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女儿给我讲网络上看到的新闻,某某公司的董事长性侵9岁女童的事件,同时表达了她对这位禽兽董事长的无比愤慨。
听了这则新闻,我忽然想到二零一零年我教过的一个学生,为她的生活处境感到担忧。
她叫章凤,那一年她九岁,刚上小学三年级。她遗传她妈妈的优点(以前见过她妈),个子比同龄人高,差不多一米五左右,身材匀称,眼睛大大的;她皮肤白皙,头发是那种大波浪的自然卷,还偏黄,看她的头有点像一个芭比娃娃。从我的审美出发,我觉得她是班级中最漂亮的女生。只是性格内向,不爱讲话。
因为她长得漂亮,了解她家庭情况的老师私下会和我说“真不知到章凤的父母怎么放心让她在家和她大爹(大伯)生活?”有的还会让我打电话劝她父母回来照顾她。
知道她家庭情况后,我也担忧过。也曾委婉劝说她的妈妈,我说“姐姐,我知道你们每年到外省打工能赚很多钱,你们赚钱的目的是为孩子好,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她会有许多烦恼。尤其女孩,你让她跟四十多岁的未婚大伯生活在一起,恐怕不合适。孩子教育不好,赚再多的钱又有什么意义。”
她妈说“没事的,她们姐弟俩由她大伯照顾,我们很放心,孩子从小和她大伯很亲呢。再过几年,她就上初中,到时住校了。”
“章凤长得越来越漂亮了,你不担忧吗?”
“担忧什么?有人帮我照顾已经很不错了。”
听了章凤妈的话,我无言以对。可能忙于生计,她妈妈无暇顾及;也可能是她妈妈真的信任章凤的大伯;又或是她真的不懂让一个越长越漂亮的女孩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光棍相处的危险。
章凤的大伯我经常看见,他个子高高的,经常穿一件蓝色的中山装。每周星期一至星期五上午,他总会出现在我们校园里,因为他很“负责”,每天总会把章凤的弟弟背到教室(从学前班背到二年级,最后辍学)。
刚开始我们觉得他对孩子很负责,替章凤姐弟俩高兴。后来通过一个同事讲述她的遭遇后,我更加替章凤担忧。
我同事当年教学前班(姓陈),当时三十一岁,长得很漂亮。每年开学后班主任就必须让每位家长知晓自己的手机号码,便于家长和老师联系沟通。这一年也不例外,开学两周后,各班就召开家长会,班主任公布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这一下陈老师可惨了,电话号码公布的第二天晚上,章凤的大伯十点多就打电话给陈老师,讲一些章凤弟弟在家的琐事。因为是第一次,陈老师以为是探讨教育的事,就耐心听他讲完,又教他一些教育措施和方法。
哪知后面一周他天天在晚上十点后给陈老师打电话,搞得陈老师经常失眠,实在让人烦脑。陈老师在他送孩子到学校时就委婉地告诉他,没事别打电话来。
原以为会有效果,可晚上电话又同样响起。没办法,一到晚上陈老师就把电话设置成静音状态。以为这下终于可以不被他骚扰,那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章凤大伯换一个号码在晚上十二点后又打来电话,第二天陈老师给我们讲,我们还调侃她太有魅力,所以他才会锲而不舍地打电话。
其实我们都知道,章凤大伯之所以晚上给陈老师打电话,就是他空虚寂寞。他认为陈老师年轻漂亮正好可以排解他的烦恼。
后来,因为陈老师总不接他的电话,他居然把陈老师告到中心校。最后是陈老师的老公出面去移动公司打来通话记录才把事情平息。
从他长期打电话骚扰陈老师的事件看,我们都觉得他有点变态。章凤长期和这么个变态的大伯生活在一起,无疑是最危险的。我很担心她。可我无法改变什么。
我能做的就是在班会课和平时闲聊时,告诉所有女生,注意保护好自己,除了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尽量不要单独和男性相处。
一年后,我和陈老师一同调出那所学校。关于章凤的一切我再无从知晓。时隔八年,我仍然替她担心。
希望看到此文的父母,尽早教给自己女儿保护自己的方法。比如女儿三岁就可以告诉她,除了自己的妈妈帮自己洗澡外,隐私部位不得让别人碰。女孩长大一些可以教育她不单独和除了父亲、哥哥以外的男性相处等。同时也希望我的担忧是多余的,章凤能平安无事 ,快乐健康地生活。
我的女儿从三岁起我就告诉她,她身上的一些部位不能让任何人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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