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奇怪的实习生
第五节 如梦
“唔！”
于怀农呻吟一声，悠悠醒转过来。入眼的是窗外耀眼的阳光，蓝色的天空点缀着朵朵白云。
真是不错的天气啊！
于怀农躺在自己的床上感觉一阵莫名的轻松，随即坐起身来。
啊！于怀农直感觉头部一阵难受，有些疼又有些晕。
昨晚没睡好吗？昨晚……！
于怀农猛然跳了起来！夜晚，风暴，飞鱼，战斗，唐宋……
我……怎么躺在床上？
于怀农感觉自己有些迷糊，看看窗外风平浪静，摸出手机看看时间。唔，10点多了，怎么没人喊我一声？昨晚那些，该不会是我做了一个梦吧？
头还是有些疼，于怀农从床上起来，就看见床前的地板上有着破碎的水杯，他记得那个水杯明明是放在了桌子靠里的地方，怎么会……
不对！
于怀农打了一个激灵，整个人清醒过来，立马离开卧室，向甲板跑去！
“呼呼……”于怀农微微喘着气，一路奔跑到了甲板。
晴空万里，阳光刺眼，一片祥和。
“咦？老于你终于起来了！”
苏叶熙走过来，语气有点诧异:“你没事吧，之前睡得和死猪似的，怎么都喊不醒，要不是医生说你没事，我当时就得打120了。”
“额……没事”于怀农这才知道自己睡得那么沉，随后又急忙问道:“那个唐宋呢？！”
“唐宋？”苏叶熙有些奇怪，“他现在和船员在一起，到港以后会有派出所的人来接他。”
对，唐宋还是个黑户。
于怀农心道，他到底是什么人？眼光四处一瞟，立刻一怔。只见甲板的地面十分干净，没有任何坑洞，也没有什么玻璃碴木头屑，就连墙壁上的玻璃窗，也依旧完好无损，正努力地折射耀眼的阳光。
什么情况？难道真的是个梦？
于怀农只感觉头疼有些复发，当虚幻和现实混为一谈的时候，思考只会让人更加难受。
“你真没事吧？要不上了岸，我陪你去趟医院？”
“不用不用，或许确实是昨天风吹多了，没什么大事。”于怀农摆摆手，“对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苏叶熙无语道:“你看清楚了，大家可都在这里。”
他这么一说，于怀农这才看到甲板在登船板附近站着一群人，正是一起出来的同学们，除了他全部都在。
“这是什么情况？”
苏叶熙嗨了一声，道:“原计划不是下午返航的嘛，结果今天一大早突然接到通知。说是什么，津城海域有可能出现海上风暴，下令所有附近海域的船只立刻返回最近的港口。所以，一大早船就回头了，再过一会儿都快到了，他们等着下船呢。”
风暴？于怀农感觉现在变得非常敏感，总感觉这件事有些蹊跷。可仔细想想，政府下命令那肯定是因为气象局检测到了台风呗，现在可是台风多发季节，很正常。
想了想，于怀农又确认道:“叶子，你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昨天晚上？”苏叶熙回忆了一下，摇头道:“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昨天我和那几个哥们开黑到一点，然后才各自回房睡觉的。”
“一点多才睡？”于怀农自顾自反问了一句，心想，看来确实可能是我想多了。
“还别说，在船上睡觉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到床上一下子就睡着了，一觉到天亮，感觉比在宿舍都睡得更瓷实。”
于怀农也点点头，道:“我倒也是，除了醒过来的时候有些头晕，其他时候确实睡得非常死。”
“你也头晕？”苏叶熙瞪大双眼，“我刚起来也是，不过洗完脸就好了，一开始还以为自己低血糖呢。”
于怀农闻言，皱起眉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总是感觉有些违和，明明看上去一切正常，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细节上却总是那么敏感，而且脑袋里那犹如大片一般的梦仿佛历历在目。
呜！！！
悠长的鸣笛打断了他的思绪，游轮已然靠近了海港，同学们已经做好了下船的准备。
“你随身物品都带了吗？”苏叶熙提醒道。
“额，”于怀农顿了一下，“我这就回去拿东西。”
“你拿完东西，直接下船，和他们在旁边的候船厅等我，我去包个车。”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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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怀农拿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就回到了甲板，这里已经没多少人了，同学们大部分已经下了船。
