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的一首歌,《吾妻》人们说它是古风,但词句总还是有些奇怪。我还挺喜欢听的,第一次听大概是在去年三月份吧。听了这首歌,结合《项脊轩志》还感动的哭了。后来听得时间长了,觉得变了味儿。现在偶然随机播放遇到它觉得还挺不错。跟着哼唱了一下午。
可还是觉得,这句子不够古风。大概是不如项脊轩志的含蓄吧。太直白的东西总有些虚假无力。就像是不被时间磨灭的情感不是撕心裂肺的强烈,而是黯然神伤的含蓄。情绪的大悲大喜会让人麻木。你对人爱的强烈是因为个人人格不够完整,总觉得自己需要别人才得以体现生命的价值。而当你个人人格完整时,更能体会独立人格的孤独。你不会被轻易打动。而打动你的就成了你生命的疤痕。不管过去多久,无意间触摸到它,人生都因此暗淡。
项脊轩志我已记不清了。只大概记得是作者回忆故居,项脊轩这样一间屋子。写到母亲兄弟写到妻子,以及在时间里被淹没旧景。在文末的一句“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 也,今已亭亭如盖矣”。没有铺垫的枇杷树,亡妻手植矣的联系。而今亭亭如盖矣盛景。他没有说自己多想念妻子离开后的凄然。只是亭亭如盖矣的枇杷树。好似数年来的凄楚愤慨就都在此刻压抑的变成了无声的满目含泪。我不能很好说出那种感受。就好像心里有一种感动在窜来窜去,找不到出口。
那亭亭枇杷树是时间,是世界的走向。世界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不管我如何思念悲伤如何乞求如何祈祷都无法改变既定事实,甚至连让景物顺应我的情绪呈现出破败凄凉的景象也不能。那是命运不管你如何乞求如何咒骂它都默默无语,好似它不存在一样。但当它夺走吾妻时又那么真切。它没有情感,不讲道理。我不能与它争论不能感动它。在面对生死时。人总那么无力。像盖压而来的黑夜,瞬间一切都没有意义。
我想起了,三国演义里。徐庶离开时,刘备令军士砍倒徐庶离去的经过的林子。他说它使我看不见元直的背影。不论刘备对徐元直的情谊是那种。但不能违背的孝道,不能阻挡的别离。那是刘备的无力。他把这种世界给他的不能阻挡的挫折变成砍倒林子,多看元直一眼的执拗。即使元直已去,再砍倒林子也无济于事。
我这样解释,却还是牵强。身体里窜来窜去的感动依然没有找到归宿。
我的妻子离开了。我的生命因此变得不完整。我的人生今后不管有何成就都只是一片狼藉。只有你还在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还活着。
我如此直白,不能打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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