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怪]莲花村之小孩失踪事件(5)

[志怪]莲花村之小孩失踪事件(5)

文/麦麦果

5.几经逃脱的素亚

风绞着黑夜，村长连夜赶到镇上。赖大麻子请高人打了一幅铜脸面具。强行戴在素亚的脸上。灰蓝的铜刺扎进脸，后脑勺被铜面具锁住。额头上插满毒牙，那是赖大麻子撬开巫小鬼的嘴。硬拔出来的第三颗牙齿。几经逃脱又被赖大麻子追上。

抓到素亚后，青宁悄悄给他送过一次饭。求村长饶他不死，但是村里人不肯答应，得过青宁救济的村民，劝她不要靠近这个食人魔。那天他兽心大发连你也吃。青宁相信他骨子里并不想吃小孩，只听他说过一回：凡是按了第三颗牙齿，人畜都会吃小孩，那是师父练的巫小鬼，偷吃了尸虫进入体内。不出三日第三颗巫牙就疯成。

“有办法能救素亚了。”青宁又想到地煞，“不行，他一定会抓住素亚，挫骨扬灰，上次要不是素亚跑的快，这会早就收了他，那有后来的村民火烧素亚，他也是命大逃过一劫。对了，付老大前几日还说要碗血，祭拜小女儿，这事办了就饶他不死，我看行，不就是一碗血吗？素亚会答应的。”她假装去杀素亚。

看守问道，“老板娘也想杀他。他该杀。吃了那么小孩，这二天想杀他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会，村长问起来我不好交待。不就是一碗血吗？好说，你把他拖到旁边，别让别人看见说我收了你的钱，”青宁没有为难看守，俯在素亚耳边悄声说。

“付老大想要一碗血，你就给他，我给你准备好了，这有一碗人猿血他们不会发现，青宁带出去给他。”青宁是想帮他，可是素亚推开青宁，让她滚。“我不认识你，你也没见过我，一个长不大的小孩，跟你走在一起也不般配。你忘了我吧。青宁，让素亚再叫你一声。”呜咽的素亚连哭声都是那么的畅快淋漓。

“我说你能快点吗？赖队长一出马没有搞不成事，就拿这铜脸面具来说，我可是花了大价钱请高人打造的，瞧瞧这质地。整个南港镇找不出第二家，拿回去给那小子戴上就不怕他再吃小孩，没个10天半个月的铜脸长不牢固。走，万古街新开一家饭馆还不错，老子心情好，今请你喝酒。”粗鲁的赖大麻子唾沫星子喷了村长一脸，村长陪笑着，“那能让队长破费，还是我做东。”

这赖大麻子说的万古饭馆，不过是一家弄堂作坊改造过的，桌椅陈旧，摆设略显古朴。主人早些年跟赖大麻子有些交情，一起贩过茶，借着赖大麻子的名头，赚了不少钱。这赖大麻子一有空就到他这蹭饭。每次都说付帐，吃完抬脚就走压根不提付帐的事。老板也不敢得罪他，谁让他是南港镇警务处的队长了。这赖大麻子是土匪出生。贪财好色，去万古饭馆吃饭只是的愰子，一双贼溜溜的眼晴不停地在老板娘古花的身上打转，老板万古看在眼里，只要赖大麻子一来，老板就让古花去后厨帮忙。

今天又遇上赖大麻子请客，老板使了个眼色古花躲进了后厨，再也没出来。他借故上毛厕几次摸到后院，都被老板万古支出去。恨得牙痒痒暗骂。“又坏老子的好事，迟早弄死你，要不是看在贩过茶的份上，你小子早就去见阎王了。”

村长端起酒杯敬赖大麻子，窝火的赖大麻子把气撒在酒里。一股脑的猛喝，村长还以为自个陪的高兴，又斟了半两酒，“赖大队长海量，你是我见过最了不起的人。”喝的晕乎乎的赖大队长，对村长说，“我戎马一生却栽在女人的温柔香。就是在这，在这个地方。有我喜欢的人，不，是心上人。让那个小子抢去了，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这么多年要不是老子罩着，他能在这扎根。来喝酒。”赖大麻子拍着胸脯眼瞟万古。

“队长来喝酒，我再敬你一杯。你看上那家姑娘了，我去给你说媒，”村长兴致高仰的跟赖大麻子划起拳。

“不说了，谁让咱晚来一步了，让那小子截胡先登。该死的战争，早不来晚不来，偏要讨老婆它就来了。刚打一半，那小子就抱得美人归。唉，打光棍的命。还是你好，不说了都在酒里。干。”聊得正欢，突有人来报，“素亚拒带铜脸面具，看守也不知去向。村公所一片狼藉，没有打斗的痕迹。素亚一夜之间白了头。牙齿疯长磨断了钢针，也不知谁放了他，更奇怪的是付老大之前叫的最凶，只字不提祭血的事。”

