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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在风中飘荡『改版』

答案在风中飘荡『改版』

作者: 椎名鸫 | 来源:发表于2018-11-24 22:48 被阅读6次

答案在风中飘荡

我仍旧会回想起那一天,人们心照不宣地走出家门,在街道上汇成宏大的人海。

风中飘荡的,是人们共同的答案。

猫头鹰先生说过,真理不死,思想未亡。

“我们被教导要记住思想,而不是记住人,因为人可能失败,他可能会被捕,他会被杀死,被遗忘,但400年后,思想还是可以改变世界。”

                                                                                                                  ——致敬电影《V字仇杀队》

(一)

北国瓦尔基里帝国是这片大陆的钻石和石油心脏,富足的资源和强盛的重工业却将这个国家拉入世界战争的泥潭。无尽的战火,连续不断的政变,全国各地此起彼伏的各式疫情,将昔日北方霸主冲击得满目疮痍。

动乱,是不曾停息的动乱。

死亡和炮火疾病如影随形。

眼看冬季来临,终于到了暂时休战的时节。

从密涅瓦起飞的猫头鹰先生从前线带回了好消息:南国提出停战,战争结束。也就是说,冬天过后,瓦尔基里的春天将引来和平。

“消息准确吗?"我问道,心中是十足的不安。

“当然,”猫头鹰先生那双冰蓝色的大眼透过面具向我瞪来,"EV,你都16岁了,怎么连人话都听不明白?"

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没什么底气地反击着说:“你明明是猫头鹰先生,怎么会说人话嘛......”

"我叫什么名号并不重要,”猫头鹰先生说着又将头扭转180°向窗外望去,“你只需知道,我会在黄昏前从密涅瓦起飞。”

“好的,好的,知道啦,”我随口应付着,起身去把猫头鹰先生正对着的窗子——也是家里唯一的阳光来源的窗户关上。“先关上吧,八点过后就是宵禁时间,当心‘隔墙有耳’哦。”宵禁期间会有士兵和特别警察上街巡逻,巡逻队伍甚至有权利出入任何引起他们怀疑的地方——酒馆,小巷,店铺,神庙,甚至民宅。听到我的暗示的猫头鹰先生只好先把脑袋扭回正常角度,我们彼此无奈地朝对方耸了耸肩。

关好门窗后,也无事可做,猫头鹰先生按照惯例在八点准时摁开了电视机,我觉得看电视真是无聊到极致的人才会做的事,在瓦尔基里,尤其是在我们居住的首都尼伯龙根地区放送的电视节目中,由政府主导制作或明示暗示的节目占80%-95%,就是播报一下今天的北国又是何等和平安定,人民在计划经济的指引下的生活是多么有序,巡逻队的工作使城市乡间建设得多么井井有条,还有今天又限制出版了什么“违禁刊物”,又抓住了什么破坏国家秩序威胁民众生活的“乱贼”......总之,就很千篇一律的颜色宣扬,洗脑,洗脑式的每日放送着大家都懂又不敢说的节目。“现在播报一则新闻:’现任国家领导人ZERO宣告,日前已与南国勃艮第帝国缔结停火协约,即在休战季后,两国将共同迎来和平的春天......"

我听得激动,抄起遥控器想开大音量,却没想到操作失误抬手就把电视摁灭了。

猫头鹰先生笑的从沙发上滚下去,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太好了EV,今年冬天你能过一个安稳的生日了。”猫头鹰先生满脸欣慰。

“是啊,”我抬手轻缓地扯开发绳,绕过沙发和餐桌,走近窗台。家里唯一有阳光的地方被我种满了斯里卡森玫瑰,她们在有风来的地方短暂自由地沐浴着阳光和月光。盯着结出花苞的花丛,寻思着一定要在睡前浇上一次水,同时也想着:”终于不用为了春天提心吊胆了啊。”

浇水的时候我又仔细想了想,向猫头鹰先生补充道,“也不用为了‘那个’提心吊胆了嘛。”

不过缩在沙发里的猫头鹰先生并不回应我,又或许只是睡着了。

又是门窗紧缩的夜,今天的只有两个人的家里也很安全。

斯里卡森玫瑰生长的时节很不对劲,但没有什么比这个国家的现状更奇怪的了。

我好怀念战前的国。

那个矗立而威的北方霸主,瓦尔基里。

夜安。

(二)

