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哪部电影,在剧情结束时,主人公吟了这么一首诗:“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土霸业笑谈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此后,我便记住了“皇土霸业笑谈中,不胜人生一场醉。”世间的事,尘世的情,没个完结,更没个完美,如忍受不了残缺凄凉的美,如忍受不了生死离别的苦,如你忍受不了爱恨情仇的凄,想必,你定会懂得,过往云烟不胜人生一场醉。

是的,今晚我真的醉了,并且醉的太深,醒来之后,尚觉不过瘾,便再次的举杯邀明月,酣畅淋漓,一塌糊涂,便又醉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三更,强忍沉醉带给我朦胧恍惚,颤颤悠悠走向自己的家。轻轻叩门,竟是无人应答。这时,家童酣睡的呼噜声,清晰传入耳际,我便不再忍心破坏家童的美梦,回转身来,拄着拐杖,凝望着眼前的江水。
风清月明,壮烈的江水滔滔翻滚,江边吹来几阵清凉的清风,顿然带走了我的醉意,让我彻底清醒过来。看着江水,不知道里面有多少的历史故事,有多少的岁月哀愁,又有多少的别离情恨,历经无数个的日月轮回,都沉淀到了江底。也许幻化成了江中的一滴水,可能转化成了江低下的一粒尘泥。一切的璀璨,一切的热闹非凡,便再没有消息。
此时,看着一江汪水,又有谁能懂的,又有谁能记得,江水里面的故事与人生!
这时,一个老者,踏水而行,身体枯瘦,精神矍铄,满眼的慈悲,对我轻轻一笑,便走向了江的远处。
我惊慌,怀疑自己的眼睛,想象着是否产生的幻想。低头拭目,再来寻找,却再也找不到那位老者的任何影子。他,定是那逍遥的老人庄子,看透了人生,看清了尘世,正如:“吾身非吾有也,孰有之哉?”《庄子·知北游》。庄子的身不是他的身,是天地赋予的形体,他不属于你我,本就人天合一,怎能断定什么才是清晰的我。
我的身体也没有真正属于过我自己,长时间的深陷纸上功名,花间富贵,自己要做到真正的自由清白,待到何时才实现?何时,自己才能够做到逍遥,做到放下,放下尘世间诸多“营营”。
与其在世间万马奔腾,你追我赶,哪能比得上一叶扁舟自由行。世间万象,云海苍茫,却无一处容我停泊驻足的桥头。万般归来方回心,心如江海,心便是江湖,心才是自己最终的归宿。
我欲乘风踏舟而去,有一份远离喧闹的尘埃,有一份沉醉后的清醒,更留给自己一份轻松与自在。
从此之后,我只记得:“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北宋苏轼《临江仙·夜饮东坡醒复醉》
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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