村长一听素亚被人救走。他断定救走素亚的人，另有其人。这个人对莲花村地形很熟悉，一定是素亚认得人。“难道是鬼诡，赖大队长借你的兵一用，他跑不远，方圆几里都是我的人，竹山他不敢去，哪有地煞。乱葬岗有他的师父坐镇，脸烙上印记，他师父会拿他练尸蛊。”

赖大麻子对尸蛊有些知晓。他抓住一个巫小鬼，从他嘴里探出，鬼诡最喜血腥，只要有星腥他就会出来做怪。于是，村长带队进村搜查，看守将素亚隐藏，卖给一个剔骨的琵琶商。用他来做鼓架。素亚一个劲感谢那人救了他。却不知天已黑，他就变成鼓架。一想到妹妹看守就兴奋，恨不得一刀抹了他。

“你在这做什么，还不滚到后院去。你也想被做成琵琶，敢说漏一个字要你命。”琵琶商对着伙计就是一顿打骂，缩卷着腿钻进草堆。又见素亚可怜想放了他。横竖都是死，伙计抄起铁锤把老板砸晕，救出素亚。来到地窖拿了二把短枪，把老板扔进土坑锁了起来。

那人见素亚被伙计救走。跑到村公所去报信，村长误以为那人找到了素亚的下落。带人前去捉拿又扑了空，满腔的怒气撒向那人，就问，“琵琶店的老板是怎么知道素亚被关在村公所的？是你告诉他的，当晚是你在值班，有人证明你不场吗？快说。赖大队长就在外面。”村长连吓带唬，那人知道其中的厉害，闭口不说自个放走了素亚。

他们走出村外，伙计提出去南港镇找万古想方法。素亚觉得不妥，便到桥南的丫子岭去取鸡毛信。在南一巷遇到了被捉的巫小鬼2号。他龇牙咧嘴的吼叫，赖大麻子命人按住他，撬开巫小鬼的嘴拔出第三颗牙齿，受到攻击的巫小鬼一头撞在桥墩上，瞬间化为乌有。素亚的铜脸吓到了众人，赖大麻子命人封锁全城。捉拿素亚。无处可藏的素亚想到万古饭馆。他乔装打扮混进后院，又被古花所救。

说起这段往事，还得从古花的爷爷说起。那时的古家也是摆江镇有名的大户，祖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古花的爷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斯文儒雅。他看上了前院的丫头，几经说媒那丫头就是不肯，她有了心上人，就是中院的木匠小三子。

古花的爷爷差人送去不少聘礼，那丫头死活不嫁，娘家人见钱眼开。把丫头灌醉送进府中，不到半年古花的爷爷就当爹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就是素亚的爹，古花爷爷把孩子当成自个孩子养了起来。孩子长到18岁，刚过20岁生日就一命呜呼。丫头哭得死去活来，不到半天人也疯了。小三子摸黑抱着襁褓中的素亚躲进深山。一躲就是10年，这期间古老爷没少派家丁四处去找小三子。儿子没了，心上人也死了。小三子一把火烧了古家祠堂。伤心过度的他，在一个贫困的腊月撇下素亚，就这么走了。

古老爷几经波折想收留素亚。可是素亚不接受他的假意，满口的仁义道德。他害死素亚的爹娘，在饭菜中掺进少量砒霜，致使双亲中毒而亡。奶奶也疯了，爷爷临走时告诉他：就算讨饭也别去古家。那是个人间炼狱。后院的土岗不知埋多少冤魂，又有多少娘家女子死在他的手里。你父亲的弟弟也是个良善之人。只因同母异父又是庶出，老太太不喜他的古板，就把他打发到菜园子管事，没几年也死了。听说有个女孩，配给了茶贩子。她跟你一样也有一块古佩玉。

在南港镇真让素亚碰到了古花。她冒着危险救了素亚，又把他藏进粮仓。万古找得到的地方，警备队也找得到。万古突然想起，朋友出远门至今未归。房子空了几年，正差个看房的人。就想到了素亚，那个地方僻静很少有人去。吃过午饭，万古套上马车半小时就到。四周高墙垒起，偶尔有几只麻雀飞过。素亚就在这安顿了下来。白天大门不出，夜里翻墙去寻12岁以下孩子。还真让他碰到了一个乞丐小孩。满脸赖头，想吃的心降到午夜12点。连踢带踹让他滚。

在返回的途中。遇到酒过三巡的赖大麻子，猛得一惊，拔出枪连开二枪，素亚的小腿中枪鲜血直流。听到枪声的警备队逮个正着。赖大麻子吩咐手下，强行按住素亚带上铜面具。扎心的疼痛他连死的心都有。几声惨叫醒来接着按。后脑勺被铜面具锁住。额面上插满了毒牙。这是赖大麻子从巫小鬼的嘴里，拔出的第三颗牙齿。能抑制素亚的巫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