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十年

作者: 腹肌女配角 | 来源:发表于2017-12-23 12:58 被阅读35次

    “还要不要继续剪?”理发师看出了我的心疼,“要!”我咬咬牙,一切重生都要从毁灭开始,尽管我意识到自己还是舍不得,都说头发是愁丝,那就快刀斩乱麻吧。

    出了理发店刚刚9点,早晨。10点钟有一个翻译技巧方面的会议时间还充足,我步行去开会地点,少了一头长发,头好像不倒翁似的来回晃,少了平衡用的重锤,自己一时还把握不了平衡。悲伤的情绪逐渐聚焦为单纯的为头发后悔,成功的转移了我的注意力,这恐怕是剪掉头发后唯一的好处,我像从睡梦中惊醒,所有的旧事都可以放下,我不必折磨自己。

    我的这十年

    十年前,当我以15岁的年龄考上A大学的少年班金融工程专业时,父母奔走相告,宴请亲朋好友。但是离我的目标L大学差30分,离我偶尔敢想的Z大学差100分,我不想去。父母坚决不同意我复读,说“复读每个学期要出一万块钱学费,再加上吃穿一共要花3万块钱,你有这个钱吗?”,大一下学期不想回家,想去勤工俭学。我妈妈给15岁半的我的卡里打了10万块钱。说没事咱们家有钱,我冷静下来一想也是,父亲开了个小厂子,母亲是公务员,住在虽不到200平米也勉强可被称为为别墅的小楼里,开着县城里少有人开的车,比一般人家情况好一些,怎么会没有3万块钱让我复读,更何况我读高中时好几个学校拿高额奖学金抢着要我,想让我毕业时能金榜题名,提高升学率。我说那当时怎么不让我复读,我妈妈说“当时觉得你思想状态都不好,如果复读一年变成抑郁症怎么办,你们高中不是有复读8年的人,人家叫他8哥么?你想当8姐么?世界还很大,不是只有考上想考的大学一条出路,而且Z大学L大学你都没见过,只是听人说很好,你去了也不一定喜欢。你眼界太狭窄都没有去看看外边的世界,咱家不缺钱,等你以后长大结婚买房都给你用,等我们死了都是你的”。回想起半年前,我妈妈说“复读一年3万块钱,你又不挣钱,你有这个钱吗?”时,我说“咱们家怎么这么穷”,一边说一边哭。当时他们一定跟我一样撕心裂肺吧。这四年我没有再向父母要过钱。大四实习了一年,工作能力很差,他人对我的评价也很差,而且最后都加一句“年龄太小了,还是孩子的想法”。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只有19岁,面对未来,我总有一股盲目的豪情,对自己要求严苛,每一天都把自己逼入绝境。而我学不会如何面对痛苦,只是在逃避。内心波涛汹涌外表风平浪静,永远都无法解决问题,我矛盾又坚定:对所面向客户素质的厌弃,对瞬息万变的金融世界的渴望,对家庭温暖的贪婪,对走出去看看的向往,让我迫切想要离开这里。莫里斯有句话“人既然要劳动,那他的劳动应伴随着幸福,否则他的工作就是不幸的,不值得的”人如果做不喜欢的工作,很难有超越他人的成就,也无益于身心健康。我缺乏愉快生活的能力,物质和所谓稳定的生活让人以为自己是戴着王冠的国王,其实不过是戴着枷锁的囚徒。我选择挣脱枷锁,从惯性的生活里逃离,其实我并没有那么需要金钱,可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让我必须有好多好多钱才能有安全感。我必须要出去走走,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手里有什么,于是我去看看世界上还有什么,有没有自己想要的,有然后还能为之付出努力之后能得到的。

    不出去走走,我会以为这里就是全世界。

    后来又重新读了个金融工程专业的研究生,还是A学校,我已经不再想去读L学校和Z学校了。在A学校班里都是年龄差不多大的孩子,公共课上有其他正常年龄读大学的,但也没关系,反正不认识,他们也都埋头于自己的生活不理会别人。所以我喜欢上了A学校,读研究生的时候,班里虽然不是跟我年龄差不多大的人了,但我比他们更从容更适应A学校,也像他们一样埋头于自己的生活对周围的人不管不顾,把导师当成老板,我自己是打工的职员。出去聚餐的时候,我不需要绞尽脑汁回绝别人的劝酒,因为我还小,没有人劝我酒。现在的我无法在世界上立足,高中又觉得很压抑。周围的人跟我思想都不同。当然不同,之前上高中,他们都是我的哥哥姐姐,甚至比我堂哥哥姐姐都大。

