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单位同事吴明到甘肃一个小县城出差,夜宿宜家酒店。
由于我是总工程师,级别比较高,可以单独开一间房。作为助理工程师的吴明也可以享受一个单间。
开好房,放好行李,吴明便来到我的房间,问我还有没有什么需要。
我开玩笑说:“没什么需要,就缺个女人了!”说完哈哈大笑。
吴明脸色一变,随即反应过来我是在开玩笑,只好也尴尬地陪着笑了几声。
玩笑也是需要人凑趣的,不然便无聊得紧。不过,小吴作为理工直男,又是下级,难免紧张,也可以理解。
这时候,便听见门外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张名片从下面门缝里塞了进来。我很好奇,便捡起来看。
名片正面印着一个性感清纯的女孩,身着日本海魂衫式学生制服,眼神魅惑。翻过来一看,是一排粉色大字,写着“清纯学妹,上门服务”,在下面是一行电话号码。
“快丢掉!”吴明突然一声大叫,一把夺过名片,迅速揉搓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我正看得出神,被吓了一大跳:“靠!看看而已,你发什么疯啊?!”
吴明也察觉自己失态,脸色一红,小声说:“张总,对,对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一楞:“迫不得已?”
吴明咬着下嘴唇,点了点头:“嗯。如果张总愿意听,我可以给您讲讲我亲身经历的一件事。”
我一下子来了兴趣,拍了拍小吴的肩膀,说:“好啊,你就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吴明擦了一下冒汗的额头,陷入了回忆:
“那是去年夏天,我因为一个客户的合同问题去丽江出差。早听说丽江是艳遇之都,心里就有一丝隐隐的渴望。
那天晚上,我陪客户去酒吧喝了不少酒,回到旅馆已经半夜一点过了。也许是酒的原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只觉得浑身燥热。
这时候,就听见门口悉悉索索一阵响,打开门,走廊上却没有人。低头一看,地上有一张名片,大概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跟你刚才捡起来的那张一模一样。
我拿着名片躺在床上,只觉得有一股莫名的欲望从心底涌起,可是拿起电话,我又犹豫了。毕竟我还是个雏儿,而且这种事情是违法的,万一被抓住可就身败名裂了。但是那股欲望却老是在心里盘旋,挥之不去。就这样,我一边看着名片上的美女,一边心里纠结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可能是人心里一旦有事,就睡得不安稳。才睡了半小时吧,我一下子又醒了,手里还握着那张名片。这一次,我不再纠结了,把心一横,就拨打了电话。然后,我就躺在床上等着,心里既兴奋又紧张。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就听到“笃笃笃”三声轻轻的敲门声。我赶紧披上睡衣,跳下床,冲过去拉开房门。
我惊呆了!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绝色美女。一身日本学生装,头上绾着两个圆圆的发髻,既清新又俏皮,笑起来唇边还有两个小酒窝。
美女见我发呆,把我轻轻一推,“傻愣着干什么?”
然后将身一侧,轻轻巧巧挤了进来,顺手带上了房门。
门刚一关上,美女就开始熟练地脱衣服。
我的心狂跳不止,热血上涌,呼吸几乎要停止,一把拉住她,结结巴巴地说”别,别,别……”
美女看我脸红筋涨的样子,大概猜出我是头一回,掩着小嘴噗嗤一声笑了。
然后,美女便不再脱衣服,而是慢慢地剥下了我的睡袍,把我推倒在床上,一下子就骑在了我身上。
我哪里禁得住这种阵仗,只觉得头晕脑胀,如腾云驾雾一般。
我双手揽住美女的腰,肌肤触碰之处,是凉爽滑腻的感觉,便问她为什么身上这么冰。
美女嫣然一笑:“下面的空调温度太低,把人冻得不行,好像电费不要钱似的。”
我还是有点疑惑:“可是你下面那里怎么也是凉凉湿湿的感觉?”
美女噗嗤一笑,伸出纤细雪白的食指在我额头一点,打趣道:“傻瓜!第一次吧?本来就是这样的啊。”
我本来未经人事,听她这么一说,便不再生疑。
美女俯下头,伸出舌头在我脸上舔起来。那舌头也是冰凉凉的,在我脸上游动的感觉,就像是一条小蛇。我不由沉醉了。
然后,美女又把头埋在我的胸前。
突然,我感觉胸口一道剧痛,抬头看时,只见美女锋利的指甲已经在我心脏部位拉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正汩汩地往外涌出。美女蛇一样的舌头正贪婪地舔舐着。
我大骇,想推开她。但是手脚似乎有千斤重,丝毫动弹不得。我张口呼救,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的双眼还能转动,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吸食我的鲜血!
美女一边舔,一边嘴里发出小猫一样的呜呜声,这是满足的叫声,这是兴奋的叫声,这也是贪婪的叫声。
偶尔,美女会抬头看我一眼。可是,刚才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已经变得彤红,那张樱桃小嘴正一缕一缕地滴着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身体渐渐变得冰凉,生命的最后一丝热气似乎即将化成一缕轻烟离我而去。
“喔!喔!喔!”突然有公鸡叫声在我枕边响起。
美女吃了一惊,脸唰一下惨白如纸。随后,美女急急忙忙滚下床,冲出房门。
临走时,还回过头怨毒地看了我一眼!
又过了好一会儿,我的手脚才可以动弹,突然“哇”地一声大叫,醒了过来,手里还握着那张名片。
枕头边公鸡还在“喔喔喔”地打鸣,原来是我设置的手机闹铃,是公鸡打鸣的手机铃声救了我。”
我本来有点毛骨悚然,听到这里心里一颗石头才落了地:“哈哈,你小子说了半天,原来是个梦啊!梦都是假的呀,也能把你吓成这熊样?”
吴明缓缓地摇摇头,喃喃地说:“梦?假的?要真是假的就好了。”
一边说,一边撩开了短袖T恤衫。他的左胸上,赫然一道黒红的伤疤。
吴明悲哀地指着自己的伤疤,“那天早上醒来,我的左胸的确感到剧疼,一看真有道口子,不太深,我想可能是自己不小心挠的,就简单贴了个创可贴。谁知不久伤口就开始发炎,所以留下这道大疤。”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伤口发炎是正常现象啊,又能说明什么?”
吴明又悲哀地摇摇头,惨然一笑,“不,事情远不止此。从那天以后,我就老是觉得心跳得厉害,时不时感到心慌。去医院一检查,说我心动过速,心律不齐,是一种很难治的心脏病。不仅如此,我下面……再也……无法……无法……起来了……”
说完,吴明双眼已经噙满泪水。我陷入沉思,默默递上了纸巾。
吴明走后,我脑袋里一直萦绕着他的故事,不知不觉昏昏沉沉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门外传来一阵鬼鬼祟祟的动静。我一下惊醒,开灯一看,门缝里又塞进了一张名片。
我狂怒,一翻身下床,迅速拉开房门,准备痛骂一顿这个发名片的家伙。
走廊上空空如也,只有一盏坏掉的日光灯,在深处忽明忽暗地闪烁。
转身看那名片,上面是一个穿着暴露的妖艳女子,一张嘴涂得血红,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
我掏出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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