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静谧地令人发慌,当你已经安然入梦。却不知,还有这样一群人在为了别人的生命彻夜战斗。
黄医生
作为一名医学生,我见过了太多的医患之间感动的故事,今天文中的主角是位年轻医生。
4月24日,吃完晚饭的黄坤医生和往常一样提前来到重症监护室准备上夜班。说到重症监护室的夜班,不得不提一下它的特别之处。
重症监护室不同于其他的一般科室,收治的大多是危重病人。病人病情很复杂,随时都有丧失生命的危险。而大多数被入科病人要深静脉穿刺,插呼吸机。这不仅需要医生具备扎实的专业知识,检查身体评估后及时准确下诊断,开医嘱;而且要有精湛的操作技术,如气管插管,深静脉穿刺,使用血滤机等。
工作量大,病人周转频率高。一般夜班有3个医生值班。重症监护室内外科总共有25张床位, 大多数情况下病人在20个以上。平均每个医生收治6个病人。而这些病人的病情复杂,常常是由几种疾病于一身,伴随多种并发症。有肝昏迷的,有上消化道出血的,有用着冰毯机的。每天都有新病人入科,也有身体恢复得不错的病人转走。记得有一次,年轻的女医生和新入科的病人家属沟通,需要家属填写的知情同意书就有23页。
工作时间长,夜班从下午17点至第二天早上交接班完毕,大概在9点多下班。(如遇到特殊况:抢救病人等,救治责任大于天,医生护士身体,思维必须加速连轴运转。)
继续说黄医生的故事。
年轻的黄医生早就习惯了快节奏高强度的工作环境,对于他而言,穿穿梭在各个病房里,观察病情、给患者做治疗、心理辅导,为他们减轻病痛是件很严肃而神圣的事情。那天接班结束,按照科室的惯例,医生们会仔细在病房里评估病情,在病房里与患者的交流当中能够更加直观地评估治疗效果。
晚上十一点,黄医生在办公室写病历,电话铃突然响了。
接到电话,得知有危重病人要转进科室,他和其他两位医生,护士们相互协作,做好收治病人准备。半小时后,新病人顺利入科,从交接病情,评估、查体、诊断、治疗,整个流程迅速而熟练,待病人生命体征平稳后,他才回办公室查医嘱,继续书写病历。
突然,他看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数值和文字,头有点晕。以为是有点劳累了,也没在意,休息了几十秒,继续埋头敲着键盘。护士快步走进医生办公室说某床病人发烧了,提醒他开物理降温的医嘱。他立马开好医嘱,又快步走进病房查看患者。看到体温表时,才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发烧了。
果然发烧了,体温表显示37.5℃。还没来得及处理,又有病人家属要求转院。他又开始忙起来了。送走了病人,从来没有过的疲惫感萦绕全身,再次测量体温,数值显示39℃。
“这么高!”他盯着体温表的数值,喃喃说道。以医务工作者的惯有的严谨,第一反应是:复测体温。结果,数值依然居高不下。
他开始用化学冰袋物理降温,左腋下夹着冰袋,右手继续写病历。墙上的大表,秒针不停地运动,此刻是凌晨三点整。病房里漆黑一片,心电监护仪上闪烁着红红绿绿的数值,护士们忙着记录。医生办公室灯光通明,依旧是翻阅资料,敲打键盘的声音。
在他用冰袋降温时,依然有病人烦躁不安,痛苦呻吟的;也有病情突然发生变化的。他取下冰袋,快步走进病房观察病情,再回办公室下医嘱。断断续续地降温过程,效果并不是太理想。时间好像有得很慢,直到天亮,他在带病工作。
阳光穿过病区的走廊,映着霞光。新的一天带着希望来临,黄医生好像再次走进了寒冷漫长的黑夜,全身发冷。早上八点多,先是在主任指导下查看所有病人,报告病情,接着是夜班医生开始向白班医生交接工作。
交接工作完毕,他终于撑不住了。有医生开了医嘱,护士赶紧配药,给他输液。同事们劝他去休息室,他谢过好意拒绝了,继续整理病历。
看着他疲惫的面容,知道他犟脾气的同事拿来羽绒服给他披在身上。十一点多,药液输完,身体也有所好转,拔针后,他才停下手里的鼠标。
那天晚上,黄医生带病收治了一位危重病人,整理了5份出院病历。书写病历等医疗文件要求极其严格,不允许出半点差错,每个数据必须保证准确无误,甚至包括标点符号。5份病历,洋洋洒洒几十页,不知要核对修改多少次。
黄医生下班了,他说晚上还会继续输液。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纵有千言万语,竟然无语凝噎。
五一劳动节快到了,朋友圈里已经有人开始了小长假晒照片模式,而在医院,有千千万万的医护人员奔波在病房。他们不得不放弃和家人团聚的时光,忙碌又充实着。
我的脑海不断重复着这样的场景:有人在给病人擦拭身体;有人在给病人打针;有人紧紧握着病人的手,给予病床上的病人温暖的眼神……看着这样的画面,总是让人心疼,却又让即将踏上医途的我们更加地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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