    街市上橱窗里有许多闪闪发亮的工艺品,有一个玻璃人,低着头,失落如大漠的夕阳,我进去,忽略店员欢迎光临的问候,径直走向玻璃人,当我扳掉了它的头,才意识到自己一定是疯了,可是我不能忍受看到它低头。请原谅我的行为,尊贵的玻璃人,所有失败的人都应该高昂着头,保持不肯服输的姿态,我是这样,你也应如此。店员叫来了两个警卫,向我索要赔偿,他们一定对我瘦弱的样子表示怀疑,谨慎地离我一段距离,似乎怕我突然变成凶猛无比的兽,我安静地走向他们,更像进行一场早有预谋的诈骗。打开钱包,放照片的位置令人窒息的空缺这曾是我放最喜欢的一张照片的位置,在这里放了三年后送给一个人,觉得照片也好,什么都好,都不如他重要,后来他告诉我他不小心丢了,说的轻蔑,我面无表情,也许每一件细小的事都早已预言了故事的结局。拿出钱交给店员,顺便收下一个白眼。

    我的这十年

    学术会议开始了,我的楼下正召开一个写作方面的会议,我隐约感觉他们也邀请了我,而一个人的故事已经让我疲惫不堪,我无法再去承受那么多人的故事,就推掉了。作家对于我是一个太耀眼的称呼,我只不过一直用我的心情写书换钱并顺便发泄及时的扔掉身上的沉重以维持生存的欲望。于是我宁愿躲在光环之后,安静地翻译和写作。现在自己的灵魂是飘荡无依的,一切都寂寞而软弱,只有心里浓重的愁绪让我不飘起来甚至沉重,我也是玻璃做的。会议在我的走神中度过,我很懒散却被寄予厚望,或许是好心人怜悯我这样一个看不开的人,我看得见生活的好,可是生活的不好总是可以走捷径到达心里,所以生活爱少苦多。我走下楼,作家们的争论还未结束,我听到了我的名字,停下脚步,一个男中音:“她过于强调美好,,世界上不可能有她向往的完美,她是个幻想家,知识多来源于书本,生活经验缺乏,好像在用一个孩子的眼光塑造世界,我不认为她能胜任。我苦笑,追求纯净,是因为觉得自己肮脏,总有些感情让人生不如死,我刚刚从一个火坑里爬出来,弄得满身是伤。当不当代表我无所谓,向门里瞄了一眼,是个小说家,我读过他的几本书,很欣赏他幽默的风格,唯有内心洁净又不失豪侠之气的人才能把这种风格发挥的淋漓尽致,我不如他。但是我真的当不当都无所谓吗?其实心里还是介意的吧?像之前许许多多的事情。我记忆太好了,很多小事情,我忘不掉。所以现在因此而痛苦。我在这些痛苦中成长但是也遍体鳞伤。虽然有人告诉我不用这么快忘记,想起来就总结经验教训不是更好吗。但我学不会面对,我没有接纳平凡生活的能力,也没有改变自己的能力。我只会逃避,推卸责任,把一切都推卸给别人,看吧,这不是我的错误所导致的结果,都怪你,都怪他,怪世界上一切的人,但我可以选择原谅别人,原谅别人我自己才能释然,如果怪我自己,我无法原谅。所以我的逃避就是把责任推卸给别人然后就跑。我喜欢在最混乱时逃离,把带给我快乐和痛苦的都忘记,不要欢愉不要伤害,想逃到一个地方,那里既没有离别也没有相聚,只有心无波澜的平静,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

    走在街上,虽是盛夏,仍感觉到脖子凉丝丝的,可能是少了头发围脖的缘故吧。大街上一对情侣打架,男的把女的按倒在地,狠狠地揣了两脚,女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死了一般,街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人们向他们瞥一眼,好像怕被发现似的,又迅速收回眼神,她什么都没有了,感情和尊严,如果不能被应该疼爱的人好好爱护,一切都没有继续的必要了。我庆幸自己早早的脱离了苦海,至少我还有尊严。而这脱离本身竟也是一种苦涩,我觉得抬不起头来,好像被洪水洗劫一空。曾经的一步步容忍一步步退让,我以为这样能获得更广阔的天地,其实只是把自己置于无休止的深渊,有些东西是我不能承受的。面对已经让我不再勇敢,逃离对于我仍然是折磨,没有纤尘不染的心,只有待宰的命运。

