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寻觅一家有名气的米粉店路上,必然会经过一座公园,据说这是古城里最大的公园。冲着这个大字,我们带着米兜欣然前往。
走在大街上时,感叹这里的发展水平偏于落后。基础设施破旧,电线密密麻麻,犹如一团乱麻,架在行人头顶。砖墙残缺不整,漆体开始剥落,久经风霜的样子。
一进大门,整体并没有给我很惊艳的感觉,貌似跟国内的小型公园差别不大,但园内园外反差却很大。乍一进来,倒像进了桃花源,让人心旷神怡,顿觉神清气爽。
米兜爸爸开始带着我们往左走,一条狭窄的小道通向尽头的儿童游乐场。而这条路的左边,各种健身器材间隔一字排开,红色黄色交相呼应。右边则有两家商店,一家卖副食,零零种种。一家卖咖啡,门可罗雀。
往前走,便可以看到各种不同种类的树。园内树木高耸,大部分有些历史年头。粗壮笔挺的枝干,茂密的树叶,在空中摇晃。阳光照射在叶子上反衬出一点点亮光,表层的叶子颜色淡于里层,层叠交错。在树枝上,很多盆小盆景悬挂其间,点缀其中。各种花种,各种造型,各种颜色,煞是好看。
热带特有的椰子树高耸入云,折叠扇似的叶子长在树尖,像一把大伞。而伞下,挂满了青色的椰子,他们簇拥在一块,紧紧抱成团。
一棵棵椰子树及叫不出名的老树整齐地排列在路的两边,叶子相簇在空中,组成一个拱形的林荫小路。路边还有众多椰子形状的垃圾桶,石头做成的,比较有当地特色。
旁边是一座不大不小的人工湖,湖边绿树成荫,绿草成坪。数只鸽子在岸边来来回回,寻觅食物,不时发出咕咕咕的叫声。湖中心有两处菱形的小花坛,里面种着颜色各异的喇叭花,粉红色、白色,黄色,开放得正好。
一座小桥跨过人工湖,桥身乳白色,好似一个小花篮上的手柄。靠近桥旁边,从湖底伸出来三个管头,喷泉有一人多高。一柱柱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纯净洁白,在高空,翻出花状,继而俯身向下,冲向水面,溅出一些小坑,泛出一圈圈的涟漪。
阳光从对面照过来,照在喷泉上,折射出好看的颜色。我们很荣幸地看到了水中彩虹,红橙黄绿青蓝紫,上次见到彩虹还是小时候的事情,事已隔多年。我不禁脱口而出马致远的天净沙一词:“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逝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米兜看到了游乐场的滑梯,抬起脚直奔过去。有趣的是,儿童游乐场里却也是一个小型的联合国,有金发碧眼蜷曲头发的小女孩,有暗黑色皮肤的当地清迈小男孩,有黄皮肤的中国小孩,大家各自玩各自的,相安无事。看来全世界的孩子都一样,对游乐场毫无抵抗力。
而旁边椅子上、草坪上坐着等待的各国的父母们。偶尔有宝贝们过来,用温柔稚嫩的声音,央求他们的父母,“Can you play with me?”父母们立马会停止聊天或者手中的活,牵着孩子的手,一起投入到孩童时光中。
我百无聊赖,米兜爸爸突发奇想,同心大起。“你想喂鱼吗?我买几包饲料玩玩。”我看看了看湖面,漂浮着很多黄色的落叶和长长短短的枝桠,湖水发绿,并不清澈。可是还是有些鱼在水中吐着泡泡,追逐嬉戏,偶尔浮出水面。
米兜爸爸从旁边的摊贩那里买了一包饲料,我解开包装袋,拈出几粒,用尽丢到鱼群中。鱼儿争先恐后地张开嘴,倏地一下便吞到肚子里了。我一边喂,一边想,可别撑着这些鱼了。
米兜看到我在喂鱼,远远地跑过来,加入我的队伍。忽而几只鸽子飞过来,原来我们手中的饲料鸽子也能吃。鸽子用嘴啄着草丛里被人掉下的一颗颗饲料,动作快速准确。吃完了后,鸽子们便噗噗噗地展开翅膀或飞到湖的对面,或飞到树上,继续寻觅其他的食物。
一会儿以后,我望向拐角的岸边。一名外国女孩吸引了我的注意,看起来年纪不大,皮肤白皙,头发束在脑后成一发髻,盘腿坐在地上,手上拿着一本书,安静地阅读。耳上带着耳塞,也许在听一首舒缓优美的曲子。外部的时光好像与她无关,她头一动不动地盯着书页,沉浸在小说的世界里。我在心里勾勒着一种画面,和着周围的景色,典雅恬美。
喂完了鱼,米兜继续玩滑梯和秋千。我则选择围湖转一圈,这才发现,在湖的另一头的岸边,很多外国人或坐或躺在草席垫子上,晒着太阳,做着日光SPA;还有的人在冥想、练瑜伽,似乎岁月静好,不负时光。
路边各种花盆,薰衣草、蝴蝶兰、牵牛花、鸡冠花等应有尽有,浓墨重彩,似一幅幅精美的油画。很可惜自己没有带笔,不然把它们勾勒出来,涂上颜色,怕别有一番滋味。
我静静地欣赏着这些大自然的恩赐,惊叹于大自然的雄伟美丽。美的追求,不分国别,不分种族,不分男女。
文/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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