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过两个男人的事——朗·霍尔和丹佛·摩尔。
今天则从女性的角度,说说《世界上的另一个你》真正让人敬佩的主人公——黛博拉。
她是百万富翁朗的妻子,她活泼开朗,果敢大气。她跟朗说:"我的朋友认为我们应该结婚。"于是两个大学同学牵手走进了礼堂。
相对于朗,黛博拉的思想有更少的世俗枷锁,更多的洒脱明亮。当婚姻的七年之痒如期而至,面对出轨的丈夫,她并没有选择决裂也没有哭泣挽回。
她如一个男人一样冷静,正视自己婚姻中的问题,反思自己做的不够好的地方,以及,她对他的丈夫仍未消失的感情。
与丈夫长谈,表明自己并不想因此分开的立场,坦然反思自己的问题,这样的干脆坦荡反而安抚了惊慌失措的朗。黛博拉冷静的询问,如果他出轨是因为爱,那么她离开。如果他只是想逃离婚姻的疲惫期,那么她愿意重新努力,并且对于从此以后对这件事绝口不提。
她没有做到,临死之前,黛博拉还是忍不住提起了那个出轨对象,她告诉朗,不要一个人,可以去找她。
我相信看矫情B的大多数人都没有经历婚姻,更不用说出轨。但是有可能经历过劈腿,或者见过身边那些因为出轨而导致决裂的情侣。无论是选择眼不容沙的分开,还是尽力一试奋力挽回,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选择。我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但我希望不管做什么选择,都不要后悔就好。
爱情可以消失,但不要让自己也随之消逝。
出轨事件的及时解决,反而让黛博拉和朗能够及时反思婚姻中出现的问题。两个人的感情好像重新回归到热恋状态,朗更加在意他的妻子,也毫无怨言地支持她去救助那些肮脏龌龊、影响市容的黑人流浪汉们。
这个当之无愧的上流白人女人,好像受到了上帝的召唤,将自己的大半生命都奉献给救助黑人流浪汉的福利中心。她的真挚与坚持,融化了"穷凶极恶"的黑人丹佛心中的坚冰,同样也感化了自己歧视"城市垃圾"的丈夫。
当环境在她的努力下终于鸟语花香,朗和丹佛成为朋友,这个公认的上帝使者却最先受到上帝的召唤。她是那么的不情愿离开,而她信奉的上帝召回她的心却异常坚定。
确诊癌症的那一刻,黛博拉身上的光芒被瞬间抽走。她可以活着做任何事,兢兢业业做上帝的使者,奉献自己的一切,但如果生命被剥夺,她又该拿什么奉献。
而看到自己妻子流露出恐惧的朗,也被这突出起来的噩耗拖进后悔的深渊。
"在那一刻,我是如此爱她,爱她到入骨。我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没有人看得见的热情,只有我自己才晓得那力量多强多可怕。我记得在我们将近三十年的婚姻里,我对她的爱曾经少于这一刻,内疚像钉子一样穿透我的心。她一直都无条件地给予,但我常常不愿意如此回报。我心想,三十年的后悔几乎让我灭了顶。"
生活和电视剧的差别,就是电视剧总会于绝望处设置一个转机,但生活不会。黛博拉在两次化疗,顽强抵抗后仍然被病魔打败,明媚的天使走的时候也难逃衰败。
"几分钟内,一个看起来难以归类、自称是验尸官的人出现在我们的卧房,要宣判她的死亡,仿佛我不知道一样。然后,有两个人开着一辆没有标识的白色货车出现,把她带走。他们穿着深蓝色衬衫和裤子,看起来简直像修理洗衣机的人。我期待他们看起来像天使,但没有。我也期待他们看起来不像殡葬业者,但他们像。"
刘若英在《我敢在你怀里孤独》里曾说过,头七到七七四十九天的种种仪式,是给不知所措的生存者的生存指南。
死去的人所承受的巨大的痛苦,在生命终止的那一刻就得以解脱,而活着的人的痛苦,却是从对方真正离去时才开始。黛博拉的一生都在奉献,对待感情也付出的足够彻底。看到她走后朗的悲伤总免除不了的那种后悔,我真的很想说,爱的时候真的,要尽力。后悔,比失去更可怕。
"我五十五岁,两鬓开始发白,心有一半躺在洛矶顶的土里。我要怎么活下去?怎么向前走?我觉得自己被困在一片白茫茫的暴风雪中,没有向导,存粮刚用完。强烈的恐惧令我害怕。"
随着黛博拉的去世,这本书的叙述也迎来尾声。相比于它励志的标签,引起我反思的确实那个总是喜欢带走好人的任性上帝。
半个月前《滚蛋吧,肿瘤君》上映,又一次勾起了我之前阅读本书时产生的疑问。为什么,好人总是不长命。
如果一定要给这件事一个合理的理由,我想,大概只有让最靠近光明的人和死亡碰撞时,才能在衰败中孕育出些许生机。
"事实是,无论我们是富是穷,或者介于中间,这个世界都不是我们最后的安息之地。所以就某个方面看,我们大家都是流浪的人——就只是一步步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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