    我用最难听的话诅咒自己,可我背后的指指点点不会因为这样而减少丝毫,有的人喜欢挖掘别人的隐私,我猜他们一定是在别人的惨痛中得到了满足,高兴知道有人比他们过的更不好,在比较中找到一丝安慰,其实谁又比谁洁净多少呢?我早知道生活的不易、情爱的不易,只是它们比我想象的更加不堪。就当自己是咎由自取吧,只是一场场的教训从未吸取。不要记恨,记恨别人就是逃避自己的责任,凡事要找自己的错误,不要记恨别人。但凡是现在承受某种痛苦的结果都是之前自己种下的因,只要怪自己,不要记恨!

    在A校读金融工程硕士1年,我申请到了英国的C学校读MBA,英国的硕士是一年,21岁,我又顺利的毕业了拿到两个学校的硕士学位。我苦笑,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还是比班级里的人年龄小。我已经融入不了他们了:我经历过的同龄人没有经历,每个学校同年级的人经历过的,我都在读书,没有共同感。他们跟我读的不一样,跟我也没有共同感。我不能把作业做完借给别人抄;不能跟同龄人因为作业观点不同而争的面红耳赤,因为觉得他们的作业太简单了,没什么可以争论的;也不能上下学路上和同龄人讨论圣诞节时家里如果没有烟囱圣诞老人会不会去她家给她礼物,如果去了筹划着如何把圣诞老人捉住把背后一袋子的礼物都拿走。因为我知道圣诞老人不存在;也不能讨论昨晚动画片的细节,因为我8岁就被禁止看动画片了,我妈妈说那里面的都不是真实的。我当然知道动画片里都不是真实的,但我想看,我妈妈不让,我不敢看。去别人家里做客,我哥哥姐姐在看的时候,我就偷偷的看,当我妈妈看我的时候,我就把眼神从电视挪开;我不能被年级里的高个子坏男生威胁要钱,因为比我大太多,都当我是个孩子。人成长时不是全面的,不是三十岁就每方面都符合三十岁的标准,三岁就每方面都符合三岁的标准。我现在快30岁了,可是仍然是一个3岁孩子的心智,我3岁时我妈妈说要表现的成熟,3岁看小7岁看老,3岁时走错了7岁时就更走错了长大了就会更走偏。我是揠苗助长型的吧?有个木桶理论,我的心智一定是木桶的短板吧,别的木板再长再结实也没有用,因为短板,水还是会流到水面与短板一样高的状态。

    21岁我还是不想进入社会,也可能还是不够成熟,或者我不知道所谓社会到底是什么,对未知感到恐惧。我申请到了美国R学校的全额奖学金,读博士,做宏观经济的分析。把纷繁复杂的金融世界,一条条摘出来,像从一堆乱线里找出线头,找出不同颜色的线。我理的清或者说是别人认为我理的清这复杂的金融世界,却理不清我这个单调木讷的人的内心。我跟着同学们一起去旅行,去party,仰着笑脸,他们都是鲜艳的颜色,只有我是黑白的。

    回到家,窝在沙发里,周围太安静了,怪我买的房子太大了?家里就一个人,买什么大房子啊。但我当时想要个大的空间,都属于我一个人的,谁都打扰不了我。如果想让别人打扰不了我,就必须超过别人的层次或者有个大大的空间,别人即使能侵犯到我的空间的边缘但无法深入到我生活的中心,然后我把自己放在生活的正中央。

    毕业后,回国工作,24岁的我和一堆至少比我大20岁的人坐在同一个办公室里,做宏观经济分析的工作,他们大多是中年男人,据说这样的人比较理性而且心理承受能力强,能承受巨大的工作压力。父母在东三环给我买了房子,我坚持付首付而不是全款购买,而父母给我的全款买房钱,我一共付了三套房子的首付,一边上班一边还款。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出于自己的职业预测或者纯粹是因为相信了其他人的分析。

