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哥出事后,精神一度萎靡不振,于是珍父想让他回去,让他在家乡找一份工厂的工作。加上珍珍回家后也不来苏北,所以他特地带着儿子返回苏州。
一到家里,珍父便问:“珍珍人呢?”
珍母说:“你不晓得吗?你女儿做了啥个珍珠小姐,不去苏北贩珍珠了。”
珍父不知道什么是珍珠小姐便问道:“啥个是珍珠小姐?”
珍母说:“我也搞不清楚,反正与贩珍珠差不多,不同的是,你贩珍珠人在苏北,她贩珍珠人在家里,这个倒是比你好。”
她顿了一下又说:“我对她讲,你不去苏北要与父亲讲好,她就是不听我的话,我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她以为他会反对女儿不去苏北贩珍珠。
女儿在家找到工作了,珍父心中一喜,他早想让女儿回来找工作的。他舒了一口气,说:“贩珍珠是苦差使,女儿做贩珍珠是亏待她了。”
“你同意她回来工作吗?”珍母问。
“我完全同意。”珍父说。
珍母也舒了一口气,说:“这丫头不去苏北,我以为你要打断她的腿呢?”
“不打。”珍父回答干脆。
他又说:“现在我还想让儿子回来找一份工作,这小人闯祸后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再在外面贩珍珠就耽误他的前程了,这几天我想到外面找找,看哪个工厂在招工?”
珍母说:“儿子、女儿都回来,就你一个人在外面,你挡得过来吗?”
珍父说:“我老骨头扛过很多苦难,什么苦都扛得过来。”
珍母说:“要不然我老骨头也跟你去苏北吧,彼此有个照应。”
珍父摇了摇头,说:“你还是留在家里照顾几个小人吧,我在苏北跑几年也要歇手回家了,现在贩珍珠的人越来越多,生意越来越难做了。”
珍母说:“这事到时候再说,现在我去街上买点菜,你回来了,我做一碗红烧肉给你吃。”说完,她骑着自行车出门了。
珍珍并不知道父亲回来了,所以她并没有回家吃夜饭,她与明明在外面小饭店吃的晚饭,她回家已经是夜里20时了。可父亲母亲仍在等她回来。
在珍父眼里,珍珍是个比较听话的孩子。
珍珍推门而入,看见父亲母亲都坐在正屋中央,她叫道:“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你爸傍晚5时不到就回来的。”珍母抢着说。
她站在女儿面前,说:“你做什么珍珠小姐,我对你爸说了,你爸一点也没有反对,他还乐滋滋哩!”
“爸,这是真的吗?”珍珍瞅着父亲。
珍父说:“你先讲讲清楚,什么是珍珠小姐啊?”
珍珍淡然一笑,说:“是老同学家公司的珍珠形象小姐。”
珍母插嘴说:“与我说的珍珠小姐差不多吧。”
珍珍说:“是差不多,但你少说了两个字形象。”
珍父在一旁看着,脸上挂着笑,挺感慨地对珍珍说:“你那里工作轻松吗?还有报酬还好吗?”
珍珍笑了笑:“我跟着我的同学做,他在筹办一个珍珠饰品公司,这几天在装饰门面,大概一个月就要开业的,我主要是在门面店里销售珍珠饰品,也就是所谓的珍珠形象小姐哩!”
“你觉得那个工作好,我也就不反对你的选择。”珍父说。
然后,他又苦苦一笑,说:“就是你哥的工作让我担忧不止,这次我带你哥回来,就是希望给他找一份工作,到家了,你哥就有你嫂子管教了,也不会到外面乱来了。”
“哥哥人呢?”珍珍四下瞅了瞅。
“他吃过晚饭就睡觉去了。”珍母说。
“你哥这个人是个没有做事没有脑壳的人,做任何事情不考虑后果的,已经是做父亲的人了还像三岁的小孩任性,是一个混帐不成器的东西。”珍父说。
看得出,珍父对他放心不下,愁肠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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