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夏
时隔多年,再想起那些年的除夕, 觉着年味就是简简单单,油盐酱醋的味道,可浓的刚刚好好。小时候的年味,是嘴里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是贴在奶奶家透亮窗上喜庆的剪纸画,是手巧的外婆刚出锅的还淌着油汁的大果子、捏的奇形怪状的小馒头,是家家户户大门前高高挂起的红灯笼,是和弟弟妹妹前屋后院的上蹿下跳......记忆里的新年,时常将我带回十多年前,那个快乐的没有烦恼的童真年代。
过年,对于那时6、7岁的我们来说,是一年中最开心的事了。我哥大我三岁,虽说不大丁点但特调皮捣蛋,领着我们几个弟弟妹妹干过不少大人眼里所谓的“坏事”,但我们却乐此不疲。 年前,外公就早早地就买好了鞭炮,藏在了家里的隐秘处,因为知道我哥的脾性,没有他不敢动的东西,而常常他也因此而闯了不少祸。
中午吃完饭,哥哥悄悄地把我叫出来,说:“想看放鞭炮么?”
“想,可是外公不让动......"我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很想看的。
“你去把他偷来,我就给你放,我都看到了,就在里屋的靠门的第二个箱子里。”他的眼神里好像在对外公藏得地方那么容易就被他发现而不屑。
于是,我就悄悄地进了里屋,又蹑手蹑脚的抱着一大窜鞭炮出来,我们又叫来了邻居家的小伙伴,几个孩子跑到了冻了冰的河上,准备把这些“偷来的东西”处理掉。哥捡来了好多的啤酒罐子,把点着的拆下来的小鞭炮扔进罐子里,只听“砰“的一声,罐子被炸得只剩下一点残骸。其他的孩子在一旁看的好过瘾,欢呼的喊着,我们还堵住耳朵,看鞭炮在冰上打滚。
那时的我们,简单又幼稚,也可以单纯的为了自己的快乐而“奋不顾身”。那是我童年的记忆里本来特别开心的一个下午,但是后来,其中一个小伙伴掉进了被鞭炮炸开的一个冰窟窿里,我们当时都吓傻了,哥哥跑过去拉他,结果脚下的薄冰也裂开了,我在冰上哇哇大哭,还好,路过几个大人,把他俩都拽了出来。幸好我们的那片水并不深,其实也就到小孩的腰。
回家后,可想而知,看着哥哥被家里人一顿揍。我躲在门后抹眼泪,当时在想,哥哥好可怜,掉进了冰水里又被一顿打,没有比他再惨的小孩了吧。现在想想,觉得那时我们都好好笑,简单又幼稚,单纯的为了自己的快乐可以“奋不顾身”。还记得哥总挂在嘴边的话“小孩的世界他们不懂。”也不知道当时他是从哪学来的成熟。
阳光照进来,奶奶说,等我过几年再剪个猴的时候,小孙女就长大喽。临近除夕的那几天,年味愈来愈浓。
东北的冬天,已经下了好几场大雪。直到现在,依然常常念起奶奶家的老房子。它有个大院,那是我们儿时的耍宝地。院子里有个菜窖,是用来储存菜和粮食的。菜窖很深,2米左右,下去的时候得用梯子,不过那里常常被我们用来躲猫猫的好去处。不管外面寒风有多凛冽,零下30度的天,老房子的屋内依然是温暖如春。奶奶坐在热炕上,备好纸、笔,平锅上的一壶水还没烧开的功夫,一张张剪纸画,在老太太的手上就诞生了,栩栩如生。
窗明几净,阳光透过窗,照在奶奶的剪纸画上,光影交错的刚好投在一旁趴着睡觉的猫咪身上,温馨安详的的画面,也不过如此罢。
时隔多年,再想起那些年的除夕, 觉着年味就是简简单单,油盐酱醋的味道,可浓的刚刚好。都说随着长大,年味愈来愈淡,在孩子们的眼里,几块糖果,几个鞭炮,就是的好年。而大人们的世界,即使是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一家人聚在一起看春晚,也未必觉得年味有多浓。 爷爷总跟我爸,大爷他们说,知足常乐,才是真。
用我哥的那句话作为这篇文章的结束语,小孩的世界大人们不懂。欲望少了,心态对了,年味也就浓了。
备注:远方的朋友,在你的记忆里,年味又是什么?此时的东北,刚刚下过一场大雪。在这个暖暖的小屋里,可以写下你对年味的美好回忆,只言片语也好。提前祝天南地北的简书爱好者,猴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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