    25岁,我恋爱了,终于。

    有一天上班的时候,同一个单位的人给我介绍他说是R校的校友,是咱们单位第二年轻的博士。我一看,原来是少年班的同学,比我大一岁,少年班毕业后他直接去R学校的另一个校区读了硕士和博士。那个时候我们都只有十几岁,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也没有互相吸引的感觉。被社会一直教训着,现在的我们有很多的共同点:我们一样错过了单纯幼稚的年少时光,一样被赋予某种甩都甩不掉的光环,一样被迫扔掉芭比娃娃和变形金刚,一边哭一边做连汉字都不认识几个的同龄人完全看不懂的数理化习题,我们在时光里穿梭,一起去了他们去不了的地方。而现在,我们想一起回到小时候,疯狂弥补小时候没有的时光。我们同居在一起,不看偶像剧不看明星综艺不看财经新闻不看统计数据,看记忆中哥哥姐姐看的而我们不能看的,让我们向往的不得了的动画片,动画城、大风车、美少女战士、灌篮高手。。。。。。买现在的小朋友在学校门口的地摊上买的劣质玩具、垃圾食品,学着去相信圣诞老人的存在。我们的感情冷静又理性,更像是患难与共、惺惺相惜的两个人,不像情人。彼此需要,彼此温暖,我懂他,他也懂我。而别人不懂我们俩。我的世界是黑白色的,跟他在一起就像是给少儿绘图本上色一样,变成了彩色。我以为这种日子会持续要永远,直到接到单位的电话,他自杀了,抑郁症。

    我的一切瞬间褪色,好像是我自己死了,但没觉得心很疼,我想我还是不懂他的吧,他也不懂我。我们彼此需要,却并没有走到对方心里,光鲜耀眼的世界已被摧毁,只留下颓废的断壁残垣,现在我的一切都没有凝固,只是它依然没有颜色。和那些痛哭的人相比,我太薄情。我是一个只会流泪的白痴,没有谁喜欢揭自己的伤疤,我这样做就表示我要面对,并且永远没有什么人能打倒我。我知道我的生活还有许多快乐,只是暂时不具备感受它的能力。我讨厌被人们悬挂成孤单的旗帜,从此在风雨中飘摇、在阳光下耀眼的都是一根孤单的杆上一面哀伤的旗,我也讨厌被踩成铺路的碎石,抬眼看到的都是自卑者低着的寂寞的脸,要么就是一地阴影。即使一无是处也不该自卑,更何况一无是处的人是不存在的。无论我在另一个身份下多么光耀,无论有多少人陪伴,我永远只是一个寂寞的流浪者,回家见到父母,还是会掉眼泪,在人前僵硬的欢笑全被打破,流露真实的自我,真想像孩子一样,扑在妈妈怀里,枕在爸爸肩上,父母是我永远的信任和依赖,而后是深深的悔意,我明知道他们宁愿承受千百倍我的痛苦也不愿让我有一丝一毫的伤害。我早该成熟了。在外面伤心不要影响到回家的心情,因为一切困苦都会在父母身上千百倍的放大,让父母伤心才该天打雷劈,谁把我打倒我就把谁给毙了,我岂是那么容易毁灭的。

    27岁,我卖掉一套房子,还清了另外两套房子的余款,我突然不想去上班了,在家专心的翻译和写作。我明明自己关闭了与外界沟通的桥,却通过翻译,给不同语言之间搭桥,心里空无一物却通过写作带给别人力量。

    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许多以前的回忆,几年都没有回家了,高考时奋斗的痕迹还在我的卧室,我把墙上的元素周期表撕下来放进垃圾桶,高三那年过年的时候逛街,看到一幅字画,看到想哭,觉得当时的自己很悲壮,就买了回来。上边说:“不饱食以终日,不弃功于寸阴,最终必将出类拔萃、与众不同。”我曾经是那么执着的相信,也许是因为人们都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吧,不管那是不是一种自欺欺人。到了现在,我发现我没有与众不同,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份沉重的失落感,并且一下子过了好几年,不知道是什么蒙蔽了我的眼。我好奇大学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注意到高三的东西还在我的卧室呢。在大学,我没有觉得很美好,反而向往高中时候的充实,人都是不知道满足的动物,在任何一种环境下都觉得是煎熬,向往着下一种环境,等这种环境失去后才发现它的美好, 所以只能体会着今天,心活在昨天,等到了明天又去感慨失去的今天,年龄在长,心智却退化了。我痛恨自己的不知道珍惜。我发现我比自己想的更在乎他,未来的一年我活的都像行尸走肉。

