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合我意,刚才见你使拳扭捏,故而使用这种阴毒招式,为的就是让你能够将自身武艺发挥出来,要不然打着也是索然无味。”冼通见自己的计策奏效,高兴的笑道。
话说至此,也就没有好客气的了,重新摆好架势我与冼通二人再次打在一起。打斗中听得台下柳九日对刘二郎说:“肖叔后人还是有些真本事的,刚才的事不说,单说这一次他用的这套拳法,二郎你可识得?”
刘二郎不以为然的笑道:“我说老柳啊,你要真想考我也挑个难一点的,这也太简单了,从他现在的招式上一眼就能看出,这套拳法名为虎鹤双形。”
柳九日摇头说道:“你在好好看看这真的只是虎鹤双形拳吗?”
刘二郎被说的愣了一下,抬眼看向台上,仔细的看了好长一会儿终于看出了端倪,惊叹道:“虎形、鹤形……龙形!不对,这不是虎鹤双形,这事形意拳中的象形拳。怪不得你会说此人有真本事,这象形拳我可是好久都没见人使过了。看他施展灵活,而且游刃有余,就是总觉着少了点什么,但一时半会儿的还有点说不上来。”
柳九日扒住台边,像是对旁人说也好像是在给台上的我们提醒:“这象形拳的要领在于,无形似有形,刚柔并进打的就是出其不意。虎走刚猛,猛虎下山来势凶,饿虎寻羊迅猛贪;鹤讲轻巧,饿鹤寻虾守作功,鹤入竹林立桩高;龙显神韵,乌龙吐珠爪合抱,老龙脱角消带打。而在对上西洋拳术散打时,其威力就更能彰显的淋漓尽致。如果冼通不小心谨慎的对待,恐怕这场败仗他就吃定了。”
他们两个除了这些好像还说了几句别的,我与冼通二人在比武台上翻来滚去的,实在是听不清楚,只能专心应战。而冼通好像是听懂了柳九日的话,时不时的就会变换招式或攻或受,半分破绽也没有显露出来。我们两个打的是不急不躁,可台下看着的人早就耐不住性子,纷纷叫嚷着出谋划策。
酣战正激时,忽然一道灵光闪过,一个可以马上打倒冼通的办法浮现在了脑海之内。冼通善用的是散打拳术,那我又何尝不用他的拳术来击倒他呢,这散打拳术老爹还逼着我练过那么一段时间,虽然不像常用拳法那么精悍,但也足矣起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
几招过后,抓住冼通左右勾拳的空档,向后撤了半步变换招式,快速的踢出一脚,这招名为碎颌弾踢。此招的变数在于,腿部的发力距离越长,产生的加速度就越大,踢击的杀伤效果也就越强。如果他躲闪不及时,被踢中下颌的话,怕是要在床上躺上半年之久。
没想到我的一个变招居然真的扰乱了冼通的拳路,在他躲闪之际向前滑步本想用勾臂折劲来结束这场战斗,没想到被他一眼识破,一道低边腿横扫我的腰胯,恶风呼啸。我也不含糊,迎着他的低边腿抬起右脚去勾他的另一只脚,此招足拂必须配合手上的动作方可控制住对手。虽说是迎着他的低边腿勾过去的,但也是为了能更有效的躲过此招方才使用。一腿踢空只在冼通愣神的一瞬间抓住机会,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向相反的方向用力掰去,脚下的勾脚不停,破坏掉了他的平衡,冼通摔在地上之后用力按住他的胸腹部,让他动弹不得。
冼通用力挣扎也未能从我的控制中挣脱出去,最后只好用脚撞击地面表示认输。我二人分开之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哈哈大笑。走下比武台刘二郎和柳九日二人走上前来,检查着我们两个人有没有受伤,好在比试的时候,我们两个都有意的收住气力,整个过程我们也就使出了五成气力,所以我们身上并无损伤。
柳九日拍打着我的胸膛说道:“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以你的身手来看,已经满足了佩戴铁马级武玉的要求,为何只甘心佩戴这武士级的武玉呢?”
我憨憨的笑了一下:“实不相瞒,我真是太讨厌考试了,我还有两个好兄弟,他们几乎跟我的情况差不多,都是因为厌烦考试,所以武玉的等级都不高。我们又不想主动的去挑战谁,所以就只有现在这种级别了!”
