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宋江发付刘唐回山,自己也要回家,不想却被阎婆给缠住了,强行要请他去和阎婆惜做鸳鸯梦。宋江情知阎婆惜和自己的同事张文远的丑事,自然心里有十万个不愿意。无奈,阎婆是个厉害的老婆子,她知道自己和女儿的终身福祉全然栓系在宋江一人身上,三催四请地把宋江请回了自己家,又整顿杯盘,要宋江和阎婆惜把酒言欢。
阎婆惜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一发现来的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张三,而是黑三,脸上的笑意和神采瞬间转为黑云压城,宋江越发不自在,却脱身不得,满心无奈。刚好有个闲汉唐牛儿要找宋江说事,宋江心下一喜,给唐牛儿一个暗示,唐牛儿马上意会,假说知府要找宋江公干,要赶紧走。眼尖的阎婆哪里能放过他们之间的暗号,直接戳穿了真相,拖着宋江不让走,还把唐牛儿叉下楼去。宋江脱身的机会跟着唐牛儿一起消失了,宋江妥协着随便过了一夜,次日天不亮就走人。
宋江一路走,遇上熟人要用金子才发现自己的招文袋居然落在阎婆惜那里了。丢了金子事小,丢了梁山泊晁盖的信件事大。他赶紧往回赶,希望还没被阎婆惜发现了秘密。偏偏阎婆惜抓着招文袋威胁宋江,狮子大开口:要休书,要财产还要黄货。宋江被气得一时性起,手起刀落,将阎婆惜一刀毙命。阎婆知情后,假意要和宋江去买棺材收殓,却在衙门口喊起来,指控宋江杀人,要知府做主。刚好唐牛儿经过,混闹一场,让宋江跑了。
阎婆连着唐牛儿一起告,又有张文远帮忙整理状纸文章,前后打点,咬死宋江杀人,定要捉拿归案。平日里,知府对宋江十分欣赏,拖拖拉拉才派人去宋太公庄上找人。宋太公拿出一张带有前任知府公章的证明,上面两人早已脱离父子关系,互不相干。大小衙役日常都受过宋江的好处,自然要为他开脱。直接抄了证明回去复命。张文远暗地里教阎婆说,如果不把宋江缉拿归案就要去上级领导面前告状。知府无奈,再次请了朱仝、雷横两人去宋家庄搜人。光天化日自然搜不到人,但朱仝却知道人在哪里,他打开了地窖,要宋江三十六计走为上,吩咐他赶紧撤。然后又自己上下打点关系,为宋江脱罪。
这一边,朱仝回命没找着人,知府只好出钱悬赏,广发悬赏令搜捕。另一边,逃命要紧,宋江当晚就带着宋清投奔沧州柴进家去了。柴大官人自然听过山东及时雨宋公明的大名啦,情真意重地招待了宋江两兄弟,好酒好菜不在话下。当天晚上,宋江躲酒离席,却意外碰上了在走廊上取暖的武松,原来武松已在柴进庄上一年有余,因为日常总爱喝酒闹事,柴进庄上的庄客不仅不搭理他,还在柴进面前告状,说他坏话,长此以往,柴进对武松的态度就怠慢了不少。宋江却十分看重武松,处处关照他,柴进对武松的态度又恢复了以前的热情。等武松要回乡看望武大时,宋江一路相送,相约再见,武松心里很受用,直接拜宋江做大哥。
武松洒泪拜辞,旖旎来到阳谷县,又饿又渴,眼见前方有家酒店,门口挂了一面招旗:三碗不过冈。武松喝了一碗就爱上了这有气力的酒,洋洋洒洒直接喝了十五碗,谁劝都不听。酒足饭饱继续赶路,却被店老板喊住了,说前面景阳冈有吊睛白额大虫会吃人,劝他隔天凑了人数,一起走比较安全。武松可是个烈性好汉,听不进劝,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眼见天暗下来了,突然刮起一阵旋风,真的从树丛里蹦出一直吊睛白额大虫。武松吓出一身冷汗,三碗不过冈的酒一下子清醒过来。这大虫一扑、一掀、一剪,武松都一闪躲过。武松拿梢棒打它,梢棒却折做两段,只好丢了梢棒,提起铁锤般的拳头,用尽平生之力,打了大虫五七十拳,打得它七窍流血,没了声息。就这样,打虎英雄产生了,武松也因此被知县看重,提拔他做步兵都头,一时风光无两。