    在某一个以我为主的圈子里,我的作用便是让人们发觉那些潜在的流行趋势和不易察觉的美,并把他们呈递在世人面前,供人们效仿和学习,让人们感慨于自己的美与孤独,心悦诚服地承认自己的渺小。然后在不断雕琢和修饰中更改自己,完善自己,虽然我不能创造世界,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让我的世界变成天堂。然而付出的太多,我像被炸干了油的干瘪种子,已无法再给于任何人任何东西,于是我发现自己开始了一种极端的自私思想,把我原来引以为荣的东西都丢掉了,我想放大镜一样,把污点放大再放大,让人们在生活给的悲伤中跌倒受伤甚至自我折磨。没有人责备我的自私,因为我只是展现给他们生活原本的样子,天堂和地狱的距离本来就不遥远 我眼见自己由天使变成了魔鬼。

    我原以为人与人之间的隔阂产生的原因是少数人的不怀好意,多数人的自我保护,现在才知道,是有钱人的高傲,野心家的妒嫉,失败者或卑微者的自卑,一些人的自命清高,等等诸如此类的心理。不是我想让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只是不想让别人和我一样。我要过的好,可以不活在任何人的光芒之下,独自照亮我的生活。走到哪里都有光明正大挺胸抬头的理由,这便是这个文明社会仅剩的野性所决定的生存法则,优胜劣汰,活不下去,就去死啊。

    我处的环境,不应该有人制造绯闻挖掘隐私和旧事来炒作,我不知道该怎样定义对人职业之外的事情的挖掘的这种心理,也回避别人以此作为娱乐消遣,喜欢看人出丑的心态。朋友告诉我,他们不会窥探后山砍柴人的隐私,因为他几乎是悄无声息的活在世上的。希望所有作恶的人都得到应有的下场即使不小心犯错也不可以原谅。然而,有些人注定就让人瞧不起。

    “你是不是要剪我这个发型?”她抚摸着自己的头发,陶醉着,同时以为我剪发失败而幸灾乐祸。“当然不是”她太自以为是了,总以为别人要对她顶礼膜拜,其实大多数人都没有在意她,甚至轻视她。我没有更多的话,绕过她去我的办公室。哦,我差点忘了,她还有美貌。并不是美丽不可以张扬,但只有除了美貌之外一无所有的人才会用美貌作安慰,掩饰自己的无能和自卑,花瓶只能当摆设,摔碎了连柴都当不好。我不需要用容貌来装饰自己。我告诉他们拍脸可以瘦脸美容,结果常看见他们抽自己的嘴巴子。

    这个话题要止住,我已经答应了对寄予厚望的人要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因为那是限制我到达更高深境界的因素。

    工作并不适合我。我只是太需要依靠了,所以把绊脚石当成了理想中的温床。功名利禄、声望、地位、金钱、高官不适合想维持自己形象的人,而我需要用这些东西来报复。而报复的目标呢?我问自己难道命运真的无法改变吗?真的无法改变吗?我就这样一直叫不出声音直到死?

    我痛恨并且深爱着我的生活。

    到底是生活给了我思想,还是思想塑造了生活?

    15岁的时候,还很幼稚的时候,我很执着于bitter这个词,Bitter—be important to the earth rapidly。但是现在没有这种想法了,我终于知道,痛苦只是一种生存状态,让我在痛苦中等待,在等待中领悟,然后重新站起,只是难看的疤痕依旧丑陋如昨日。

    我有多软弱就有多坚强。

    黑亮粗直的头发原本就是我以之为美的标准,父母的给与我没有好好珍惜,怪我没有发现什么才是真正该珍惜的,小小的虚荣心,细微的骄傲都在心里破碎,。也许后悔的伤口等头发长长后会自动痊愈,有的伤要结疤一辈子,可是它依然没有剥夺我快乐的权利。

    我收拾东西走出办公室,那个内心洁净的小说家已然在楼下等待着我,愤愤的,他没有正眼看我,看来他的观点没有得到支持,迫不得已向我递出档案袋,好像把他的钱包递给抢劫犯一样。我微笑着接过档案袋,其实心里是哭的。他愣了愣,没有吃到想象中的闭门羹使他主动放下了武装,说“你好像剪头发了?”

    与人交往果然是治疗伤口的良药,孤独的时候更容易受伤。

    我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计较,是该放下一切的时候了吧?明天,到了明天我就把一切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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