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生不知道肖楠对他是不是也有所期待？他解开皮带的时候肖楠往他那瞅了一眼，遇到他的目光后若无其事的转过脸去。黄生也瞅瞅他。
“肖楠，你挺白的。”
肖楠回头道：“是你那黑。”说完就穿好裤子先出去了。
黄生觉得肖楠有些躲着，躲着什么他也说不清楚，总之是有些躲着。
从厕所出来俩人接着去排队交钱，办公室的门开了，好些人往边上挤。黄生也带着肖楠挤过去，俩人又站在门边。
“这地是我的，我刚站这里。”挤开一个子不高的学生黄生说，大有欺负人家的仗势。
肖楠忍不住笑了笑：“论无赖，还有谁？”
黄生笑而不语，又搂着肖楠：“今最后一天假了，晚上喝一杯缅怀缅怀？”
肖楠说：“行，正好把剩下的鱼丸吃掉。”
“还没吃完呢？”
“没呢，留给你吃。”
“没坏吧？”
“没，就长点蛆。”
“嘿嘿、、、、”
“煞笔。”
“不是，肖楠，我发现你特别有心，真的特浪漫。”
肖楠看看他：“你哪来的这种错觉？”
“不是错觉，真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说着胳膊又搭了上去。
肖楠撩开他的手：“有人出来了，走。”
办完手续天还早，黄生想带肖楠跟他同学聚一聚，但肖楠想去小学把弟弟妹妹的书给领了，这样他下午就能出去找找兼职。
“生哥，要不你先把车借我，我下午来接你。”
黄生坐在停车场栏杆上看看他。
肖楠跟班里同学来往不多，像他这样心里有伤的孩子一般人很难走进他的生活，所以他来学校领书，也没几个同学要打招呼。黄生不同，是他们班篮球队的，处的好玩得好的同学多，许久不见面，他们班的人都想找他聚一聚。
黄生说：“那行吧，你忙完在家里等我就行，我跟他们吹完牛逼就去找你。”
“嗯，行。”
肖楠走了黄生去跟同学打了场球，打完球在学校外面的的饭店搓了一顿，吃完饭几个人正吹牛，宁沁来了。宁沁昨天晚上看电影睡晚了，今天起来的晚，所以下午才来学校办手续。
听同学说黄生刚才打球得了不少分，进了几个三分球，宁沁便凑过来恭喜他，然后就在他旁边坐下了。
面对宁沁，黄生总有些不自在，也说不上来原因。今天宁沁眼睛有点肿，坐在那里仰着头迎着风，一直用手点着自己的脸颊。
“昨晚没睡好吗？”黄生问。
宁沁笑了笑：“嗯，昨晚看了个电影，太感人了，泪流满脸。”
黄生笑了笑问：“什么电影？你们女孩子就是容易感动。眼泪多。”
宁沁说：“那是因为你们没遇到伤心事，遇到了也是泪流成河。”完了报了个电影名子，黄生没看过，宁沁一边点着脸一边建议他可以看一看。“就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样谈情说爱的。”
黄生说：“我还好。我杂学旁收。”
宁沁笑了笑点了点头，用手点着脸问：“你报到了没？”
黄生嗯一声，把脚伸在太阳里看自己的鞋子，鞋子好像刚破了。
“胶开了。”宁沁说，“等你生日我送你一双吧，aj的。”
黄生摇摇头：“太贵。”
“没事。同学之间送个生日礼物，怕什么。”
“太贵太贵，不要。”
“没事，有什么。你不说我是大小姐么，大小姐送同学一双球鞋有什么，对我来说九牛一毛而已。”
黄生笑了笑：“财大气粗。”
宁沁笑说：“有钱难买我愿意。”转过脸去挺认真的说：“黄生，你真挺优秀的。”
黄生愣了愣，咽了口唾沫，自己都不相信：“我啊？”
宁沁点头：“嗯，可能你自己不觉得，优秀而不自知。”
黄生笑道：“这都被你给发现了。”完了又尬笑笑。
一同学凑过来问：“你们在聊什么？我隐约中听见富婆，包养，鞋子什么的。怎么，宁大小姐要包养你啊？送鞋子啊。嘿，我想要双耐克的，就我这脸，值一双吧。包养我，我做你二爷。”
宁沁咯咯咯笑了起来。“脸值脚不值。”
黄生道：“我这双送给你要不要？”
那同学看看黄生，然后把他推一边去：“借个过，生在福中不知福的玩意儿。给我腾个地。”然后凑得很近，眼睛快瞅在了宁沁的脸上：“小沁，昨晚没睡好啊？需要点爱情的滋润，约会去，去不去？”
宁沁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眼睛却看着黄生。
黄生忽然想，像宁沁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一定有很多人偷偷的喜欢吧。而自己又何德何能，这样吊着人家，所以站了起来。
“黄生你去哪？”宁沁问。