“咦”，他走下船梯，远远看见几十米外停着一辆警车，两个民警正在和船长交流着，唐宋站在旁边，手上拎着箱子。
一阵恍惚，昨夜那仿佛大片一样的画面似乎历历在目。
唐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来看见了于怀农，笑着点头示意。
于怀农与他遥遥对视一眼，整个人一个激灵，只感觉寒气打脊梁骨游过。
唐宋那微微眯起的双眼，竟是不一样的颜色！
一黑一红，诡异至极！
他这才想起来，在记忆中，昨晚几乎全程只看见了唐宋的背影，但是当唐宋在前面召唤那个巨盾的时候，他确实隐隐看见了红影。
只不过，他当然确实已经没有精力关注这件小事了，现在看来，恐怕……
虽然是那么的难以置信，但是于怀农心底已经有些相信那是真正发生的事情。
“老于！老于！”
苏叶熙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这是咋了，发呆这么专注，在那边喊你好几遍了！”
于怀农一下子回过神，长吁一口气，“没事，就是想点事情，怎么了？”
他下意识又瞥向那边，发现似乎已经交涉完毕，唐宋已经坐上警车，被带走了。
“我不是说了嘛，我包车去了，喏！在那边，大家都上车了，就差你一个了，快点出发，还能赶在午饭前到宿舍。”
“哦哦”，于怀农哦了两声，随即两人上了车，离开了码头。
这边，刚刚回到船上的船长老爷子愣住了。
只见甲板上到处坑坑洼洼，仿佛被子弹打中似的，甲板门附近的几扇玻璃窗碎了一地，一片狼藉。
“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船长正要发火，把船弄成这样，他是要负责的！
“同志！”一个身穿黑西装的男子带着一帮人站在他身后，递给他一个本子，“我是有关部门的人，这是证件！这艘船被我们征用了，我们已经联系过贵公司，希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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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垠的海洋，倒映着蔚蓝的天空。
一艘不大的快艇停留在此处，船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驾驶员，另一个是30多岁的男子，身上穿着明显类似军装的特制制服，男子脚底下还卧着一天纯黑的细犬。
“嗯，我已经到雷达目标地了，你那边怎么样？”男子耳朵里塞着微小的耳机，正在通话，“这么说来，那艘船确实遇到了袭击，立刻联系津城公安局，那个被救上来的人恐怕就是昨夜感应到的猎人。嗯，我在这里勘测一下再回去…”
断了通话，男子仔细观察着眼前的海域，判断道:“看来他交手的猎物就是前段时间在两广海域游动的那只，怪不得这几天气象局反映有问题。”
“嗯，如果那边的情报没错，应该就是蠃鱼那个家伙了。”
声音细长，说话的竟是那只看上去慵懒无比的黑犬！
“应该只是同类，如果和你同辈的话，可就不只是这么轻松就能解决的。”男子说道，“不过，即便如此，基因雷达检测到的能量波动也非同小可，至少也是玄字，我们这个神秘朋友也算有点本事的。”
黑犬抽动两下鼻子，说道:“有些问题…”
“问题？”
“吾记得，昨夜检测到的波动只有两个。”黑犬露出尖锐的利牙，“但是，这里有三股带有威胁的气味。”
男子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儿，道:“基因雷达是特制的，任何一个妖怪和猎人只要参与战斗都必定会被检测到。或许，当时附近有另外一只妖怪没有参与战斗，我记得津城海域本身就有几只海类存在的。”
“应该如此吧，这么多年，吾还是不喜欢机器这种东西，吾只相信自己的鼻子。”黑犬重新趴下，恢复慵懒的模样。
“海里并没有尸体，他回收了所有的战利品。”男子没有搭理黑犬，“看来我们要去找他要一笔税。”
“你怎么知道他会乐意给你们，洋猎人可是一年比一年猖狂。”
“这里可不是国外，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猎人组织能在这里放肆。”
“呵呵，你们自古以来就是这么霸道。”黑犬笑轻，“不过吾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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