。其实现在看来,应该是什么都缺乏。之所以感觉最缺吃的,是因为民以食为天,一顿不吃心就慌。
我爸爸是赶大马车的。为生产队里搞运输,拉煤,拉化肥,交公粮,平时拉秸秆沤的粪,夏收的时候拉割下的麦子或玉米、大豆等。
爸爸一天到晚忙碌,经常要赶车外出。外出也会有出差补助。除了记一个整劳力的工分外,赶马车出差,一般每天会有约一角二分钱的补助。
每天早出晚归,东北的天气冬天很长,寒气砭肌骨,任你皮袄皮靴也能刺透。爸爸出车,妈妈在心里一直牵挂着爸爸。
爸爸一进门,妈妈就把洗脚水倒好,毛巾摆好,再帮爸爸把皮袄脱掉,等爸爸洗罢脸,妈妈已把饭菜,馍馍摆在炕桌上了。
那年月,家里穷得很,能有什么好吃的。但是爸爸是家里的顶梁柱,唯一的男劳力,家里的细粮,还有什么好吃的,首先要保证爸爸吃。
妈妈总是给爸爸端上四碟菜,还有汤和馍馍。四碟菜,无非是咸菜、泡菜等,偶尔会有炒菜或熬菜;馍馍有时会有酥油饼。
每当有熬菜或酥油饼时,就是妈妈给爸爸改善伙食之时。
这时候,是我和姐姐最馋涎的时候,有时候禁不住直咽口水。
姐姐比我大几岁,她在远远的旁边呆看着,不敢近前看爸爸吃饭。我年龄小不懂事,往往不由自主地就蹭到爸爸的炕桌前,瞪着一双贪婪的大眼睛,望着爸爸吃饭。爸爸经常也会在吃到最后的时候,留下很小很小一小块酥饼给我尝尝,我就高兴得一蹦三跳的。姐姐就没有我这福气。
妈妈一般在家里、还有地里,忙里往外。家里养的有猪,有鸡,还要上工,挣工分,在地里忙庄稼活。回到家里,还要做饭喂猪、喂鸡鸭,一天到晚,洗洗涮涮,忙忙活活,也很辛苦。
那时候农村落后,还是大集体,生产队。集体上工,集体下工。生产力水平低下,极端落后。
我们全家的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过着。
一年到头了,爸爸会在过年时,把全家人叫到炕火前,从出车的包里拿出给全家人买的礼物。
爸爸说一年到头了,我也没挣啥钱,买不起贵重的礼物,给你们各自买了些小东西。
给我姐的是一块花布,爸爸说闺女大了,可以用花布做件衣服穿,也好出门,站得人前。
给我买了一条红围巾,煞是好看,我喜欢得不得了。
爸爸给妈妈也买了过年的礼物,记不清什么了。妈妈接过后,就扑通一下跪在炕火前,并很真情地说道:“孩儿他爹,你一年到头早出晚归,风里来,雪里去的,为了一家人,让你受罪了,吃苦了,我这里给你磕头谢恩。”
爸爸立马从炕上下来,扶起我妈妈
说:“孩子她娘,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啊,你也不容易,一年到头,晚睡早起,忙里忙外,照顾我,还要照应女儿,还要养畜生,你也吃苦了,受罪了,起来,起来。”
少教授讲到这里时,我的眼泪掉下来了。
这对平凡夫妻的故事发人深思,不知您感悟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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