黄生说：“我回去还有事，你们聊着。”说完潇洒的往后挥了挥手。
宁沁嗯一声，依依不舍的说：“那我也要去报到了。”看着黄生的背影，觉得他走开的样子很潇洒很随性，不禁感慨他就是一个潇洒随性的人。
黄生乘了一路公交车回家，因为打球身上出了汗，回家以后洗了个澡，然后眯了一会，醒来都已经快四点了，就穿上外套偷了瓶酒往肖楠家去。
肖楠不在家，肖云肖海拿着新领的书在屋里包书皮。屋里挺暗的，外面眼见这就要下雨了。
“哥哥呢？”黄生问，把肖云包的语文书拿过来看了看，夸她。“包的真好，帮哥哥也把书皮包一包。”
肖云害羞的笑笑。
“哥哥吃了饭就出去了。”肖海说。
“上哪了知道吗？”
“找工作去了。”
黄生看看外面，天快下雨了，也不知道肖楠带没带伞。
外面的雨没多久就下了起来，而且打了雷。这么早打雷黄生记得还是第一次。黄生往外看了一眼，院子里的雨点已经刷刷落了下来。“你哥哥怎么还不回来？”他问。
肖海肖云也关心的望着外面。
“我哥哥没有带伞。”肖海说。
“那要被淋成落汤鸡了。”
雨一会就下大了，下了雨天便清冷了许多。黄生给炉子换了一块碳，又找了一条干毛巾搁在旁边，然后渡到廊台上看着天等着肖楠回来。
肖海肖云也出来等他，靠在墙上看着落下的雨。
肖楠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回来。黄生觉得他再晚点回来，他就要出去找他了。肖楠回来身上已经淋湿透了，而且手上还受了伤。
黄生给他拿毛巾擦头发，肖楠进屋换了身衣裳，很薄。肖楠的衣服挺少的，就两身，穿坏一件买一件，而且单薄，所以肖楠出来以后就坐在炉子前烤火。
“你那手又怎么了？”黄生打量着肖楠问；看着凑在炉子前取暖的肖楠，穿的那么单薄，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肖楠看看自己的手，笑了笑：“下雨路滑，摔的。”
黄生说：“怎么那么不小心，旧伤还没好，又添伤了。”完了把他的手拿手里看了看，发现肖楠的手很凉。“手怎么这么凉？”
肖楠笑了笑：“吓得！要不，你衣服借我穿一会。”
黄生把外套脱了给肖楠穿，坐在炉子前烤火。肖楠在炉子边坐了一会，身上烤暖了就去做饭了，晚上把鱼丸烩了吃。
晚上黄生和肖楠干完了一瓶酒，完了两人都坐在椅子上，脸色红扑扑的。肖云肖海收拾桌子。黄生喝的半醉，问肖楠耳朵好不多。“你现在听外面雨还下不？”
肖楠笑了笑说：“下，这雨挺冷!”就把凳子往炉子前靠了靠。“你是不是又不想走了？”
黄生笑着啊了一声。“问题是你留我吗？你要是不留我我一会就走，雨再大我都走，下雨下雪下冰雹我都走。淋死我拉倒。”
肖楠笑了笑：“那我指定不能让你走，不然你淋死了我还得判个故意杀人。”
黄生咧嘴一笑：“那必须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等肖云肖海洗完上床睡觉他俩还坐了好久。最后实在是冷了，就洗漱上了床。肖楠睡在里面，黄生睡在外面。
躺在被窝里黄生期待着能发生点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激动，黄生身上出了不少汗。但是他一挨肖楠，肖楠就打开了他的手。
“生哥，最近怎么这么不老实？”
黄生也觉得挺别扭，但他想肖楠，想跟他发生点什么。就腆着脸说：“因为到了青春期了。”说完就翻起来抱住了肖楠。但是一摸，发现肖楠在发烧，而且还是高烧，脑门能烤红薯那种。
“你咋地了？”
肖楠说：“发烧！估计淋雨淋的。生哥，别这么地，热！”
黄生赶紧弹开，问他：“有药吗？我去给你拿。”
肖楠说：“没了，睡一觉就好了。”
黄生坐起来准备穿衣服。
肖楠问：“你干啥去？”
“我给你买药。”
“早关门了！生哥，躺下吧，我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
黄生看看钟，已经十点多了，就没再动。“你怎么不早说呢？”
肖楠说：“我以为喝点酒就能退的。没事。”
“要不我带去医院吧。”
“我不去，我哪也不想去。你也别支着了，赶紧躺下吧，你躺这就行，你躺这我睡的安心。我睡一觉就好了。”
黄生看看他，又重新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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