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有爹有奶奶在的日子,怀念樱桃树下的美好时光。若能时光倒流,我愿意回到陶渊明笔下、不蔽风日的环堵萧然。
那样我就可以依偎在奶奶的怀抱,享受着暖暖的岁月静好。当然更向往归园田居中的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
在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的依依墟里烟中、再次听奶奶谈古论今,再次在有爹打扫的、无尘杂的院落中、疯跑撒欢。
哪怕还是有一群破孩子又在身后叫喊:“地主娃子,一棍打死。地主羔子,一棍敲死。”那又怎样?咱过咱们的日子与他们无关。
有奶奶的精打细算,有爹爹的勤劳能干,有姐姐的奋发向前,家里八十年代就又成为达标的富农了,就又资产过万了!
改革开放新时代,脱帽后的地主富农、如雨后春笋,再次蒸蒸日上,再次甩开膀子、撸起袖子加油干。
咱家东院拆掉之前的烟叶楼,又盖起了几间大瓦房。被村里地主家的后人担心的问:“不怕再次被划分阶级吗?”
答:“怕尿床还一夜不睡觉啦?总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姐姐结婚时,人家说咱们是道德传家、与人为善;我结婚时,他家也是与地主的头衔擦肩而过,在那之前卖光了土地、是因他爷爷染上了土烟。
弟弟本来要定的姻缘,只因他家说了句、都挺好、就是阶级不好,这触碰了我爹那根因伤敏感的弦。爹说:“邓小平给咱脱帽了,难道他还想给咱戴上吗?”这样的人家说啥也要有多远、就躲多远。
弟弟鹤立鸡群,不怕碰不到合适姻缘。弟媳貌美如花、过门后生下两个帅气的小美男。
三妹人美又能干,有谁娶了她就是高攀。常有人说和、她东挑西捡,外貌协会的她选择了潘安,从此是家里家外一肩担。
小妹是人比花儿更娇艳,门槛踏破也不把头点,在城里遇到了她的前世姻缘。
每逢欢聚摆家宴,弟媳她热情好客、忙得团团转。这时候最能体现、三妹和小妹夫他俩的厨艺最精湛。
老人们笑逐颜开,喜看着这五个小家庭的又一代、是六女六男。这二十五口一大家惹人艳羡,奶奶她走过了寒冬走到了花好月圆。
一家人如此美好如此美满,奶奶您怎么会舍得、在这个时候撒手人寰?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您撇下我们要找爷爷去团圆。
奶奶您到此已功德圆满,见爷爷跟他说说这边的苦甜。当初他撇下您早赴地府,撇您在尘世间历尽艰难。他娶您没做到终生相伴,欠你的让他一并偿还。
爹去找他的爹娘到那边,爷爷您可要把所欠的父爱给补全。您当初撇下这孤儿寡母早离去,可知道没您在的日子他母子有多难?
奶奶说那年爷爷在梦里出现,穿大衫骑大马英姿不减。他说要去南天门教书不能再回转,从此就再没有梦里相见。
教书再忙也该有期限,总得有假期让家人团圆。阴间的爷爷不再孤单,往后的日子有妻儿相伴。
现在咱们家越来越好,下下代又喜添四小儿男。奶奶的孙子也有了孙子,奶奶的孙女也有了外孙把姥姥喊。
浮生若梦落落起起,起起落落这就是人间。为人处世要心存善念,好人有好报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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