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们平时上体育课的时候,一直是在那里休息的呀。”
“你好好想想,那段时间有没有其他人经过?”辅导员认真地看着我,满脸的煞有其事。
“好像没有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哦,对了,有一个勤杂工路过这里,”我歪着脑袋,努力回忆那天的情形。
“勤杂工不会有问题的,他在这里做了好几年了,一定不可能是他,”辅导员一票否决,然后又咄咄逼人地盯着我:“做人要诚实,我听说你是最后一个离开操场的,这件事上你有什么看法?”
“我.....我不知道,”讲到这里,再怎么愚钝我都明白辅导员是把我当成了偷电动车电瓶的嫌犯了,一时间我大脑一片空白,我委屈地扭过头,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你回去好好想想,有什么想法及时跟我说,”辅导员放下笔,把手肘撑在桌子上,整张脸探到我跟前:“这个事情如果查不清,只能默认是你了,到时候面临什么你应该知道吧?如果现在能坦白,我还能请校方从轻处罚。”
“回去吧,”辅导员低下头不再看我。
我被这番连珠炮一般的问话惊呆了,无中生有的事就这样扯到了我自己的头上,辅导员的逐客令让我没有再一次解释的机会,退出办公室后,我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然后向寝室走去。
二
回去的路上,我的脑海里一直在想刚才的事,事情的来龙去脉也逐渐清晰起来。
首先,操场附近车库里的电动车丢了一个电瓶,而那天下午只有我们班级在那里上课,而我是体育委员,按照惯例,操场的铁门最后是我锁的。
这些都是事实,但就因为这个,我就是小偷?可笑的逻辑。
回想起辅导员和我的对话,他话里话外都暗示我是罪魁祸首,意思也很明白:查不出结果,我就会成为校方最后的选择。
好像毫无道理,但从辅导员口中说出来却那么理直气壮。
让我毫无理由背这样的黑锅,我是无法接受的,我不停梳理我所知道的事实,发现了一个疑点,整个事件好像只有辅导员一人找我谈过话,按说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校领导教务处是一定会插手的。
不过好像也说的过去,辅导员的职责是接触管理学生,那他的行为会不会是教务处全权委托?
三
刚回到寝室,我又被叫出去了,这次在楼下等我的竟然是两个民警。
“你就是体育委员?”
我默然不语。
“听你们老师说,你是最后一个锁门的?”
“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但我不是偷电瓶的,从来没有!”我愤怒地抬起头,看着为首的民警一字一句说道。
民警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后展颜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就是确认一下事情经过。”
我使劲喘了一口气,说到:“这些辅导员都问过我了,那天下午只有勤杂工来过操场,我是最后一个锁门的,但是我没偷任何东西。”
我再次重复了一遍,想了想我又补充了一句:“你觉得以我的身板能够拎起电动车的电瓶吗?”
“可以说说你们辅导员的情况吗?”民警换了个话题,拿出纸和笔,平心静气地说道。
我愣了一下:“辅导员?他我不太清楚,但他是个壮汉,力气挺大,同学开玩笑说连电动车都能轻易拎起,他平时就租住在学校附近的小区里。”
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愣了一下,我突然想到,不管是不是我锁的操场大门,辅导员那可是一直有一把钥匙的。
民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尾声
第二天,校园里发生的一件事传得沸沸扬扬,辅导员被警局带走了。
所有人都想知道为什么,但是校方严密地封锁住了消息,一时间众说纷纭。
只有我伏在课桌前,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心中一片了然。
到底谁是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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