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年前,校园里有一首叫《最后一次》的歌很流行,因为歌词里面有一个很感人的故事。听说写这首歌的女生是一个十七岁的女生,本来她跟男朋友约定好,等大学毕业之后就一起牵手到老。谁知道天意弄人,在一次体检中,她被查出来了有罕见的又致命的皮肤病,在生命弥留之际,她得到朋友的帮助,将自己最后的心情和寄愿用这一首歌来表达。
只可惜,这个故事只不过是网络传说,这位女生也根本不存在。原唱是在04年印度洋大海啸之后作的这首歌,大意是鼓励灾后生还的人们。尽管传说是假的,但是这首歌的表达的情意却真实又诚恳。
其实我今天不是想跟大家介绍歌曲,我想跟大家说一个故事。有一位叔叔,40有几,他从前仍是黄毛小子,但后来凭借着自己的才干,创造了一番事业,在当地也算是一号有名头的人物。
我对他的认识并不深,只是觉得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除此之外,还比较佛系,每次到他家做客,少不了谈一盘子道理。听我爸说,他在做生意方面敢想却太过冒险,这跟我对他的印象有点出入。后面听说他摊上了些麻烦事,从亲戚朋友口中了解到麻烦还不小,不过我还是觉得他应该有能力解决吧。
上个星期五,家人群里我妈发了一条信息,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日常分享,原来她是想告诉我们那位叔叔去世了。我第一反应是惊讶,然后追问我妈一些细节,原来凌晨的时候他还感到不舒服,到医院就诊了,但是他拒绝了医生的留院建议,独自回家了。好像这次,他真的“累”了。
我们两家的交情颇深。在见完爸妈的那个周末,他们出席了叔叔的追悼会,听我姐说,我爸也流泪了。我爸尽管礼貌上客客气气的,但是在感情和阅历上还是充当着兄长的角色,他整天跟我说“早就跟他说过了”,“手足”突然离逝,应该很措手不及吧;而我妈,大概还是在长辈的角度,替他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感到可惜吧。
我和我姐随后聊起了关于他的一些记忆,除了回忆,剩下来的应该都是对人生无常的感叹了。尽管他不是我的亲人,但是心里总感到不太舒服。而之所以会有这种遗憾的感觉,大概是因为今年没到他家拜年,到外面上街,但他还是问及我们姐弟了。
到这里,我终于可以说一下为什么要提及那首歌了。主要还是我自己觉得,他这个年龄对于死亡来说未免有点遥远了,而如果有什么最放不下,那一定是自己的家人。他最小的孩子还只念四年级,少不更事、懵懵懂懂。
我问我妈和我姐,那他老婆、三个孩子、爸爸怎么办,她们说还能怎么办,总要继续生活下去啊。这么一说也没错,这就是生活,轮不到我去担心,我也没能力去操心。
听说人临死前会感觉到,并且回忆自己的一生,也许他自己也没料到会那么早,所以一点准备也没有,也一句话都留不下。不过我觉得如果他有力气写字和说话,那一定不是关于他的事业甚至麻烦事,而是对自己家人的问候和寄愿。
今天刚好是他过世七天,单纯想怀念一下。后会无期。
愿你在天堂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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