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

【文·艾冰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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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小学生上课不用学珠算了，除非社会机构举报的“珠心算”学习班，很多学生从小到大也没有摸过算盘。记得中学时还专门有一篇课文，讲解有关算盘的来源，以及传承。

我们那时的小学，背着书包，书包也不像现在这样五彩缤纷，就是母亲的一条头巾折起来后缝制，两侧再缝上两条家织布的带子，上面的花纹也是传统的花纹。现在这样的书包带子都看不见了，或许只有在民俗博物馆里能看见。或许哪天去少数民族地区可以在兄弟民族身上看到当年的影子。

书包是斜背，算盘绑上两条带子斜背在另一侧，走得慢没啥异样，一旦你要跑起来就会听见算盘的刷刷响，同时由于带子比较长，算盘跳起来摔下去时会砸到小孩子屁股上。有时早上起晚了，为了不至于迟到，上学路上一片哗哗响。

算盘一般在小学一二年级上，主要学加减法。当年家家户户都有算盘，而且都是那种大算盘，背在肩膀上走的路一长也感觉挺重的。算盘一般分为两档，上面就两颗珠子，下面五颗珠子。上面的每一颗就是5，所以有了一些口诀。

一下五去四（4+1），二下五去三（3+2，4+2），三下五去二（2+3，3+3，4+3），四下五去一（1+4，2+4，3+4，4+4）。
一去九进一（9+1），二去八进一（8、9+2），三去七进一（7、8、9、+3），四去六进一（6、7、8、9+4），五去五进一（5、6、7、8、9+5），六去四进一（4+6，9+6），七去三进一（3+7，4+7，8+7，9+7），八去二进一（2+8，3=8，4+8），九去一进一（1+9，2+9，3+9，4+9）。

小学生的手比较小，按动这些珠子一开始还感觉新鲜，时间一长感觉特别无聊。但随着熟练程度提高，教室里哪种噼里啪啦的节奏感听起来也是很悦耳。考试时老师把题目写在黑板上，让大家利用算盘打出来，写出结果，当然是又快有准确最佳。

只可惜，这样的待遇只在一二年级，而且没多久这样的珠算练习就被取消了。我们也是硕果仅存的遗迹。总以为珠算那笨笨的木架子，要靠手动拨弄，总感觉似乎落后于如今时代。直到有一天看到本家大伯的绝技，才真正了解珠算的魅力！或许这位伯伯可以申请非物质文化继承人吧。

他可以一手算盘一首写数字，更觉得是双手珠算，除了加减法，乘除法也可以！虽然年纪不小(我读书时)，但是他的计算速度并不比用计算器计算结果慢！

如今这位大伯年近百岁，再也看不到他打算盘的身影，可没有人能继承他那一手珠算功夫。可叹可叹。

2023.1.31

沪上  北风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