“他们两个也是武士级的?”柳九日惊奇的问道。
“不是,他们两个还是初级武玉,并无机会晋升等级。只是小弟机缘巧合才有这提升的机会,他们两个就没我这么好的运气了。”
冼通走上前来对我抱拳拱手说道:“肖兄弟武艺精湛,实力在我之上,冼某佩服,这一次打的相当过瘾,待我勤加苦练,时机允许的话咱们二人再来比过,那个时候我绝对不会输你半招。”
就在我们几人说话的时候,刘二郎忽然想到了什么,马上对我们说:“我想明白了,我终于知道肖老弟的功夫差在哪儿了。”
见我们谁都没明白他在说什么的时候,他似乎还很着急,抓起我的手对我说:“来用力,用多大的力气都行,只要你能把手从我的手中抽离出去就行。”
我按照他所说的,连拉带拽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却始终无法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我很是好奇,皱着眉头对他说:“不对啊,就算是你的手劲儿再大,就凭我刚才的拉扯之力没有理由抽不出来啊,这究竟是为何?”
此时柳九日也恍然大悟:“哦……我也知道了,怪不得肖叔会托梦让你来我们这儿找他所留下的全真教内功心法。”
刘二郎接着说道:“对,肖老弟差的就是内功,他现在的内力杂乱无章,而且气息也非常的不规律。虽然能赢过冼通,但是如果是我与你柳大哥出手的话,恐怕你挺不过三招。”
他的话说的我将信将疑,脸上多少也显露出不信之色。刘二郎就地扎下马步对我说:“你用手顶住我的胸口,然后用爆发力向后推我,看看能不能将我推到。”
我照着他的方法,连推数下,而刘二郎依然是稳稳当当用马步站在那里。见我发愣,刘二郎接着说:“你用马步站好,我只用你刚才力道的一半,你来体会一下效果如何。”当我扎下马步,示意他可以开始之后,我只觉按在胸口上的手猛然间变成了重锤,就好像使足全力的勇士对我猛挥一锤似的,只一下我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向后飞去,后背砸在了地板之上。
刘二郎将我拉起来,笑着对我说:“怎么样,这回明白我为什么那么说了吧。你这拳法套路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局部地方需要调整,之后就没什么了。只是你这内力气息,必须要好好的练一练,要不然的话,想将武玉再次升级,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听到这里,我马上对着柳九日与刘二郎深施一礼:“承蒙二位哥哥教诲,小弟受教颇丰。我从来就没在正规的门派内学过功夫,只是在家父闲暇之余粗浅的学习着。小弟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二位成全,从今以后,我肖金川愿拜在二位门下,想请二位师父来教我功夫。”说完便要跪倒磕头。
他们两个手疾眼快,一把将我拦住,柳九日抢先说道:“你可别这么说,也别这么想。我们两个可当不了你师父,咱们之间差着辈儿呢,我们两个要是真做了你的师父,那岂不是和肖叔一个辈分了,那还了得,这不符合规矩。”
“对对对,老柳说的对,我们可以帮你调教一下,但绝对不可以师徒相称。如若不然,他年黄泉相见,肖叔非得把我们二人的这身皮给扒了。”刘二郎也万分紧张的说着。
他们反对归他们反对,我是没把他们的话听在心里。从这以后,人多之时我就称呼他们为哥哥,待到只有我们三个或者两个人的时候,我就叫他们师父。刚开始他们也还反对,可渐渐的也就习惯了我这么去叫,他们两个从始至终也都没有答应一声,所以就不算跟我老爹平辈。
随后,刘二郎将文豪叫到身边对他问道:“刚才老柳说的那样东西你见过没有?咱们这儿前一波老人们留下的东西,多半都让你给收起来了,我估计肖叔默写的全真教内功心法也应该在你那里。”
文豪抱着肩膀思索了好久才开口说话:“想了半天,手写的纸质物件儿我好像就见过一个。但我也没看出来那是全真教的内功心法呀,倒很像是上一波老人们闲暇之余练字时所留之物。”
“不管怎么说,你现在就去把他拿来,让我看上一眼也就知道是不是了。虽然我对全真教的内功心法认识不多,但还是能从只言片语中辨识出来的。”刘二郎说完这话,文豪转身回自己房间找东西去了。
我们几个也没事儿,就在练功房里简单的交流着武术心得,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文豪拿着一个酷似笔记本之类的东西回来了。但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是惊恐之状,将手中的笔记本交到我手里之后,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柳九日。
柳九日疑惑的将信封拆开,只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便哇呀呀的爆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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