在我12岁那年的冬天我得到了国家分配给英烈亲属的房子,就是这套在首都尼伯龙根的公寓。

以我父母的牺牲为代价。

我是多不想要这种性质的赠与。

从那时起,我就过起了独居生活。

突然有一天,猫头鹰先生从我家窗外滚进来,还顺带压坏了一片我的玫瑰花,我冷漠脸地看着他把窗户紧闭,听到街道上枪声激烈,我向猫头鹰先生轻轻点点头,起身上前,绕过浑身沾血的他,走近窗台,锁死插销,拨弄着玫瑰花丛让它们重新立起来。从此,这个莫名其妙闯入我生活的怪先生就和我这个小女孩生活在一起,我们不曾过问对方的经历,谁想说的时候也默默听着,一直很和谐地共处着。猫头鹰先生对我父母的藏品很感兴趣,他的最爱是是黑格尔,他常常戴着鸟嘴面具,一身黑斗篷黯淡得像死水,长至脚踝,每天在黄昏时起飞,在宵禁前归来。

我藏着一位密涅瓦党员,然而我不觉得罪恶。

或许在黄昏起飞的猫头鹰才会带来复兴帝国的真理。

“那个”就是同猫头鹰先生一块从天而降的知更鸟手枪,连同子弹一起被我藏在斯里卡森玫瑰下面。如果“那个”被特殊巡逻队发现的话,我们很可能被极刑示众。

但还好,一直风平浪静,安全但也是风起云涌的前兆吧。

我看着紧闭的窗户,想象即将到来的冬天。

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想着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三)

春天很快就到了,我已经17岁了。

这是北国保卫战的第五年,也是我父母牺牲的第五年。南国勃艮第帝国单方面撕毁了冬日休战纪前签订的《停战和平友好条约》,一个月内,北国沦陷,我所居住的北国首都尼伯龙根成为侵略军驻地,也是南国首相行政的屈辱的新首都。我惊恐地看见,炮火炸毁了和平,炮火在每个试图防抗的人的胸口炸开了血花。

领导侵略战争的南国将领K坐上了北国首相之位,他许诺给北国安分的人民安全与和平,与之相应的,他实行的是高压独裁专制统治。

炮火和战争,让北国变得陌生。

北国依旧是北国,依旧是叫作瓦尔基里。

却已经是完全抽去灵魂血骨的国。

瓦尔基里的大门被紧紧关闭,远行的商人,外来的传教士,远方的行者,流浪的游吟诗人,统统被拒之门外。K再也听不到外来的进步思想,也再也不必听民主。他许诺给民众足够慷慨的安全,只要他们足够“听话”。K上任以后,政府颁布了一系列前所未闻得铁血法规,K主张“轻罪重罚”,他认为只有严苛的司法才能让国民变“乖”。

为了防止人民有反叛新政府的想法,他烧毁了宣扬自由,民主的书籍;

为了防止人民团结起来,他限制了人民的言语与交谈自由;

为了树立新政府的权威,他篡改了北国国旗—将雪白底的知更鸟旗上的知更鸟涂黑成乌鸦。

他束缚人们的思想,他关住了人们的嘴巴,他锁住了与外界往来的国门,街上不时有士兵和秘密警察巡逻,思想自由者,言语民主者,革命宣扬者,统统被套上黑色头套然后带走,之后便是永远的消失。

一时间,我觉得我的北国瓦尔基里变得十分陌生,但好在尼伯龙根的晨风中还会携带着我熟悉的斯里卡森玫瑰的香气,只是多了些令人不安的似铁锈般腥甜的气味。

猫头鹰先生整日忙的不见踪影,所幸他还记得每天在宵禁前回家——顺便带回来各种小道新闻和违禁物品,比如黑格尔。

枪声随时会响彻任意一条街道,连神明都做不出熹微的祷告了,教徒们徒劳的求神明,每天,每一时,每一分,甚至每一秒都不断有人被特别巡逻队带上黑色头套带走。

被带走的人,之后再没人见过他们。

新首相会假惺惺的慰问像我这样的参与世界战争的战士的遗孤,我也假惺惺地挤出难看的笑脸回应他。街道一片和睦,连叫卖声都被可以压制,书店和咖啡厅尽可被查封,作家和文人开始歌颂现代民主。

虚假,民主。真实,独裁。

密涅瓦党的活动也被极限地压制,越来越多的密涅瓦被举报或者叛变,信仰变得低贱,希望变得渺茫,真理被践踏,国人屈下了膝盖,骄傲的北国啊,为了什么你的子民丢了信仰,连反抗和异议都不敢,只想求得行尸走肉一样地苟活?

