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弓水吉
一觉睡醒到现在
梦里的内容错综复杂,我陷在里面只能一个人无助地哭个不停,哭着哭着就哭醒了
睁开眼后,枕头湿了一小半
左手边上的小台灯发出昏黄色的令人心安的暖光
26℃的空调,发出"嗡嗡嗡"的微弱工作声音
窗外淅淅沥沥的有水声滴落
恍惚间
我以为又是寝室阳台外面下雨了
愣了半天才发现
是自己一个人在宾馆里从下午3点睡到了现在
朋友圈中不断更新着毕业的消息
空调下挂在墙面的绿萝在一片昏暗低沉中,也挤出一小团浓郁的暗色
这是我最后一次住在离河大最近的地方了
兜兜转转,最后真得是我"目送了,亦或是用意念"送走了每一个人
宾馆里,旅客极少
像我这样已将汴京城当成第二故乡的,明天又将要换个身份彻底离开的,更少
隐隐有种感觉
踏上明天的列车
我以后就彻底没了可以再任性的身份
旁边的双语中学恰好响起了与《百变小樱》上一模一样的放学铃声音
记得高中毕业离校那天,我也是踏着《梁祝》的放学铃走出了高中校门
下午的梦完全就是个大杂烩
梦里梦到了初次来开封上学时的样子
以及同样的大学同学坐在了我高三教室里
一起听我导师讲课
过往的四年再混入我的高中三年
就像放电影一样
在我的梦里缠缠绕绕成一团,又奇妙地找到了一个良好的切入点,徐徐铺陈开来
大一,上普心课,学到"梦"时
普心老师给我们讲
学者们对梦的解释
其中有一条就是"内容上对过往信息的重新编码,排列组合。"
一梦四年,我有幸遇到了极为可爱的室友,交到了挚友数枚,虽有遗憾,仍旧圆满
以后的日子
就是一个人的单打独斗了
16号中午在和导师吃完饭后
我一个人举着伞,冒着势头最猛的雨,跑到了志义体育场
空空荡荡的,连个冒雨拍毕业照的人都没
我站在最高点俯瞰整个操场
矫情地打着电话
哭着对老粱说:
"我就像个刚剥皮的鸡蛋,胖胖滚滚的,虽然不够白,但是独自滚到刀光剑影的大江湖里,被割成片的话,我还是很怕疼的,我这个人其实真得矫情极了,我给你说。"
"你这都什么破比喻啊,唉,其实,都是这样的,总归是要长大的"
是啊,总归要长大的
长大注定是要以"交换"为代价的
就像我用头上漂浮了22年的"学生"头衔,换来了一周的毕业季匆匆忙忙潦草离散
老粱总爱问:"未来会是什么样的?"
我总爱回答:"一切向好啊。"
但是我没说后半句:"倘若它真得不好的话,我们也要假装它很好,然后再努力使它慢慢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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