一天武松在街上闲逛,背后听见有人喊他,武松一回头,竟然是哥哥武大。武大对武松又爱又恨,叫他一起回家。其实武大武松不是阳谷县人,而是隔壁清河县人,因为武大娶了貌美如花的潘金莲,经常被县里的流氓骚扰,才搬来阳谷县定居。这遗臭万年的潘金莲终于登上了舞台,她一看又矮又丑的武大居然有个高大帅气的弟弟,肚子里的花花肠肠就开始弯弯绕绕。她一边殷勤相待,一边问东问西,请武松搬来一起住。
自从住在一起以后,潘金莲不时撩拨武松,武松虽然年轻气盛,心里却十分明白礼义廉耻,他一边刻意保持距离,一边隐忍不语,希望嫂嫂自重。终于在一个寒冬雪天,武松回家后,潘金莲准备好酒菜,酥胸半露,釵环不整,直截了当地勾引武松,武松忍无可忍,客气地骂了潘金莲一顿,自己走了。潘金莲恼羞成怒,在武大面前编排武松,武大虽然不信,却也不能阻止武松搬走的心。
一天,知府找武松安排东京公干,临行前武松叮嘱武大要晚出早归,回家就关门闭户,不要理会外面的流言蜚语,也警告潘金莲要安守本份。武大自然听弟弟的,潘金莲气得骂骂咧咧,却也于事无补。
又一天,潘金莲在关窗户的时候,手上一滑,叉竿从楼上掉落下来,不偏不倚地打中了西门大官人的头。这种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不打不相识”把臭名昭著的西门庆引到了看官面前,也惹出后面的许多是非。西门庆是个暴发户,家里红旗飘飘,外面彩旗不倒。他一对上潘金莲的眼睛就像被勾了三魂七魄似的无法自持。不想这情境落入了武大家邻居王干娘的法眼,早就看出了其中关窍。
王干娘也是个心机深重的老娘,独自一人经营茶馆,却也会做其他许多勾当。她心里打起了算盘,必须通过这件事讹西门庆一笔。于是,她拐弯抹角地给西门庆出主意,要求西门庆提供裁制寿衣的好衣料,还要事成之后十两银子做酬劳。西门庆心急要吃豆腐,满口应承。王干娘也没叫他失望,一来二去就把这两个不知廉耻的家伙送上了床。
人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西门庆和潘金莲的丑事一下子就传开了,只是没人敢告诉武大。偏巧,一日阳谷县的郓哥来王干娘的茶坊找西门庆,被在门口把风的王干娘拦住了。两人撕扯大骂起来,郓哥一怒之下找到武大,说起潘金莲偷情西门庆,约定来日捉奸。武大也是有骨气的,可他又矮又小,被西门庆一脚踹在心窝上,当场晕过去。武大从此卧床不起,他威胁潘金莲好生照顾自己,不然武松回来要他们好看。潘金莲不肯,于是王干娘又出了一个恶毒的计策,要西门庆出砒霜,潘金莲下药,将武大毒死,并收买入殓师何九叔,在武松回来之前火葬,不留半点痕迹。
说干就干,按着“快准狠”的原则,武大一命呜呼,王干娘相帮办起后事,早早准备入殓,西门庆半路拦下要去武大家的何九叔,喝酒吃菜,聊了两个小时才将所求托出:收殓武大时,有什么疑虑不可声张,然后还在桌上放下一锭大银。这何九叔心里不安,从来没有交集的西门庆居然请我喝酒?我要去收殓武大,居然还送我钱?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知道怎么回事,请等下周分解。
这五回着力刻画武松这一好汉形象,有情有义,顶天立地,又武艺高强。同时,封建制度下的男女婚配制度的不公平,以及不守妇道的蛇蝎女人形象也一一呈现,尤其以西门庆和潘金莲为代表。
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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