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是从何时起,我彻底地弄丢了我这个年龄段应该有的那股锐气,那种锋芒毕露,那种指点江山,那种粪土万户侯的豪情。可以这么说,在初步进入社会的过程中,我迷失了我自己,在这个谜一样的迷宫里,我兜兜转转,想寻找属于自己的星空,却茫然发现已不知身处何处,如若我像诗人纪伯伦所说的那样—“我们已经走得太远,以至于忘了为什么而出发!”,也就没有这些庸人自扰的烦恼咯。
看着星空,我总喜欢发呆,我常常想它们会孤独么,需要倾诉么,需要陪伴么?它们总是默默注视着下界的生灵,不理会世俗的偏见,就这么着在天空中独自闪烁了千年,千年沧海桑田,朝代更迭,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可星空依然如故,漠视一切,也正视着一切,这还真有点我现在的心境呢!心里明白自己的处境,可我的灵魂,我的思想像个陌生人一样极其不负责任对待我的人生,漠视着一切,提不起很足的勇气来改变些什么,生怕打乱现在的格局,我都能想象到自己将来那种疲于应付乱象丛生格局的画面。每次做选择的时候,我总是会思前想后,左右顾盼,仔细斟酌,最后总是发现,无论做出何种选择,利弊就像孪生兄妹,此在彼在,于是我就每次把弊处最大化,忽略利处,如果我能应付最大的弊处,那么我的这个选择就几乎没有风险,否则我想大多数时间都会安于现状,这也是我事事追求完美的副作用。我会经常为一些人不满意我而烦恼,我心里清楚无论我做出什么选择,总有一部分人会不满意,但是我却傻傻地追求让所有人都满意,最后总是让自己伤痕累累,满目疮痍,自己便不再成为自己,于是我经常活在别人的世界里,别人的标准便是我的标准,别人的要求便是我的要求,偶尔我抽身出来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的时候,我经常找不到自己,我不知道我起初关注的土拨鼠什么时候消失在我的视野里,我更加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就像突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片广袤的平原上,周围涌动着荒凉,孤独笼罩着这个世界,这里没有星空,没有花香,有的永远是一阵又一阵的吹不尽的凛冽寒风,只有这些才会让人感觉自己依然活着,只是极其狼狈地的活着而已!
现在的我企图要改变些什么呢,我感觉自己体内涌动着远古以来一直积蓄着的洪荒之力,仿佛无穷无尽,这股真气在体内肆意乱窜,却始终被压抑着,得不到良好引导,于是把这股真气内化为两种,互相抑制,互相内耗,以至于自己精疲力尽。有时也需要找到一些突破口,比如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嚎上两嗓子,又或者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静静地发呆,又或者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自言自语,自己解脱自己。是的,我喜欢没人的地方,我不喜欢人性的丑恶,但是因为这样却放弃了人性的真善美,这不能剥离的两者总会让我抓狂,我追求简单的极致,那种哲学上,生活上的含糊不清,模棱两可,无法解释的认知让求知欲非常强的我充分认识到什么是理性的局限性。有些时候人们真的非常需要信仰,不仅省去了思考的烦恼,而且也省去了质疑理性的危险,要知道理性可是人类获得知识的极其重要的途径。
坐在嘎吱嘎吱的火车上,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灯光,满脑子的思绪,乱糟糟的,好吧,等一下,我要好好静静,好好思考一下!
首先我必须承认以下几点:一,马恩说得对,万物都是矛盾的复合体;二,理性永远无法完美解决终极问题,起码就人类目前对世界的认知程度来讲是这样的;三,信仰和怀疑都是人类的本性,只是一个创造安稳,另一个却要打破,看你怎样选择;四,你所看到的世界是物质世界在你心中的反映,并不是物质世界本身的样子,介于每个人的心灵都有差别,于是存在着无数多的不真实的世界的影像,故而仅凭感官得到的东西总是不真切的,辅之以理性的加工,世界的本原才开始慢慢露出些许端倪,数学是纯理性的象征,于是数学成为了人们探索世界最有力的手段!
可以想象本身复杂的万物和追求极致简单的灵魂会擦出怎样的火花,那必定是痛彻心扉的,必定是震撼灵魂的,必定是让人辗转难眠的无名鬼火。在无人问津的悠悠山谷,明月狼嚎,清风鬼火里似乎还回荡着先人的孜孜以求不知疲倦的呼喊,那是渴望改变,渴望征服,渴望自然最远古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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