我开始不愿意出门,不愿开窗。

窗边的玫瑰今年连花苞都不愿意结了。

不知隔了多久我打开窗想让玫瑰们晒晒太阳。

却发现,连阳光都远离了这个国度。

(四)

世人仍还记得那个审判日所发生的一切。

在北国纷扬的鹅毛大雪中,首都尼伯龙根的人们不约而同地举着闪烁思想光辉的火炬,勇敢的走上街头,赴向政府大厦,涌至悬空塔下。史学家们说,那是自北国被南国侵略三个月以来人民的第一次大规模防抗。而引领北国人民的正是悬空塔顶部即将被行刑的17少女EV。

EV最终挣开了刽子手的桎梏,纵身从悬空塔顶高高坠落。

EV最后听到的,是风中飘荡的人们的答案。

答案,答案在风中飘荡。

北国人民最终夺回了国家主权,新首相带着侵略军灰溜溜的逃走了。

人们将每年的这一天定为“EV日”,以纪念那个警醒人们的少女

(五)

我出生在北国瓦尔基里,是一个被誉为整块大陆“钻石和石油心脏”的国家,也是一个高度文明的国家。国民们热爱和平安定的生活,同时也熟习自由民主,科学法制。我小时候和父母一同外出时总看见人们在热切交谈,在高昂地讨论,母亲说那是思想的火花在碰撞,父亲总会在这时候表示他对国家的自豪感。凡是父母经过之处,人们总会停下手中的事情,向着军装的父母友好又尊敬地打招呼。

我记忆中,即使是冬天最冷的北国,也是在温暖阳光下熠熠生辉的。

然而和平并不持久。我永远无法忘记,炮火撕裂天空的情景。人们四下逃散,惊叫声和枪声振得耳膜生疼。

是地狱啊。

(六)

很快,人们学会了带着面具生存,字里行间都是客气恭维的假话,再不会有人说真话,在没人敢讲真话,这个国家表面上维持着表面的和平稳定,或许只有我知道,她的内部已经开始分崩离析。

书市里没有了黑格尔和卢梭,没有了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的作品,也没有了民主的旗帜—我对侵略者将国旗上的知更鸟涂黑成乌鸦的事情是出离的愤怒。

走过市集,沿途的人们同我打招呼:

“嘿,EV小姐,今天的北国还是那么美丽,不是吗?”

“EV你好,我想你也和我一样爱着这样的北国。”

我攥紧了拳,恶心的感觉不断涌上喉咙,怒火随时能冲破桎梏。

我始终都难以理解,为什么大家为了活着,连自己的国家都能让给敌人。

曾经思想与语言上的巨人,怎么如今却变成了行动上的矮子?

那么我父母的牺牲,又有什么意义?

密涅瓦党最近的地下活动越来越频繁,猫头鹰先生在我面前有意无意会提起他们的计划,一点也不避嫌,他知道我有多恨侵略者,我当初没有在他初次出现在家里时去揭发他,就已经默认了我们的战略同盟。

密涅瓦党的行动缺乏一个契机,我愿意做引子。

只要能救救这个国家。

只要能唤醒国民们的意志。

即使前路飞蛾扑火,我也牺牲得心甘情愿。

父母为国反侵略而牺牲,他们的女儿必定不该践踏他们的成果。

这场战役没人能全身而退,没人会置身事外。

(七)

我攥紧拳头,强忍住怒意,快速钻过人群。

我心中憋了许多话,很久都不敢说,但今天或许就是一个契机。

我走向市集中心的空地,双手比出喇叭状,猛地仰起头,冲着人群嘶吼道:

“够了,够了!谎言家们!欺诈师们!骗子们!懦夫们!胆小鬼们!都住嘴!你们自欺欺人,以为活的和平安定,呸!行尸走肉!你们什么都不敢说,你们也不愿说!若是北国的知更鸟死去,你们就是那沉默着、苟活着的帮凶!”周围是死一般的沉寂,巡警从远处极速朝我奔来,我不逃,我不怕,我不满,我就要说出来,我就要将心里的疑问问个明白!

