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喜欢做长舌妇,或许有人把不住自己的嘴,做了长舌妇;也或许有人被逼无奈,身不由己做了长舌妇。
不管以何种方式做长舌妇,都不待人见。谁喜欢长舌妇?我讨厌长舌妇,所以,我不做长舌妇。
可是,我越是讨厌长舌妇,不愿做长舌妇,却越是做了长舌妇,还不止一次做长舌妇。
话得从头说起。
二姐学会开车已经十来年了,她没想开车,也就没买车。哪知,十多年之后,今年她突然间想开车,便买了一辆二手车,先练练手。
二姐练车那当儿,除了我们姊妹知道外,再没人知,包括她儿子──我的小外甥。
“二姐,你瞒他干嘛?”我问。
二姐也没说出个具体理由,只含糊其辞地对我说,“我怕他不放心,等我开熟练了再告诉他。”看我二姐,本来是个粗心人,考虑问题却细致。
我很是搞不懂,她一个大咧咧敢闯敢干的人,怎么给儿子管束得那么拘谨呢?儿子学会自行车,她不让骑,怕危险;儿子要去北京找工作,她不让去,怕吃苦。
这不,自己开上车,也不让儿子知道,怕担心。
那好吧,不告诉就不告诉,我们都替她保密。可是,她已经开车熟练了,同事朋友都有人知道她开车了,可她还是不让我们告诉小外甥。
“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句话的确是真理。后来,她开车一事终于被小外甥知道了。
11月15日中午,小外甥给我来电话,“老姨,你说,我妈是不是开车啦?”
我没直接回答,而是问他,“你从哪里听说的?”他说,“那天我遇到刘姨,刘姨问我,你妈的车开的怎么样了?还有一天,老肖也说,他看到我妈开车在街里转悠。”
“哈哈哈──”,我先是一笑,笑完之后才告诉他,“你别误会哈,你妈开车不告诉你,是怕你为她担心。”
“她现在开车都已经熟练了,你放心吧。”我又补充道。
在电话里,我和小外甥都嘿嘿笑,觉得这事特么有意思。
他说,“老姨,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到别人说她开车,想弄个明白,问她又觉得不妥,我想来想去,还是先问问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放下电话,我有点不安,这不是把二姐让我保密的事情给说出来了吗?我恨自己做了长舌妇。
我又把电话打过去,对小外甥说,“要不你告诉你妈,你已经知道她开车了。”也不知道小外甥是怎么想的,“不不不,不了老姨,既然她不想告诉我,我还是装作不知道好了。”
娘儿俩各怀心事,都不想把这件事情给说破,那我只好闭嘴了。
11月30日,我们集体去看姐。
在车上,二姐怀疑也确定小外甥已经知道她开车了。二姐把同事刘的话复述一遍说,“哎呀,那天我忘了,竟然问你儿子,你车开的怎么样?”
“哈哈哈──”,我仍旧先是一笑,笑完之后说,“看你娘儿俩,也不知道你们都怎么想,相互隐瞒个什么?”
然后,我把那天小外甥打听我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二姐听,哪想,二姐竟然埋怨我,“他问过你之后,你怎么不赶紧告诉我一声?”我真是无语了。
看这娘儿俩,小外甥“逼”我做了一次长舌妇,二姐“逼”我又做了一次长舌妇,可二姐还嫌不够,看样子,我能主动做一次长舌妇她才会满意。不然,她怎么还要埋怨我呢?
讨厌长舌妇,自己却做了长舌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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