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橘日
图/《你好,旧时光》
那种被提问支配的恐惧“马大爷提问了吗?”
这是每个星期我都会在微信上问我舍友的一个问题。
从这个学期开始,我们民法老师就改变了他的教学方式,每堂课开始由学生提问,提出自己在预习之中遇到的问题。刚好,我舍友的课在我前一节,也是同一个老师。
那种被提问支配的恐惧事实上,我很不习惯这种方式,从小开始,我就害怕在课堂中被提问,并不是因为自己不会不懂,纯粹只是因为站起来自己那种难以控制的紧张和害怕。
相信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一看到老师就紧张。
我们初中的班主任就开玩笑地说过这么一件事:有一天她在街上看到了一个她以前的学生,本来看到以前的学生还是挺高兴的,高兴地朝着这个学生招手,然而这个学生却在她手举起来的时候掉头走掉,仿佛在躲避仇人似的。
我们班主任自嘲地说:“老师就这么可怕吗?其实我们老师也只是想跟学生做朋友而已。”
那种被提问支配的恐惧其实道理相信每个人都懂,但是那种对老师的恐惧就是一种不由自主的生理反应。
从小我们都习惯了那种老师在台上讲,自己在台下听的感觉。这种模式的学习注定了老师和学生之间的距离感,即使话说的多好听老师和学生要成为朋友,但实际上这种距离感是无法在学生中消除的。
我认为朋友就是一个很平等的概念,只有站在同一高度上,没有距离感才有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现代人的交往中,很重要一个问题就是“交互”,简单来说就是我对你好,你对我好我们才能成为朋友。如果只是一方一昧的付出,另一方无条件地接受,这样的相处注定会出现问题,注定不能持久。
在老师和学生之间一直都是教育和被教育的关系,我们知道做错事就会挨骂,在那小小的年纪里,难以寻求那种平等的,互为交互的关系。这也就很好的解释在街上遇到教过自己的老师却掉头走的这种情况。
那种被提问支配的恐惧其实这个同样适用于父母和子女之间的关系,很多子女即使长得之后内心依旧保留着对父母的害怕恐惧。
曾经有一个朋友这么和我说过他对自己爸妈的害怕。他说:“就算现在长大了,自己回家睡觉前玩个手机听到母上大人的脚步声,还是会慌忙放下手机装睡。”
相信很多人也都经历过小时候偷看电视害怕被父母发现的经历,虽然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屁孩了,但是依旧会条件反射地觉得自己在父母眼中做错事会挨骂。
这均是由于小时候那种被管制被教育的状态,即使在长大之后,那种害怕的感觉依旧在内心根深蒂固。
那种被提问支配的恐惧除了害怕老师,害怕在课堂上说出自己想法之外,那种对民法课的恐惧还源于自己不懂得提问题。
民法老师经常说我们,是为了提问题而提问题。
但是很多时候在预习完课本的时候,自己却找不到任何能够提问的点,强行提一个问题之后,又会自己推翻自己,难以找出一个自己觉得真的不懂,而且听起来没有那么傻的问题。
在小学初中高中的这十二年里,我们在课堂上经常上属于那种被问问题的那一个,但是但是上了大学之后,不再会有老师揪着你去强迫你把一个个已有的知识点问题去弄懂。大部分老师都是处于一种放养的状态,他讲他的,下面玩自己的。
所以偶尔来一个认真对学生负责的老师就会突然给学生来个猝不及防的一击,每每到了提问环节,就仿佛是夺命连环问,全都低着头生怕自己被叫到。
进入大学,大家仿佛都觉得学习没有那么重要了,想不去上课就不去上课,想去干嘛就去干嘛,仿佛所有人都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学生,学生的本分就是学习。
那种被提问支配的恐惧一起的老师常常跟我们说:
到了大学你们就自由了。
到了大学你们想干嘛就干嘛,没人管你们了。
到了大学就不用这么认真学习了。
不过,真的是这样吗?
事实上,上了大学没人管这是真的,但是依旧会有老师抓考勤,你可以逃课,但是你就要为你逃课的平时分付出代价。或许会有人说,挂科就挂科呗,没有挂科的大学是不完整的。但是,绩点四点零以上不是更令人骄傲吗?
我们以前会把小学升初中,初中升高中作为人生的分界线,实际上,最大的分界线在大学,而且这种分界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出现的。
当你懵懵懂懂,恍恍惚惚走进校园,浑浑噩噩过完了大学的一年,你才恍然发现,自己与周围的人差距有多么遥远,在不知不觉间,你已经被抛下了。
在大学中,没有人会为你规划好一切,你能靠的只有自己,要不断地去发现自己的问题,善于提问,不管问题有多么傻,不懂就是不懂,就是应该去问,只有这样,才能够在不断前进的人生之路上不被抛下,不断地向前。
最后也希望自己能渐渐克服这种被提问支配的恐惧,学会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不辜负自己大学的四年光阴。
那种被提问支配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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