我环视四周,试图看一看在场的每个人的眼睛,我问:

“炮弹要在天上飞多少次,才能永远被禁止?”

“一个人要生存多少年,才能够获得自由?”

“你们说,一个人要有多少耳朵,才能听见人们的哭泣?”

“到底要花费多少生命,他才知道太多人的死亡?”

“各位啊,原本和我一样的各位,”我无力的跪倒在地,沙哑着嗓子问道:“你们的良心,都不会痛的吗……”

直到被巡警套上黑头套带走前,周围都是死一般的寂静,我看见有人在悄悄抹眼角,有人拼命攥着拳头,有人紧紧地抿着嘴,人们的眼中不再泛着死水。

巡警上来就给了我电击,在头部重重着地时,我发现自己已没有遗憾。

北国的冬季挺难熬的,尤其是监狱里的冬季。狱警告诉我,我只有三个月的活头了,新首相要在三个月后亲自监察我的公开处刑。他还说我在市集上的话被人们私下里传开了去,掀起一波暗潮。我倒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我说了我想说的,我做了我该做的的,即便三个月后去见父母,我也能告诉他们我问心无愧。

我用自己为引,为密涅瓦党的行动作序。

希望猫头鹰先生在未来能自由地飞翔。

我不知道三个月是什么概念了,在监狱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样的,时间是个静止的概念。

我想父母,我想北国的雪,我想密涅瓦起飞的猫头鹰先生,我想着外面的世界是否会改变。

很久很久以后—大概就是三个月后,歪在地上纸片一样的我被狱警架起,塞进一辆囚车中,押运至悬空塔。

我向下望去,塔底戒严的士兵就像蚂蚁,新首相满意地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然后开始他的全国电视直播—他以为能让他老老实实呆在家的全体国民们都看到。

然而,我看见,从远处有黑压压的一片人潮涌来,天空开始飘雪。

我看见戴着鸟嘴面具的猫头鹰先生举着火把走在人群最前方。

新首相举着话筒瞠目结舌,旋即暴跳如雷。我知道,我要等来我的答案了。

我在尼伯龙根最高的建筑—悬空塔上,将见证历史。

雪下的更大了。

我看见,在北国纷扬的鹅毛大雪中,首都尼伯龙根的人们不约而同地举着闪烁思想光辉的火炬,勇敢的走上街头,赴向政府大厦,涌至悬空塔下。

密涅瓦党员端起枪,举起火炮,瞄准我这边的方位。

我看见猫头鹰先生黑色的斗篷上别了一只盛放的斯里卡森玫瑰,火红又充满生气。

脑中突然浮现起对猫头鹰先生的第一印象:

“他吻过枪炮和玫瑰。”

新首相向士兵们传令,开枪,开枪!他惊恐万分。

我说没用的,没用的,思想不会惧怕子弹。

我告诉塔底的人群:我不怕死亡,我会得到新生,和北国一起。

我凝望着塔底的猫头鹰先生,我希望他和他们能为北国带来复兴。

我深吸一口气,挣开刽子手的桎梏,高高的跃起,然后是极速的坠落。

耳朵里是风声,风带来了人们的答案。

底下的人们也正在实践自己的答案

答案,答案在风中飘荡。

作答的人啊,愿你问心无愧。

(八)

没人能磨灭思想,没人能使一个帝国屈膝,没人会忘记民族的英雄。

悬空塔下,国民意识觉醒。

战后密涅瓦党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风中偶有呢喃,少女口吻向世人轻轻说着:

“是啊,猫头鹰先生总是叫人怀念。”

这篇拙作是致敬电影《V字仇杀队》,一年前的短篇完篇,如今又找出来把细节描绘完整。很羞愧的是时间关系很多需要考究的地方来不及仔细钻研了,哲学和植物方面存在很大BUG,后期改稿我会注意,如果有错误请大家帮我指出来。

高中时期以学业为借口将写作搁置了很久,文笔和语言叙述都很幼稚,这篇的顺序和主题也有点迷,应该会二改三改,感谢有耐心看到这里的你们,我不会放弃写作的,下一个坑开魔界。共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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